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光环失效了[快穿](21)

2025-11-28 评论

  贺明隽不会顾忌这一点。

  农村,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农村,很讲究人情,大家轻易不会得罪人。

  就算对方说酸话、多管闲事,你也要怀着虚假的热情应对,嘴笨的人沉默或假笑,能说会道的人高情商地化解,就是不能直接翻脸。

  但贺明隽不喜欢这些潜规则。

  想要好人缘,没必要委屈自己。

  如果他想,别人会主动来和他搞好关系。

  *

  下午四点多,贺明隽估计那些人差不多要散场了,就开始往回走。

  他还提醒贺父与贺大山今天早点回去吃晚饭。

  贺明隽到家,发现那些人果然都走了。

  就连贺小溪也提出要回自己家,明天再过来。

  廖春花劝不住,就阴阳怪气:“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天就是到我们家做客的,连一晚上都不多歇。”

  贺小溪神色尴尬地解释:“妈,我不是那意思……咱家里也不太够住。”

  其实她主要还是记挂儿子。

  贺小草满脸不赞同,连语气都有点不好:“那个家离了你就不行了?现在天都快暗下来了,那么远的路,你带着慧慧走回去?”

  现在民风是比较淳朴,可不代表没有恶人。

  “那,把慧慧留在这儿?”贺小溪犹豫着说,“慧慧她哥这两天有点受凉,我怕他闹腾,我婆婆顾不过来……”

  贺明隽就在这时开口:“田光宗又不和你亲,你回去有什么用?当出气筒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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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舌隽哥上线[墨镜]

  隽:话少,但不代表我在需要的时候不会怼人

 

 

第15章 年代文(15)

  贺明隽的话不好听,但却是大实话。

  贺小溪与他们大嫂庞冬妮同龄,可现在她看起来与庞冬妮都不像是一代人了,可以想象她在田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她的婆婆和丈夫就不说了,他们与她没有任何血缘,除了偶尔说得好听外,到了真正涉及利益的时候,只会拿她当外人。

  就连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田光宗,也受父亲和祖母的影响,把贺小溪这个母亲当成管他吃穿的奴隶。

  而妹妹田慧,在田光宗看来,就是抢他营养的讨债鬼,她唯一的用处就是长大后赚彩礼,可以拿来给他娶媳妇。

  贺小溪生下他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多生一个赔钱货呢?所以贺小溪也亏欠他。

  更何况,有时候贺小溪还护着那个讨债鬼。

  于是,田光宗就更理直气壮地使唤贺小溪、向她提要求。

  贺小溪呢,只会尽量满足他、哄着他,连推脱都很少,更别提批评、教育了。

  贺明隽没兴趣去探究熊孩子是怎样养成的。

  他只知道,到目前为止,贺小溪是他发现的唯一有点特长的人。

  制作最普通的衣服也体现不了什么水平,但至少能看出贺小溪的缝纫技术比其他人强。

  贺明隽觉得可以挖掘一下。

  就算当不了设计师,做个裁缝开间小铺子应该还是可以的,或许以后能往服装生意方面发展。

  所以,贺明隽不允许有人拖贺小溪的后腿。

  至于贺小溪本人的意见……那重要吗?

  一个失去自我的人,毫无主见可言。

  贺明隽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贺小溪说:“你每天这么折腾,要多久能把衣服做完?他们如果需要的你的话,会来接你的。”

  他的态度实在不算好。

  但一向喜欢和他呛声的贺小草这次却没反驳他,而是拉着贺小溪劝:“大姐,你就留下吧。我们多长时间都没有睡一起好好说说话了?你难得回来一趟,多住两天。”

  贺小溪没再敢坚持说要回家,只是委婉地提出:“家里也住不下……”

  “住得下!”贺小草强硬地把大姐往回拽。

  这时廖春花动了动唇,只是她还没出声,贺明隽先开了口:“这些晚上再说,现在天还亮着,还能再做两件衣服。”

  他简直像一个监工的坏地主。

  像是突然想起,贺明隽又轻飘飘地说:“对了,如果有合适的边角料,先做一个书包。”

  现在的书包都是那种斜挎包,单层的,容量十分有限,但也足够用,因为现在的小学生就两门课。

  贺小溪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弟弟太陌生,她讷讷应了一声,也没敢多问。

  庞冬妮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起来。

  廖春花不解地问:“做书包干啥?你那书包不是还好好的吗?那还是买的……”

  她以为贺明隽是给自己要的。

  贺明隽轻描淡写地回答:“大丫到了上学的年纪,现在家里也有余钱,送她去上学吧。”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好像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才怪!

  贺小溪与贺小草两姐妹听了,都难掩惊讶。

  廖春花更是面色沉重地皱起了眉,只是当着大家的面,她没直接说出反对的话。

  但她显然很不高兴,对着贺明隽都没好脸色。

  贺明隽像是没察觉她的情绪,继续说:“有了学识,等她长大了才好找工作。”

  他没有将什么读书明智的大道理,说服人要讲究对症下药。

  诱之以利才更可能让廖春花心动。

  奈何,有他这个反面例子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廖春花抄起一个剥完的玉米芯子就朝贺明隽砸去,骂道:“你说得倒轻巧!你自己可是高中生,当上工人了吗?一分钱不挣,成天就会惦记老娘的钱包。”

  贺明隽轻叹一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看不上那些又累、工资还低的工作。”

  这种听起来十分好高骛远的话,放到贺明隽身上,其实是实情。

  除了任务要求外,贺明隽也确实对现在的大多工作没有兴趣。

  “我以后肯定能让家里富起来的。”贺明隽维持人设这么说道。

  他自己不工作,可以督促其余人赚钱。

  然后,贺明隽继续对廖春花劝道:“现在上学的人越来越多,以后没学历的人更难找到工作了。再说,如果大丫她们连字都不识、一百个数都数不清,容易被人骗。”

  廖春花就说:“你反正在家闲着没事干,就教教她们,还花那冤枉钱干啥?”

  贺明隽:“那怎么能一样?我在家教她们的话,她们的户口上不还是没有学历?”

  话说,贺大丫、贺二丫好像还没有上户口。

  这时庞冬妮也犹豫着开口:“妈,就让大丫去上学吧。我娘家邻居的一个姑娘,才初中毕业,就端上了铁饭碗,今年还嫁到镇上去了,听说彩礼都不少……”

  庞冬妮说得更现实,但廖春花依旧不为所动:“哼,等她学出来了,刚好嫁到别人家,给婆家赚钱。”

  “大丫她……”庞冬妮挣扎着,还想继续劝。

  贺明隽却截过话头:“那就让大丫晚两年结婚,把自己花掉的学费挣出来再说。”

  他的语气平淡,又透着理所当然。

  重要的是第一步,先把贺大丫送到学校。之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所以贺明隽毫无心理负担地代替贺大丫承诺。

  廖春花听到这话,神色有所缓和,但依旧没有松口:“谁知道她将来能不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再说,村里哪个姑娘要是出嫁晚了,就成了老姑娘,会惹人笑话,更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她的话就是现在大多数人的真实想法。

  在农村,不结婚就是一项大罪,比偷鸡摸狗还要受非议。

  不只女性如此,男人如果二十好几还没结婚,就要被叫“光棍”了。

  贺明隽不在乎这些,但廖春花在意。

  若直接劝廖春花无视别人的看法,可能没什么效果。

  于是贺明隽只根据廖春花的那句“会惹人笑话”反驳:“嘲笑是因为他们无知,国家规定的男性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女性是二十岁,肯定是有道理的。年龄太小生下的孩子容易出问题,现在城里人都结婚晚,难道他们比村里这些半点不懂医学知识的人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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