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蛇尾缠绕着沈砚白皙纤细的腿,上半身几乎与沈砚的胸膛贴在一起,蛇尾还强硬地分开了他的腿。沈砚的腹部被涨得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弧度在月光下格外明显,戴向云还笑着说:“这不是可以吃下吗?砚砚。”
他亲了亲沈砚艳红湿润的眼尾,沈砚的眼尾泛着水光,像沾了晨露的花瓣。
“还说自己做不到。有我在,没有什么做不到。”
他的蛇鳞在耸动间簌簌作响,沈砚白皙细嫩的皮肉被蛇鳞摩挲得红彤彤一片,肌肤上还印了不少蛇鳞的痕迹。
沈砚哭唧唧地说:“你的鳞片磨得我好痛。”
“哪里痛?”戴向云故意问。
沈砚心想,还能是哪里痛?除了腿还能是哪里?而且那里一直在被磨,他真的受不了了。但这时候他才不愿意说“骚话”,只一个劲哭唧唧地哼叫,只说“痛”。
戴向云掐着沈砚的屁股肉又问:“你真的痛?”
一听这语气,沈砚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
动物的习性让他吐了吐舌头,可这一下被戴向云看见,对方直接含住了他的小猫舌。
沈砚被吻得更是哼哼唧唧,一点故意撒娇作怪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反正等沈砚终于有精力去找郑望川时,已经夜深露重,月光洒在林间,地上满是斑驳的树影。
那时他骤然想起今晚的捕猎任务还没完成。
原本在戴向云的蛇尾里安静睡着,现在却要慢悠悠地爬起来,前去“杀人”了。
戴向云醒了,掀起眼皮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和宠溺,问道:“你这小猫今天这么努力?”
沈砚甩了甩猫尾,尾巴尖轻轻扫过戴向云的手臂,说道:“你管我。”
他站在那里穿裤子。由于是虚拟设定,寻常裤子正常穿就行,只要动一动尾巴,尾巴就能从布料中透出来。
现在他就站在那里,稍微撅着屁股转头看身后,腰肢纤细,臀部线条优美,等自己的尾巴从裤子里穿出来。
尾巴出来后,他愉悦地晃了晃,接着跳上树,动作轻盈得像片羽毛,几下就消失在枝叶间。戴向云也当真没去管这只又出门“玩”的小猫。
和戴向云折腾了一会儿,又“吃”了那么多,沈砚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大抵是那里还没闭合。
慢悠悠地往约定的地方走。偶遇好吃的果子,还随手摘了两个。他站在树梢上,看着下面还在等候的郑望川。
黑豹漆黑的毛发几乎要隐匿在黑暗中,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被映照得发亮。
沈砚把嘴里的果子吐掉,猛地从树上跳下来,喵喵叫了两声,声音清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那只黑豹欣喜地抬起头,也慢慢站了起来。
沈砚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眨了眨眼睛,道:“你不会怪我吧?”
郑望川说:“不会。”
沈砚现在是半兽形,他迈开脚步走到黑豹跟前,坐在草地上,草地柔软,带着夜间的露水,他抱住黑豹的脖颈,将软软的脸颊埋在对方的脖颈里,声音轻柔又高兴:“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郑望川说:“我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疼痛和生命值直线下降的提示音同时传来。
沈砚从郑望川的脖颈里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单纯天真的笑容,那笑容和刚才别无二致,却多了几分诡异,唇边却已沾染了鲜血,鲜血鲜红,在他白皙的脸上格外刺眼。
他伸出艳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血,笑着说道:“那这样你也不会生气吧?”他用尖锐的牙齿咬破了郑望川的气管,郑望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直直地看着沈砚。
沈砚舔了舔爪子,爪子上还沾着点点血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我都说了,不要轻易相信小猫。”
由于被“野兽”捕杀,郑望川被迫下线了。
今晚的任务完成了,沈砚打算回去继续睡觉,结果有什么东西从空中降落,那东西带着金属的光泽,在空中展开成一张大网,直接将他笼罩,让他无法逃脱。
一张大网将他捕捉起来,连爪子都没办法撕裂。
这下好了,真是天罗地网。
第325章 杀人咪后续(六)
沈砚还以为是郑望川看穿了他的阴谋,早先就布下天罗地网要抓他,转头四处寻找,却没找到郑望川的身影——想来是被迫下线后消失了。
他又把自己变成了小猫,缩在这网里躲着。
那到底是谁来抓他?
这么想着,沈砚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一双小猫眼睛因愤怒眯成了月牙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猫咪特有的凶态,瞪视着眼前的虚空,说道:“到底谁抓我,还不赶快报上名来!”
他隐约瞧见树林中有动静,月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地面投下晃动的阴影,一双冷厉的小猫眼睛便紧紧盯着那里,又放狠话:“少在那里藏头露尾的,我都已经看见你了!你不就是那个——”
他本想诈出对方的身份,结果却先听到对方反问:“我是谁?”
对方慢慢从树林里走出来,月光缓缓洒在他身上,银辉覆在他的发梢和肩头,像镀了层薄霜,任枫那张年轻的面庞便出现在眼前。
沈砚的声音就此凝滞。
任枫走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像是来追究之前被他捕杀的事。
可他走到沈砚面前时,身后那条不受控制的狗尾巴,毛茸茸的,在夜色中扫来扫去,几乎要把地面的落叶扫净,其实已经在不停地摇晃。
沈砚没说话,以小猫的姿势坐在地上,仰着眼睛看他——这眼神看起来格外无辜,瞳孔圆圆的,像两颗黑葡萄,仿佛刚才的事不是他干的。
但作为上一位受害者,任枫自然清楚沈砚这份无辜是真是假:这不过是他捕猎前的伪装,先把猎物骗进圈套,再将其杀掉。
虽然沈砚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这番作为,倒也不让人意外,甚至让他生出一种久违的感觉。
他也在沈砚面前端坐下来,身为犬类的他,即便坐着也比沈砚高。他垂着脑袋看眼前的沈砚,依旧面无表情,但身后那块快被尾巴扫秃的草地,早已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沈砚问:“你抓住我想干什么?”
任枫反问:“你说呢?”
沈砚说:“我可什么都没干,哥哥。”说着,他的小猫耳朵往后撇了撇,耳尖泛着淡淡的粉,像被揉碎的桃花花瓣,也像被欺负了似的,满是委屈。
他仿佛完全不记得任枫是谁,还在这里装无辜。
这让任枫忍不住想笑,但他没说重话,只对沈砚说:“现在还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就要受惩罚了哦。”
沈砚依旧没说话,只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猫耳朵撇成了受了极大委屈的“飞机耳”,耳尖耷拉着,像没了力气。
任枫问:“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谁了?”他挑了挑眉,又说,“看来你一天要猎杀的人还不少。你是不是都这样:把他们骗过来,抱着他们的脖颈亲近,再动手杀了他们?”
沈砚没回答,还是可怜地看着他,毛轻轻颤动,像在忍着委屈,似乎在等对方放自己走。
仿佛做了滔天恶事的其实是他任枫。
任枫先忽略了他这表情,只自顾自接了话:“肯定是的,因为刚才你就是这么杀害那只黑豹的。”想到什么,他忽然转移话题,“你想得起那只黑豹是谁吗?”
他伸出爪子,碰了碰沈砚粉色的鼻子。
沈砚看起来像是忍不住要咬他,却不知为何抖了抖猫须,那胡须细细长长的,颤了颤,又忍下了这股冲动,继续在这里卖可怜。
任枫觉得他可爱极了,却还是板着脸说:“看来你连他也不记得了。我告诉你,他是你的敌人,你这样对他,他早晚也会对你下手的。”
“要怎么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