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他听见了周慬风沙哑的轻笑声, 落在他耳尖, 江牧耳朵微微发烫。
他听见周慬风说:“再靠近点。”
江牧大脑兴奋的分泌多巴胺,
他像周慬风所说的那样就靠近,江牧脖颈被条手臂勾住, 他的身体往下压, 触碰到了柔软的唇。
周慬风摸着他的脸,亲吻他:“江牧, 我很高兴。”
江牧睫毛颤了颤, 搂住周慬风的腰, 回应他的吻, 他亲的又凶又狠, 似乎恨不得把周慬风吃进肚里, 宛如发.情期的凶兽。
周慬风被他亲的喘不过气了,气喘吁吁的嗔恼:“你轻些,小心宝宝。”
江牧动作稍微放缓了一点,亲的轻柔, 掌心覆在周慬风小腹上, 碾着周慬风唇珠, 还伸出舌尖挑逗勾引似的舔了舔。
他津津有味和周慬风亲了半天嘴,江牧嗓音低沉:“周先生,孩子他另外一个爸爸是谁?”
江牧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惜周慬风大概不会和他说实话。
周慬风指尖挠了挠他的后颈,发出狡黠恶劣的笑声:“你猜。”
江牧大力扣住他腰身,指腹陷入周慬风柔软细腻的腰窝,沿着腰链往下抚摸,他哑声,舔了舔他耳朵:“周先生爽到快喷的时候可比现在要诚实多了。”
上次江牧就发现了,周慬风快活到了云巅,什么称呼都说的出口,老公,哥哥……
而且问他什么话,也都乖乖说实话,那个时候的周慬风妩媚又乖巧,风骚且清纯。
男人喜欢的样子,在他湿红眉眼展现的淋漓尽致。
江牧爱极了他这样,今日逮住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周慬风,还会做的更过分些。
即使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虎视眈眈,总让他觉得不痛快,但江牧忍着不在乎。
周慬风不甘示弱地挑衅他:“你大可以试试。”
江牧先亲了亲他眉心,而后掀开他的腰链,揉脸颊似的大力揉了起来,周慬风反弹给他的绵烫触感十分美妙,好似刚出锅的糯米团子,不过是比较大的那种,能占据他一双手。
周慬风撑在他肩头,眼尾流露的情愫越发湿润,潋滟了说不清的潮色。
可惜此时太黑,江牧无法看清他的脸。
江牧一路摸到了他脚踝,捏着小巧的铃铛晃,叮铃叮铃响个不停。
周慬风咬了咬他脸颊,带着几分不满和几分恼意:“怎么摸上瘾了吗?”
江牧只能遗憾地松开手。
周慬风仰头,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
他笑了笑:“江牧,你会让我疼吗?”
江牧摇摇头,语气坚定:“不会。”
周慬风低笑两声:“那你错了,我最喜欢疼了,你要让我多疼些。”
江牧撞进他的眼睛,似懂非懂。
周慬风舔他喉珠:“好了,开始吧。”
江牧是个青涩的采蜜工,手指探入他的嘴内寻蜜。
嘴唇这里没有花,也没有花蜜,只有热情到会收缩的贪婪小舌,小嘴太小了,还没吃够肉,就遇到外人,像被这外来者吓到,直直往内缩。
周慬风咬夹的江牧手指发痛,让他想起之前和周慬风接吻,被他嘴唇吸住舌头的感觉。
江牧哪会轻言放弃,势要征服周慬风这条拥有湿唇的小蛇,软化他,让他撑开蛇唇,最后欢喜的,主动邀请外来者进来。
把他变成一塌糊涂的蛇。
一个手指显然是不够的,很快,江牧又派出第二个手指捅进他的嘴唇。
江牧临危不惧,派出第三个,第四个……
唇口受不了这么多的侵入,被迫撑开,吐出潮热的气息,也终于滋养出了花蜜,类似唾液的东西沾在江牧手指上。
江牧知道时机到了,他一举攻破了小蛇嘴唇的防御,周慬风唇肉都被碾平了。
周慬风痛的舒展开了眉头,脚踝的铃铛踩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腹肌上。
铃铛声摇摇晃晃,江牧感知到周慬风正触碰其他男人的身体,脸色变得不好看。
明明周慬风已经面对面坐在了他怀里,可他还是有种随时会被他轻盈溜走的不安。
江牧搂着他的肩,,周慬风舒快地挑起眉:“干的不错,保持这个力度。”
江牧闷声,不敢真撞他孕肚,只得转移注意力把嘴欺负的更加狠了,周慬风眼尾都沁出了泪,浸在脸庞上。
周慬风仰头,双眸短暂的失去焦距,他呼吸着浊气,艰难找回呼吸,他拍了拍江牧肩:“江牧,你让一下,让他也来。”
若开了灯,江牧神态肉眼可见的吓人,罕见的,他违抗了周慬风的指令,咬着周慬风肩膀,锐利尖牙刺破了他的皮肤,丝丝缕缕的血迹渗出,沾染到他的牙齿上。
淡淡的铁锈味在两人鼻腔间盘旋。
周慬风虽喜欢痛,可绝对不喜欢江牧不听话。
他嗓音冷下:“江牧,你敢不听我的话?心野了是吗?”
江牧喘着粗重痛苦的气,过了半晌,他把脑袋磕在周慬风脖窝里,讨好的用舌头舔他肩上的牙印。
他闷声:“不敢。”
周慬风冷哼声,摸摸他脑袋,放轻嗓音:“还算乖。”
他指挥“江牧”靠近,那具冰凉的躯体袭来,让这片空间显得更加逼仄狭小。
江牧身体一僵,分明不愿意,但也不想周慬风生气,只能委屈地退开几分。
这种介意跟那具身体是不是真的别人没关系,他就是不想和另外一物分享周慬风。
江牧在内心说服自己,把这人当成根木棍就好了,他何必吃一根棍子的醋。
他退开了半个身位,不过那个人却没有填满他空缺的地方,而是绕到周慬风身后,环着他的腰身,把他半抱了起来,让周慬风身体悬空。
“啵唧”——
嘴唇口吐出大半,只剩一点类似舌的尖尖。
江牧偷偷瞪了这个家伙一眼,而后不甘示弱地抱住周慬风肩头,对他耳朵吹气,可怜道:“周先生,他好粗鲁。”
周慬风靠着“江牧”怀里,被冷的下意识往江牧怀抱中靠。
江牧还来不及暗喜,又感觉周慬风主动弓起了腰,把自己送到另根棍上。
而他自己则滑了出来。
江牧凶狠地瞪了这木棍好多眼,硬气的把周慬风往自己怀里带。
周慬风受不了他这争风吃醋的小气样,捏着江牧下巴警告:“别做这些幼稚的小把戏。”
江牧低着头,舔着他的锁骨一言不发,像小狗一样,朝周慬风讨好卖乖。
周慬风忽然仰起了头头,发出长长的叹息,江牧发现——
木棍像之前的他一样劈开了小口。
江牧眼睛都被气红了。
他再也无法假装大肚,揽着周慬风腰,可怜兮兮地撒娇:“周先生,能不能不要他。”
周慬风揉揉他脸颊,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锁骨下:“给你吃。”
江牧闷哑了嗓音:“我又不是小婴儿。”
哪是让吃吃这个就能哄好的。
可总比没得吃好,幸好他和周慬风面对面抱在一起,不然连这好处都要让给这可恨的木棍了。
周慬风不喜欢冰凉的体感,他抚摸着江牧柔软的发:“江牧,你快跟他一起来。”
江牧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还算听话地把自己送了进去。
他第一反应是……好冰。
这不是木棍,该是冰棍。
人类的体温怎么会这么冰?
江牧默不作声,亲吻周慬风的嘴唇,他温热的唇覆上,加上另外那人的体温,冰和热碰撞,这两重截然不同的感受,不断折磨周慬风,他搭在江牧肩头的手指紧紧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