皇位非我不可吗(78)

2025-11-26 评论

  躺在半个金屋里,容倦倦怠的面容也被衬得容光焕发:“转移过程中, 容承林没插手?”

  【督办司后面来人了,右相担心暴露, 还分出一部分人手,去截杀要送去北阳王地盘的教众。】

  趁着大家都关注文雀寺,容承林是能制造一起意外是一起。

  暗卫抢夺走的那些名单,能处理的他也看着尽量处理。

  容倦嗤笑一声:“便宜爹口口声声念着妇人之仁, 见赵靖渊没有下死手, 便慌了。”

  和已经人丁凋零的北阳王一脉不同, 容承林比谁都担心哪天事情败露,封口是他的第一优先级。

  “……寺庙敛财不是秘密, 只不过右相低估了这个数目。”

  高官大员哪个不是家财万贯,上百万两摆在他们面前,估计也不会觉得太诧异。

  系统:【AI也是这么分析的。】

  【小容, 我还用你测试了一下新的AI系统,分析指出你让赵靖渊参与进财宝转移,不止是为了方便过城门,还想把他间接推到谢晏昼这边的阵营。】

  合作过程双方自然而然就会站到同一边。

  【好纯粹的兄弟情哦。】

  容倦单手捏住空气中漂浮的邪恶大团子。

  “好好说话,我可不像赵靖渊,有容乃大。”

  赵靖渊应该猜到了行宫毒杀案的真凶是他。

  那句父母这里你可以一视同仁,细品很是意味深长,分明是建立在自己已经决定过容承林生死的前提上。

  但赵靖渊居然选择包庇。

  说完把系统放到一边,容倦现在打个呵欠都懒得把嘴张圆,乍一看就像是个表情包。

  系统近日收集了不少草药,还要去给容倦原来的身体调营养液,难得没有跟着一起偷懒。

  【我去忙了。(玉兔捣药.jpg)】

  趁着眼皮还能坚持段时间,容倦命人将宋明知叫来。

  “母遭意外,儿要守孝。”容倦长话短说:“你帮我写份辞官呈文。”

  宋明知不可思议抬起头。

  辞官?!

  那不是前功尽弃了。

  但仅仅过了几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面色一变,心惊于自己考虑不周,险些酿成大错。

  看着毫无姿态可言的容倦,宋明知第一次由衷佩服他人智慧。

  宋明知立刻研墨书写,不过片刻,一封感人至深的呈文便跃然纸上。

  “大人请过目。”

  容倦却看都没看,只摊开胳膊迎接今天并不存在的太阳:“啊,丁忧制度,人类历史最伟大的发明!”

  在古代,无论官职大小,尤其是文官,除‘夺情’,父母辞世后都要守孝。

  拜拜嘞,孔大人,拜拜嘞,礼部办不完的仪式!拜拜嘞,恼人的上值!!

  他看向以往主张避世的宋明知:“你也很高兴吧?”

  发出五个哈,容倦重新倒在塌上。

  宋明知自然高兴,并未打扰他,告退出去。低声对另外宋氏一子道:“让三弟赶去文雀寺一趟,找到顾问,帮我捎带个口信。”

  丝毫不知道宋明知此刻的钦佩和心潮澎湃,窗外雨滴声滴答滴答催眠,容倦没心没肺地抱着被褥享受。

  他隐约感觉忘了什么,转念一想,任何事在辞官面前都不算事。

  就在快要睡着的节骨眼上,谢晏昼忽然来了趟。

  昨夜雨疾,他本来是要来看看容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不对可以及时喊薛韧来。

  结果刚到塌边,手腕忽然被抓住。

  谢晏昼一怔。

  容倦迷糊间终于想起来忘了什么!

  他弱弱喊了声将军,声音像弹在棉花上。

  在谢晏昼喉间一紧时,容倦掏出一张欠条:“右相还欠我三万两,麻烦帮我要回来…否则我,我死也不会瞑目……”

  最后一个字说完,头一歪,睁着眼睡着了。

  因困倦产生的生理性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谢晏昼站在床畔,沉默半晌。

  他伸手,缓缓帮容倦合上了眼睛。

  -

  文雀寺。

  容倦‘安息’时,有人一夜未眠。

  听到文雀寺倾塌的消息,大理寺卿差点昏倒,当日提前下值,匆匆赶往山上。

  此时工部的一位高官也在,他来的理由就比较正当,负责调度救援。

  双方打了个照面,大理寺卿顾不上寒暄,焦急询问情况。

  工部官员脸色煞白:“方丈,释水,释若……全死了,释然,释然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由不得他们不急,这二人前两年和已故的礼部侍郎张贾互相勾结,借着文雀寺牵线搭桥,买官卖官。

  那些被安排在外地的官员,如果给够钱财,之后也可走流外入流的辅助路径,平调或升迁至京城,两边通吃赚得盆满钵满。

  大理寺卿冷汗直流,自我安慰般说道:“至少还没有案发。”

  心慌到极致时,废墟外不知何时出现出现一道青色身影。

  他们吓了一跳。

  顾问走出来,温文尔雅地行礼:“参见两位大人。”

  对于这个二姓家臣,大理寺卿印象深刻。

  他已经状态不好到忽略右相父子俩一个姓。

  顾问主动提起自己来是帮容倦来探问生母情况,随后意味深长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明明月圆佳节才团聚过,一日不见,便阴阳相隔。”

  工部官员松口气,大理寺卿脸色却是更难看了。

  释然的尸骨还没发现,有没有死都是未知数,哪里来的阴阳相隔?好歹审案多年,他立刻意识到不对。

  未免也太巧合了,前脚容恒崧离开,后脚文雀寺出事。

  该不会……

  在他细想之前,顾问已然上前,不知低语了什么,两名官员心情沉到了谷底。

  伴随顾问的娓娓道来,大理寺卿反而镇定下来,冷声道:“子受母累,消息走漏,大家都别想好过。”

  顾问笑了。

  山间阴风阵阵,他附耳说话时,就像是毒蛇吐息。

  “是吗?可我家大人有免死金牌,流放也能有督办司照拂,您二位下了督办司的大狱,会发生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能活谁都不想死,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个地位。

  “莫说督办司饶不了你们,右相他……”

  话未尽,但若是右相知道他们和原配勾结干这种事,绝对会把事情做绝。

  大理寺卿有苦难言,当日张贾拉他们入伙时,还扯过右相的幌子,让他们以为背后也有容承林授意。

  真上了贼船,发现不对,再下也难了。

  二人神情僵硬纠结间,顾问复又扯起了督办司的虎皮。

  “大督办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坏了他的好事,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家人想想吧。”

  顾问亲善地看着大理寺卿:“听说您家老母亲已有八十,这要是突闻噩耗……”

  “够了!”

  周围清理废墟的人朝这里看来,大理寺卿不得不压低声音。

  强硬之后,顾问又循循说了些好处:“只需要您二位帮一个小忙。”

  工部官员摇头:“背叛右相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何况他的顶头上司也是右相一派。

  顾问:“我也叛了,活挺好。”

  “……”

  “大督办从无虚言,督办司自会保大人安危。”

  一番软硬兼施的操作,工部官员和大理寺卿终究先后咬牙同意。

  第二天,朝堂格外热闹。

  孔大人先以容倦名义代为奏请辞官,这让本来想要以此攻讦的容承林始料未及。

  其他官员听到后也大为诧异,这都多少年不见有人因丁忧辞官了。

  然而就在这时,工部官员站了出来,硬着头皮当着右相的面,开始弹劾其另一子容恒燧。

  “启禀陛下,据臣在现场了解到的情况,并未发现容侍郎的母亲遗骸,有传她当日外出采药被猛虎所伤,也有说倾塌发生时,逃难间可能失足坠崖……具体为何,尚未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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