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人都爱反派[快穿](394)

2025-12-15 评论

  沈砚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莫尔不会违逆沈砚的任何命令。

  但又或许想到这是今夜的最后一次,与刚才比起来,他就有些慢慢悠悠,实在是折磨得有些难受。在这种无法缓解的痒感当中,也不知时间如何流逝,只觉得每分每秒都过得很是漫长。

  就这样被莫尔刻意缓缓磨蹭着,才终于结束这一次。

  莫尔下了床,似乎要将他的衣物收拾干净,但沈砚阻止了他:“你先回到地下室去。”

  莫尔看看那紧闭的门扉,又看看已经站起来在自己的身上披上冕服外袍的沈砚。见他全身浮泛的粉色还未褪去,肌肤上的晶莹水露也还没消散,便要朝那边走去开门。

  他呼吸紧屏,一时间怔愣地看着那走向门口的背影,却也慢慢退到地下室去。

  当沈砚打开门时,那跪在外面许久的雷纳德才抬起头来。

  他的视线其实先落在了沈砚光裸的脚背上,漂亮的脚背上匍匐着几根清美纤细的青筋,薄薄的肌肤透着粉色。下身好像其实什么都没有穿,只是在身上裹上外袍而已,在那阴黑的阴影深处传递过来一种浓郁的鲜花的芬芳,几近甜腻潮湿得让人头脑发昏。

  要不是那衣袍的尾摆还在轻轻晃动,让雷纳德回神过来,他差点就要钻入这衣袍当中,顺着他小腿上的水痕往上舔舐而去。抬起头来看见的,是沈砚的脸。

  他垂着眼睛看他,面上不见了平日里最为常见的温和、平静的神色,在这面容之上更多的是几近没有人看见过的柔软的潮红色暂未褪去。

  鲜红的唇瓣上还带着美丽的润泽,仿佛在诱人亲吻。这双金色的瞳孔当中多了潋滟暧昧的水光,带着笑意看人的此刻,要将人醉在着糜艳的眼眸深处。

  “雷纳德。”

  他连声音也沾染了情欲的味道。

  “你跪在我的寝殿门前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听从了我的吩咐,将事情做得很好了吗?”

  雷纳德忘记了呼吸,他憋着这一口气说道:“我……我……”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此之前他早就在殿外跪了许久,僵硬的铠甲都未脱去,膝盖所接触的就是比地板还僵硬许多倍的硬盔,到现在膝盖的疼痛已经难以忽视。

  可是比起这个,更复杂难明的是心灵深处的纷乱的想法。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他看着沈砚的面容,看着这美丽圣洁的脸,也第一次在这皮囊之下看见了他的浓郁恐怖的阴谋和阴黑。

  沈砚那带着滚烫的指尖抬起他的下颌,指尖上残留的潮热几让人心颤。他的笑容如此美丽,声音如此温和,他说:“雷纳德,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如果你想要离开,你就可以离开吗?”

  这时候就完全能听懂他言语中意思。雷纳德的心微微颤抖,强烈的不舍比那种纠结更甚,他要开口说点别的什么……

  沈砚的指尖摩挲着雷纳德僵硬的颌骨,笑意愈发加深,“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离去。即便你知道了一切……雷纳德。”

  被戳穿了心事的雷纳德显然不知道要怎么抉择,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仰视而来茫然无措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平日里活泼无忧的神色。

  沈砚像是一个带有无尽耐心的长辈,又对雷纳德说道:“所以你跪在我门前是想要做什么呢?你跪了这么久,这么久,直到现在还在跪。”他说这句话时,眉毛稍微扬起来,有着几分划破圣洁的鬼魅之意,“你也想做我的入幕之宾?就像奥古斯丁一样。”

  雷纳德瞳孔骤然颤动。

  那手指缓缓掠过他冰凉的肌肤,留滞下一道又一道的热意。将他冰寒的心也逐渐点燃一道道一簇簇幽暗的地狱一般的火焰。

  沈砚不再说话,温暖的指尖滑落他的肌肤。

  沈砚将寝殿的们打开,那里面更为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手指真的没有再停留在他的身上。他也没在这里停留,而是缓缓退步往里面走去。

  那一双眼睛依旧在注视雷纳德,似乎在耐心地等待他的抉择。

  只是看着沈砚的面容,看着他如此的眼睛,雷纳德那原本焊在原地跪着的膝盖,竟然不受控制地缓缓往殿内膝行而去。

  每一次膝盖的挪动都让他感觉到疼痛,仿佛他所跪的也不是什么柔软的地毯,而是荆棘与尖刺。明明知道这条道路上全都是危险与反叛,明明也知道这是一条不该的道路,可是他的膝盖还是一点点地膝行朝荆棘之路的尽头走去。

  因为那里有着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宝物。

  沈砚轻快的笑声唤回了雷纳德的神志,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随着沈砚的脚步进入了殿内。而沈砚就在那一张椅子上落座,笑着看他,只说了一句:“记得关门,雷纳德。”

  “让我看看你的能耐。”他最后一道声音缓缓落下。

  厚重的门扉被重重地关上,几近震得门后的帷帐轻微发颤。雷纳德尽量卸下了一些盔甲,不会让这些僵硬冰冷的东西硌得这娇美的人难受。他的膝盖依旧跪在地上,整个人埋入那长袍的深处,从头部到肩部都被那柔软的衣摆遮盖,也让人完全看不到他到底钻入里面在做着什么事。

  他肩上的简章依旧有些坚硬冰冷,硌在沈砚的柔嫩的腿部有些发红。黑色手套深深地掐入他本就布满红色指印的腿肉当中。沈砚轻缓而又难耐的喘息声缓缓飘荡起来。

  他满是水光的眼睛看着高处的花窗玻璃,从那里依旧降落下斑驳的光影落在这张此刻如此艳丽的脸上。他眉头微蹙着,艳红的嘴唇微张,而更深更重的喘息声从他的衣袍之下传递出来,在这一刻欲念与渴望的释放到达了巅峰,让雷纳德忘却了一切。

  所有纯粹、正直、善良的人,在遇到这一位其实内里全是无法忽视的罪愆与阴谋的人时,都会甘愿堕落,跪俯于他的长袍之下。

  无人幸免。

  就算是那世界的中心、世界的支柱,也不可能完全抵抗。

  “克莱恩?”

  克莱恩抬起头来,窗前已经出现了沈砚。他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美丽的影姿在花的阴影下显得有些斑驳。有一些藏匿于黑暗,有一些暴露于光明。黑暗之处蔓延出几分神秘的诡谲,光明之处显露出纯粹的圣洁。

  克莱恩连忙站起来喊了一声:“冕下。”

  沈砚说:“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我就是来看看你。”他的手指拨开窗棂外面垂落的花枝,面颜更加清楚地出现在克莱恩面前。

  克莱恩出神地看着沈砚,茫然地重复了这句话:“看看我?”

  沈砚点了点头。看见在光的照射下,克莱恩的眼镜镜片上模糊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简单地说道:“因为这些时候,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不太好。即便你不愿意说什么,我还是要来看看你了,克莱恩。你上次还弄混了孩子们的东西,孩子们因为找不到自己的东西都急坏了。还有上次……”

  他细细数着这些时日因为心神不宁克莱恩做错的事情,克莱恩立即觉得有些面红耳赤。他垂下头来,不敢看沈砚一眼,低声说道:“对不起,冕下。”

  “要和我出去走走吗?克莱恩。”

  他得到的是沈砚温和的一句话,其中包含着柔和与宽容。

  这是那一片沈砚带着莫尔来骑马的旷野,比之前更为鲜妍的是,这一片旷野已经长满了鲜花,比起骑马用马蹄将那些花瓣践踏得飞扬,沿着这蜿蜒平稳的小径环绕着溪涧游逛才是更合适的。

  两人静默地走在这周围开满鲜花的小径上。出来之前本来就快到了夕晖来临之时,此时昏黄如火一般的霞光从天际卷席过来,轻柔地洒在沈砚和克莱恩的身上。

  “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克莱恩。”

  沉默一会儿之后,出现在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是沈砚这句开门见山的疑问。在听见这一询问时,克莱恩似乎没有过分惊讶,只是冷静地回答了一声:“是。”

  “那么你看见什么了呢?克莱恩。”沈砚说着这句话,依旧走在前面。纤瘦美丽的身影被夕暮所包裹,多了几分朦胧如梦境一般的美。半张侧脸也落于其中,脸上的神色没有半分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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