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翊笑盈盈地说道:“当然是好看啊,砚砚,你知不知道你被操的时候有多好看。”
“……”沈砚懒得搭理他,又闭上眼睛休憩去了。李玄翊不依不饶,还是有不少话要说,他又说:“算算日子,那小子的及冠礼快到了,你想怎么办?”
沈砚心说你算得什么日子,现在李昭睿才多大一点。
见沈砚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李玄翊又说:“好吧,不说这个,我们说一说禾生,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小子的。”说到这个,沈砚来了兴趣,又睁开眼看着李玄翊。
李玄翊见他愿意搭理自己,笑嘻嘻地在沈砚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说道:“那小子很厉害,他身手非常好,有好几次都能立即察觉我的到来,你是不是偷偷将他送去什么地方练武去了?”
沈砚盯着李玄翊,却见他问完这句话后没说什么,他颇有些失望,说道:“你就察觉这个?”
李玄翊眨了眨眼睛说:“还有就是他看起来不像太监,是不是假的。”
眼见沈砚还是沉默地盯着自己,李玄翊挠了挠自己的脸,讪讪说道:“我就知道这两个,我也早就去查了他,却发现他这个人很是神秘,无论我怎么查都查不到他其他的情况,能查到的就是他是被家人卖进宫的,但要说是哪户人家,却又不知道了。我就是觉得蹊跷,才来问你,说不定是你故意找了什么高手在你旁边保护你呢。”
他笑了笑,“如果不是,我杀了他也无妨。”
沈砚说:“你别动他。”他本意是留着禾生有用,似乎又被李玄翊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他不满意地说道:“好了,又是他比我好,又是他比我重要,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嗯?”
他翻身过来,拦腰抱住沈砚的腰身,将沈砚抱在怀里后,又用腿挤入他的双腿之间,他们方才只是休息了一会儿,任何事情都来不及料理,甚至连水液也没有干涸,于是很是轻易,沈砚微微喘了两口,紧紧蹙着眉头,说了他一声:“发情的疯狗。”
李玄翊说:“疯狗就疯狗吧,只有疯狗才有肉吃。”于是就这样抱着沈砚的腰身继续动作起来。
沈砚仔细算了算日子,距离苏怀瑾来到洛都已然没多少日子了,在李昭睿及冠礼之后,苏怀瑾便赴京赶考。再看一看反派值,一直停在六十多,还得面见苏怀瑾才行,反派与主角本来就是对立面,还得是主角给他提供反派值。
他优哉游哉在这里半躺着,算计若是见到了苏怀瑾要以什么方式去刷他的反派值,却听闻慌乱的声音,再一抬头,就瞧见顺安跌跌撞撞跑进这里面来。
顺安这些年岁跟着沈砚,那真的是吃香的喝辣的,性格也更为沉稳一些,很少见他这般惊慌的时刻,瞧见他这副神态,沈砚还以为是顺安在大惊小怪些什么,便微微皱了眉说道:“什么事这般惊慌?”
顺安在门槛处摔了一跤,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想必都磕破了。
可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沈砚跟前,跪在地上喊道:“干爹,干爹……”他气喘吁吁,说话结结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干爹,禾生,禾生死了。”
沈砚猛地坐直身体,震惊地看着顺安。顺安咽了咽口水,接着说:“前两天干爹派禾生出宫,今天在宫里的枯井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沈砚从床上起身,顺安连忙伸手搀扶。沈砚问道:“你确定是禾生?”
“虽然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我能确定就是禾生。他手腕上戴着您送的九曜银环呢,那肯定是禾生!我之前还因为他戴着这个环嫉妒过,没想到现在成了认尸的信物!”
顺安越说越激动,“干爹,禾生是您身边多年的得力助手,现在有人敢杀他,这不就是在打您的脸吗?今天杀了您的左膀,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这个右臂了……”顺安显然被吓得不轻,一直喋喋不休。
沈砚呵斥道:“闭嘴。”
顺安这才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安,闭上了嘴。
顺安带着沈砚去看禾生的尸体,尸体还停放在枯井旁,周围有顺安派的人守着。
众人都不敢多看,顺安提醒道:“干爹,您小心些,别被吓到了。”
沈砚推开顺安的手,说:“没事。”
一具烧焦的尸体出现在沈砚眼前,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什么都辨认不出来,只有那枚九曜银环在一片焦黑中格外显眼。
沈砚知道,在一般的故事里,这种面目全非的尸体很可能意味着人没死,这只是伪造的假象。但禾生并非原著中的角色,很难说他身上会不会有这种“剧情定律”,也很有可能是真的死了。
沈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闷闷的。
不久前他派禾生出宫去打探苏怀瑾的情况,没想到禾生还没出宫,就被人烧死丢进了井里。那只总是安静又虔诚陪伴着他的“恶犬”,再也不会跟在他身边了……
沈砚怒火中烧,咬牙说道:“打狗还得看主人,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顺安立刻明白沈砚的意思,愤怒地说:“一定要彻查此事!”
沈砚走上前,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他却毫不嫌弃,蹲下身盯着那枚银环。
顺安问道:“干爹,我把这银环取下来洗干净给您送去?”
沈砚说:“不用了,就让他戴着吧,随他入土为安。”
顺安知道这是要安葬禾生,连忙点头。
禾生死后,沈砚动用自己的权力,命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彻查此事,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自禾生死后,沈砚诸多习惯都不适应。平日里早上一睁眼,他就会叫禾生来伺候,可喊出口后,来到跟前的却是顺安,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禾生已经不在了。
沈砚揉了揉额头,缓缓起身,让顺安伺候自己,问道:“最近查得怎么样了?”
顺安低着头不说话,沈砚见状便知道肯定有了线索,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顺安说:“干爹,我今天就是来跟您说这事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大理寺找到的。”
沈砚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张信笺,上面只有三个字:【杀禾生】,旁边还盖着李玄翊的私印。
第227章 九千岁20
却说沈砚方从顺安那里知晓那一封信笺的存在,即刻命人将李玄翊唤至跟前。禾生离奇身死,沈砚动怒,此事如巨石投入深潭,在城中激起千层浪,满城风雨皆围绕此事蔓延开来。李玄翊心中自然明白此番被召见所为何事,这些时日里,他行事谨小慎微,不敢多言,更不敢主动出现在沈砚面前触其霉头。
如今,沈砚突然宣他入宫,他心中清楚,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堂堂尊贵的燕王,一到沈砚跟前,便“噗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闷响。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沈砚的面色,只见对方神情沉静如水,眉眼间瞧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李玄翊一时也不敢贸然开口。
沈砚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许久,见他此番格外乖顺,一副自知犯错的模样,便示意他近前来。李玄翊闻声,双膝跪地缓缓向前挪动,直至行至沈砚身前。
原本沈砚得知消息时,正准备起身更衣外出,可听闻此事后,瞬间没了外出的兴致。他甚至连鞋子都未穿上,只是随意裹了一件素净衣衫,便在此处静候李玄翊到来。
待李玄翊跪到眼前,沈砚竟直接将赤裸的玉足踩在他肩膀上,随着动作,衣摆微微扬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随之飘散开来。
李玄翊此时哪有心思细嗅这味道,心中满是惊惶不安,暗自思忖:这段时间自己并未有出格举动,沈砚怎会如此生气?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污蔑自己?
正这般想着,便听见沈砚冷声质问:“禾生是不是你杀的。”李玄翊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惊意更甚,同时也察觉到那踩在肩膀上的脚,力道又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