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他会在房车里依在江牧怀里休息, 听他乱掉的心跳声。
江牧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傻兮兮。
他能感觉到周慬风对他态度越来越柔软, 而没有了男主作对, 他的星途坦荡璀璨, 江牧可以把所有精力都用来追求周慬风。
其实他不太会追人,把戏很幼稚, 跟初中生一样, 在纸条上写绞尽脑汁编造的土味情话,把纸条放进周慬风随身携带的包里。
因为紧张, 再加上江牧早就把知识还给了老师, 土味情话经常有错别字。
周慬风有时会当着江牧面看, 然而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让江牧猜不出来他的想法。
不过他没有灰心, 还用了很多其他办法, 比如炖汤的时候,把所有姜片切成心形。
把周慬风过往演过的影片都剪出来,把其中经典片段剪下来,拼凑出他一路经历的风霜, 江牧剪了很久, 才让时常正好卡在五小时二十分送给他。
不过他发现周慬风有点迟钝, 总是没明白他的心意。
江牧背着周慬风在网上接了个兼职,给别人代写新闻稿,赚了钱买花买戒指。
他卡里其实有很多钱, 可这些都是周慬风给的,江牧不想花这部分钱。
攒够钱不久后,周慬风新电影刚好拿奖,他很高兴,一双桃花眼全是矜持的骄傲与喜悦,也倒映了江牧影子,比江牧见过的任何颜色都耀眼。
江牧克制不住地再次心动了起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玫瑰和戒指,他第一次表白,语无伦次,磕磕绊绊了好久,还说不通顺,反而给自己脸弄的越来越红。
他看见周慬风主动接过花,抬起漂亮的手指:“江牧,给我戴上。”
江牧背着所有观众,偷偷把万众瞩目的美人影帝圈进了怀。
他们还彼此交换青涩的初吻,两个人都不会亲,头一低,牙齿撞到对方身上,柔软甜蜜还没品出来,痛感倒先袭来。
江牧懊悔地低下头,紧张地擦拭周慬风嘴角。
周慬风轻咬他指尖,一边咬他一边笑他笨,视线落在无名指戒指上,他低声,也笑自己傻。
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个热情笨蛋攻占了心。
江牧只看着他笑。
那天晚上,江牧兴奋了一整夜,也和周慬风笨拙的缠绵了整晚。
*
梦境破碎,再次睁开眼,江牧眼中不再有迷茫,他的双眸被悔恨心疼填充,酸痛到无以复加。
他那么爱的一个人,做了上千顿饭好不容易喂胖了一点点的人,怎么他竟心狠的把他全忘了。
但他失去了记忆,还有心情去泰山散心,可他的慬风呢?
他真是无药可救的大傻.逼。
江牧紧紧地抱着周慬风,脸埋在他脖窝,熟悉的香味浓郁,在他鼻腔打转,他眼眶艰涩更重了几分。
他把人抱的很紧,不知不觉,江牧湿漉漉的泪水打湿了自己鼻头。
不想弄醒熟睡的爱人,江牧紧紧咬着自己嘴唇,努力憋了回去,憋的两眼通红,他窝在周慬风脖颈,偷偷吸老婆身上的香气。
迷糊间,江牧感觉有只温暖的手在揉他的脑袋,周慬风声音还带着困倦:“江牧……我脖子上怎么有水。”
江牧瓮声瓮气,胡扯:“天花板漏水了。”
周慬风慢吞吞“嗯”了声,往下摸他耳朵,给他顺毛一样:“那什么时候修好。”
江牧抱着他的腰,突然掀开周慬风衣角,脑袋钻进去,把自己闷进周慬风睡衣里,仿佛意图把自己闷死:“老婆,我要面你思过。”
周慬风困意散了几分,望着伤感的江牧,已经猜出了几分真相,他好笑又心涩:“思过什么?”
江牧没有说话。
周慬风移开目光,望着房间虚无的光点,说:“你不在那段时间……其实我过得也挺好的。”
江牧想起刚来时见到的周慬风,瘦的骨头都变得很明显,明明怀了宝宝,可还是那么瘦。
他眼圈心疼地更加红了,根本不相信周慬风说的话。
江牧声音从周慬风睡衣里传来:“老婆,你罚我吧。”
由于江牧脑袋钻进周慬风衣内,毛茸茸头发蹭的他很痒。
周慬风仰头轻骂:“江牧,你害的我痒死了,你诚心想让我睡不好是不是,你这样还想让我怎么罚你。”
这可冤枉了江牧。
他立刻钻了出来,趴在周慬风身上,讨好地舔的他满脸是水,江牧边舔边认错:“老婆,原谅我。”
江牧想到了什么,乖乖巧巧道:“老婆,我跟你说,我朋友告诉我,只要我和之前那具身体融合,我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啦。”
“朋友……?”
周慬风意味不明地咀嚼了下这两个字,他泛着热气的指尖滑过江牧眉骨:“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要好的朋友?”
江牧毫不迟疑把席伶谦卖了:“只是普通朋友,一年见不了一次面。”
周慬风指腹轻点他眉尾:“我并不是想阻止你交朋友,只是你性格单纯,容易被骗。”
江牧抱着他自豪道:“我当然知道,只有老婆对我好,不会骗我,我有老婆就足够了。”
周慬风满意轻抚着他脸庞,扯回正题:“再说说融合那事吧,还有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只会玩手机的小鸡。”
江牧把事情来龙去脉全部说给了周慬风听,包括原本的剧情。
周慬风喃喃:“难怪你那段时间总心不在焉,查陌生人的消息,还到处找人打听那个人,我还以为……”
以为江牧想跟其他人好,惹的他那段时间总自己生自己气。
江牧好奇地睁圆了眼睛:“以为什么?”
周慬风却不愿再说了,生硬地转移话题:“没什么,你说的系统什么时候回来。”
同时吃两根的滋味确实美妙,但这与江牧能留下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
江牧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它好像很忙,不过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
周慬风若有所思,而后打了个哈欠:“那先睡觉吧,我还没睡够呢。”
江牧上道地搂住他腰,黑夜中,他望着周慬风侧颜,忍不住问:“老婆,以前……你真的没察觉我的表白暗示吗?”
他觉得自己做的挺明显。
周慬风更是想笑,他带着几分慵懒困意:“你用的笔有问题,总把喜欢写成息幻,我哪看得懂。”
江牧的确在纸条上写过我喜欢你,这么简单的字他当然不会写错,可有时用的笔墨水多,糊成了团,他自觉没问题,所以放进了周慬风包里。
江牧郁闷叹气,早知道该用细笔的。
周慬风摸摸他脑袋:“叹什么气,陪我休息,我困了。”
江牧蹭他手掌,说:“好。”
等周慬风睡着了,江牧抽出空找席伶谦聊了会儿,主要是炫耀找回来了老婆,还有了孩子。
*
零零零三天后才回来,它鸡鸡祟祟凭空出现在别墅里,因为翅膀小,维持不了平衡,一屁股跌坐下去,摔的很惨。
它鸡脸通红,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零零零抬头挺胸,骄傲地站了起来。
它这几天可忙了,由于零零零是个文盲,主神大人不愿意通过它的申请报告,让它把系统手册掌握后才考虑。
系统手册是个泛称,含类很广,包括且不限于如何帮助宿主,母猪的产后护理,和怎么解析高等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