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谦小心翼翼地攥着那细瘦的脚踝,脚踝线条纤细优美,脚踝骨微微凸起,先是忘情地亲吻那些已经变得浅淡的伤疤那然后沈砚就听到沈允谦那温和的声音说:“砚砚,能不能踩一踩?”
疯了。疯了。
沈砚又想。
之后他坐在不知谁的怀里,身后有一个人在亲吻他的后背,他的体温本就高,再加上两个男人将他挤在这狭小的缝隙里,更是让他炙热难耐。
房间里空调似乎早已失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气息,混合着沈砚身上淡淡清香,形成一种奇异的馥郁感。
甚至不知是谁的手缓缓抬起他的下颌,让一个更为炙热黏腻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在这里几乎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只有极致的热。
在这空间里,也除了那些混乱的声音,什么都听闻不到了。
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想要尝试什么,沈砚大叫了一声:“不,不行。”
身后的人安抚性地亲吻他的肩膀,手指继续顺着他的脊背下滑,沈砚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一点可怜的哭腔和呜咽,他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地抚着自己有些鼓胀的腹部,小腹处肌肤因紧张而微微绷紧,透出淡淡的粉色,他又可怜地摇了摇头说不行。
他在这个世界只是普通人类的身躯,而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只是一个他就无法承受,更何况还要再容纳?
于是又说不行,仿佛知道他的抗拒和害怕,身后的人便没有再继续,只是怜爱地继续亲吻着他。
沈砚后来几乎没有了意识,但是身躯的亢奋又一直让他能够坚持。
直到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沈砚浑身发软地躺在床上,双眼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用那有点发虚的声音缓缓叹了一句:“好……爽……啊……好……爽……”
在再次缓缓闭上眼睛前,沈砚的脑海里依旧都是这个想法。
他此时有一种浑身脱力的感觉,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软得不像话,而且整个人也有一种陷入棉花当中的柔软感。
实在太舒服了……软绵绵地躺在这里,思维完全放空,什么都不去想,更是舒服得他一动都不想动。
也不知在这床上又躺了多久,他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进来,觉得后背和屁股都躺得有点疼,眼睛也没睁开,便对那人说道:“来给我翻个面。”
说了这话,沈砚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好像有些哑,应该是昨天用嗓过度的原因。看来下次还要控制自己不乱叫,但有时候当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喊出声来。
看来要用个什么东西来堵着自己的嘴比较保险一点。
老司机沈砚的思维凝滞了一下,慢慢想到:或许……口、口球?
他胡思乱想这些东西时,那人听闻沈砚这话,轻笑了一声,也当真上前来,像是摊煎饼一样把沈砚翻了一个身,让他侧躺着。
侧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露出小巧的耳垂和一截优美的天鹅颈,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间。
沈砚微微蜷缩了身体,让自己完全躲入了被子当中,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身边的床铺稍微往下陷了一点,沈砚还是缩在被窝里不想出来,他感觉到那一只宽厚干燥的手轻柔地一下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在抚摸小猫的毛发一样。
沈砚说:“别把我的头发弄油了。”由于几乎整张脸埋在被窝里,他这声音带着几分瓮声瓮气的可爱。
沈允谦笑着说:“砚砚干净得很,昨天不是才洗的吗?要是脏了,我给你洗。”
听见他的声音,沈砚缓缓抬起头来。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床来,侧躺在他的对面,一双眼睛痴迷而又安静地看着他。
沈砚刚睡醒的眼睛带着水光,眼尾还泛着淡淡的红,看起来格外无辜。瞧见是他,沈砚对他说:“我给你的项圈呢?”
沈允谦微微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一道深色的圈就箍在他脖颈上,他说:“在这。”
沈砚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那项圈,咬牙切齿地说道:“昨天是不是你想玩双?你想让我死是吧?”
沈允谦没有否认,他伸手过来将沈砚揽入怀里,轻声说:“我见砚砚吃得这么用力,看起来还很饿的样子,想要再喂饱你。”
沈砚待在他怀里,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是小卷毛,仰视过来的眼睛里带着愠怒,多了几分生动美丽。
沈允谦几乎要低下头来亲吻他的眼睛,只是沈砚勒紧了他的项圈,让他无法低下头来。
沈砚磨了磨牙说:“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变态,就喜欢玩这种刺激又匪夷所思的东西。”
沈允谦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难,但还是回答道:“那砚砚你不喜欢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能从沈允谦的神态和语气中听出点别的东西来,沈砚便把沈允谦的项圈放开了。
沈允谦轻咳了两声,又笑起来,彻底将沈砚揽入自己的怀中,沈砚也乖乖不说话了,感受着沈允谦的吻落在自己的头发上。沈允谦问:“砚砚饿吗?”
沈砚说:“你说哪个饿?”
鉴于不久之前他们讨论的是那个,沈砚才问出这句话来。
“那你觉得我说哪个饿?”
沈允谦笑着说:“你说哪个饿?”
看见他这笑容,沈砚明白了:“我要吃东西,我肚子饿。”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昨天你消耗那么多,饿是正常的,只是在等你醒来。一直见你不醒,我就上来看看。”
沈砚说:“那就去吃饭吧。”他双手抱住沈允谦的脖子,拱入他的怀里,“我没力气,你带我下去。”他的手臂纤细有力,发丝蹭过沈允谦的脸颊,带来微痒的触感。
他们当真比沈砚想得和谐多了,在陆珵那里听说他们争得天昏地暗,但其实他来到这里之后,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很和谐——最起码在他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而且和他们相处的氛围也很愉快,待在这里也很轻松,就是总是“吃兄弟盖饭”吃得他快要虚脱了。
不知是第几次睁着一双失神的眼睛醒来,一开始还会感叹一句好爽,现在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给陆珵拨通了电话,哭唧唧地对陆珵说:“快点来接我——”
三兄弟盖饭和一个盖被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虽然每次他其实都是半推半就很喜欢,但过度之后是真的虚,他又完全控制不住诱惑,只能赶快求助场外支援。
陆珵站在床边,以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沈砚,对他笑着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注意身体吗?”
沈砚对陆珵伸出手,一副求抱抱的姿态,他说:“我现在知道了。”
陆珵没有多说什么,见他这样,也走过去伸出手抱住他,还在这日思夜想的脸上亲了亲。他亲昵地蹭着沈砚的脸颊,柔声对他说道:“那我们就回去?”
“快走快走。”沈砚说。
这话一出来,直接把陆珵逗笑了。
沈砚要走,没有人会阻拦,三兄弟像是望妻石一样依依不舍地看着陆珵怀里的沈砚。沈砚离开之前,还嘱咐他们:“不要再把我的花园弄得乱七八糟的,知道了吗?”
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其中暗含的意思其实都被他们三个听清,他们都点了点头。
最近沈砚也没有露出对那些东西格外强烈的欲望,这一句话,想来他们都明白他的意思,沈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这样才对,我们一家人就应该和和睦睦。”但想到自己的屁股还有肾,又拍了拍陆珵的肩膀说:“走走,快走。”
这话让在场的四个男人都忍不住笑了。
沈砚被陆珵带了回来,再一次放到了这宽阔熟悉的床上,他躺了一会儿,感觉有人进来给他换衣服,他还以为是陆珵,又或者哪个仆人,但是感觉这仆人换衣服还动手动脚,有意无意地摸一摸他的肌肤、手臂、脸颊,便让他睁开眼睛看去,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看见他这一身仆人制服,沈砚说:“小老鼠,你怎么又来当仆人了?你不当你江家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