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杨一一和那个小女孩就被当成宝呢?
杨红蕊承认,她确实后悔了。
当初不应该因为嫌弃,把婚约推给堂姐的。
瞧她跳进了怎样一个火坑啊!
要是能重来一次的话……】
然后,杨红蕊就重生了,重生在了那两人还没结婚之前。
但两家长辈已经暗中地通过气,杨家这边想让杨一一嫁。
于是杨红蕊只能想办法挽回。
她先说服了父母,还到贺家幺儿面前“表现”。
到底是重生归来的,杨红蕊略施手段,就让贺家幺儿闹着非她不娶了。
但贺母有点看不上她,没有立时答应下来。
杨红蕊为了万无一失,就故意没有提醒堂姐会被混混骚扰,而且还调开了贺家幺儿,让他没能像上辈子那样英雄救美。
……
贺明隽看完这段剧情时,脑海中冒出一个疑问:重生的门槛这么低的吗?
然后,贺明隽就发现,重生女杨红蕊并不是主角。
穿越女才是。
混混缠上了杨一一,要她嫁给自己,杨家人也不护着她,想为了彩礼把她卖了。
杨一一在挣扎时磕到脑袋,再醒来,就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杨依依。
接下来,她斗极品亲戚,带着包子母亲分家,从卖卤味开始积累本钱……
然后生意越做越大。
杨依依成为开放后第一批发财的人。
期间,她还结识了下海经商的军三代,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作为主角的对照组,反派杨红蕊的结局就十分凄惨了。
就连杨红蕊嫁入的贺家都没个好下场。
贺家幺儿心比天高,再加上有杨红蕊撺掇,也开始做生意,奈何他又懒又废,把钱都赔光了。
他后来还染上了赌瘾。
要是他一个人倒霉就算了,但他可是贺家最受宠的小儿子啊。
他那一张嘴还很能说会道,让全家人都支持他的“事业”,把父母兄姐的钱都快骗光了。
最后还不起赌债要被人剁手,他就将大侄女卖给喝醉就打人的有钱老鳏夫。
大侄女被打死了。
二侄女怕自己重蹈姐姐的覆辙,离家出走了。
大嫂听说消息后就疯了。
贺大哥抱着烧坏脑子的小女儿无声地哭,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大姐夫被骗了钱,就迁怒他大姐,把人折磨得不成样子后,让她净身出户了。
贺母被气得病倒,贺父来找他,被赌兴正浓的他一把推倒,摔成了瘫痪。
全家只有二姐算是逃过一劫。
她早就认清了弟弟的面目,不甘心被吸血,跑出去跟着女主打工。
最终,是她将弟弟告上了法庭,赡养躺在病床上的父母,接济哥哥姐姐。
*
现在的时间点是,杨红蕊已重生,杨依依已穿越,贺家开始准备结婚用品,打算娶的,是杨红蕊。
贺明隽看完剧情,平静地问:“我的任务是?”
虽说这个任务世界宛如筛子,但他没什么担忧的。
如今的情况是:重生女手握1.0的剧本,穿越女拿的是2.0的剧本。
而他,站在大气层。
其实就算贺明隽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再怕的。
他已经通关了数个任务世界,经验丰富。
系统七七回答:“继续躺平,当一个令人羡慕的废物。”
贺明隽有些无语。
废物还要令人羡慕。
关键是,废物要怎么当?
这个他真没经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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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哥续集来啦
没看过上一本也不影响,快穿文,可以当独立小故事看
*
年代篇比较有感觉,先写这个世界
架空!架空!架空!
会参照历史,但也有“文艺创作”也可以说是瞎编的部分,所以不要完全对照现实哦
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比心][比心][比心]
第2章 年代文(02)
贺大山继续赶着牛车。
见贺明隽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他回头看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你咋不坐车上?走着不累啊?”
要知道,以前他幺弟是能躺着都不坐着的,说是什么节约能量、以免饿得快。
虽然饭桌上也没见幺弟少吃。
不过幺弟说的话大都是有道理的,这可是他们家最有文化的人,高中生呢!
贺明隽还在思考着,“令人羡慕的废物”要怎么当。
听到贺大山的问话,他就摇摇头说:“不用了。”
废物不等于四肢残废,他亲自走一段路还是可以的。
于是,兄弟俩就沉默地拿着钱和票去买了一包糖、两个新的白底红花的瓷盆,又去取了已经弹好的棉花,又要去扯布……
“要颜色亮一点的……”贺大山见幺弟不吭声,只好再次硬着头皮开口。
贺明隽拒绝:“不要,我自己挑。”
售货员听到两人意见不一,就一撇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余光一扫到贺明隽,脸色就缓和不少,尤其是看见他把几张布票轻飘飘地丢在柜台上,又轻飘飘地说:“这些都换成布。”
嚯,够阔绰的!
贺明隽身上的钱足够,但布票却不算多。
售货员又提醒:“我们这里,‘的确良’十尺布只收六尺的票。”
“的确良”——主要成分为聚对苯二甲酸乙二酯的合成纤维织物,在当下是十分时髦的材质。
贺明隽没穿过,但他根据成分,就能判断出这种材质比较硬、透气性也差,穿着不会太舒服。
它之所以极其受欢迎,就是因为足够结实耐穿。
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也不能太挑剔。
贺明隽说:“要三十尺‘的确良’。”
然后他又用十五尺的布票换了被里和被面,剩下的都换成棉布。
近六十尺的布票一下子就被他给挥霍完了。
贺大山想劝阻,嘴张了又张,最终没能吐出一个字。他把布都搬到车上后,才闷闷地问:“你咋买了这么些布?”
贺明隽:“做衣服。”
“那也穿不了这么多啊。”贺大山不理解。
就娶个媳妇,要做多少套新衣服?
而且那被面才买了一套,还是那种灰扑扑的颜色,也不是结婚用的啊。
贺明隽反问:“家里有多少人?”
有多少人,不是就需要穿多少衣服么?
贺大山依旧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纳闷地回答:“爹、妈、你、我、你嫂子,我还有两个闺女,大妹嫁出去了,还有二妹……”
二妹也嫁过人,但她嫁的那个知情回城了,没带她,她就又回家来住了。
数完家里的人,贺大山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问:“咋啦?你问这啥意思?”
总不能是忘了吧?
当然,他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但这不能说出来。
现在计划生育抓得很严。
他们一抬头,就能看到街上挂着的横幅。
上面的字贺大山不认识,但他听人念过,叫“以计划生育为荣、以重男轻女为耻”。[注1]
可没儿子哪行啊?
那不是绝了后了吗?
他媳妇都给他生了两个闺女了,也不知道这一胎是不是儿子。
想到这里,贺大山叹了口气。
以前都讲究孩子越多越好,怎么现在国家不让生了呢?
他已经被抓住结了扎,这可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了。
默默发愁了好半天,贺大山忽然意识到幺弟没回答自己的问题。
但答案是什么,好像也没太要紧。
于是贺大山就放弃了追问。
只是,等他看到车上的棉布,又疑惑且忧愁起来:“你咋还买了这么多棉布?棉布不耐穿。”
有点迟钝的贺大山还没发现一个问题——他和幺弟的性子像是反转了,话多的人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