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下就知道。
可宋嘉庚不仅是摸一下，他按在了大腿上之后就不放开了。
是很遵守诺言了, 说不多话，还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是不说话是不说话的事情，这手可没有一星半点儿消停的样子。
傅庚忻应该看都不看他一眼。
可他没忍住，对着粉丝说：“……我找下导入伴奏。”
说话的时候, 偏头看了唇角挂着促狭笑意的宋嘉庚一眼。
听众倒是没有把那个停顿当回事, 毕竟谁能想到现在珀伽那头是个什么情况。
【珀伽太久不直播了啊！可我每天都在等珀伽，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珀伽，不仅仅是珀伽的歌儿好听, 更重要的是听到歌的时候，感觉真的所有的压力都没有了！】
【《人鱼之音》新赛季要来了，珀伽要参赛吗？这个比赛很正统的，联邦帝国顶流的比赛，出来之后人气实力都爆棚！】
【得了吧，珀伽人气一直是星网上前位的，用得着费力去什么比赛吗？】
直到直播结束，评论还在吵。
一些人觉得珀伽人气已经很厉害了，赶紧露脸出道才对，现在开演唱会音乐会都不是问题；一些人觉得直播圈没有主流圈子好，劝珀伽进比赛镀镀金。
各有各的道理。
《人鱼之音》吸引的注意力太多，哪怕是闲聊的时候，也避不开去。
“《人鱼之音》新赛季马上就开始了，你现在一点儿也不轻松，更没时间出去玩。”宋嘉庚说，“哎，我们的蜜月旅行，又要往后推了。”
那旅行社买的旅行套餐，一直无限期结束的在那里等着他俩去。
他俩倒是一直没时间。
宋嘉庚想：以后有时间再去，也没什么关系。
小傅想的倒是多。
他想着，没准到时候去的时候，还真能是度蜜月了。
这么一想，他就轻咳一声，脸好像有些红。
但宋嘉庚没看出来，他便赶紧把话题转移：“不出意外，应该是《人鱼之音》新赛季前的最后一次直播了。”
小傅做规划的时候，都很是冷静的：“多了没有用。”
“你现在直播次数这么少，很多人都盼着你退圈呢。”宋嘉庚打趣。
珀伽太神秘，看起来对于未来就是个没什么规划的、玩票兴致的小少爷。
不然，但凡是有一点儿的事业心的，这么多家公司过来找他签约，怎么会不答应呢。
“其实也不仅是，想要让珀伽的身份利用度最大化的原因。”
小傅其实一直都有心病，他总是忍不住怀疑。
“宋嘉庚，我不瞒你，你自己也看出来了……我当初起来的太快，太受欢迎，哪怕这阵子停掉直播，《人海》的热度一点儿都没下去。”
他叹口气：“我是做音乐的，我明白音乐的时效性。”
“听得多了，就会觉得厌烦，听得久了，就会觉得俗套。”
傅庚忻很是冷静。
“但凡是人，是音乐，除却旷世经典的，都是逃脱不掉这个规律的。”
也正是因为冷静，所以才发出疑问：“星际时代怎么不是这样？”
确实不是这样。
但这事情，他俩还没知道个所以然，宋嘉庚的大哥宋徽那边，倒是拿到了最新的研究报告。
助理对着宋徽很是恭敬：“按照您的吩咐，从珀伽出现后，从实验的异常数据开始，我们就在转一直进行研究。”
“这是经过了五千多次分类确认实验后，最终的报告。”
宋徽把那光屏移到眼前，看了结果，又看了数据。
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复杂。不仅是带着震惊，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他直接打开光脑，按着AI跟进密码、瞳孔、指纹、脑电波识别，走了十二道程序，打开了一份企划。
那上头明晃晃的大字——
人类精神力启发利用计划。
宋徽跟着上面的人，把现在正在做的这些事情叫做“生命计划”。
助理小心翼翼的瞥着他的神色。
“……这位珀伽先生，他对于实验体人类的精神力舒缓，已经是确认了的事情。
他唱唱歌就能让实验体人类透支的精神力得到舒缓，把这成果给宋先生，这对于生命计划来说是阶段性的成就！
现在人类的精神力觉醒还是实验时期，这时候就能有舒缓迹象出现，别说宋先生，就是在陛下那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助理忍不住激动起来：“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将这报告给宋先生，或者是皇室呢？”
宋徽却打断了他。
“如果不是我叫你盯着我弟弟，你不会注意到什么傅庚忻什么珀伽。”
“是的。”那助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赶紧附和。
宋徽扯着笑，有些混不吝的不屑：“若不是因为这个巧合，谁能盯到我弟弟头上？”
那助理没明白什么意思。
宋徽走过去两步，好心好气的给他解释。
甚至语气中带了些咏叹调，盯着那人的眼睛。
“我是让你盯着他，没叫你把他扯进来。这事情叫你办得，很糟糕啊。不过也没关系，毕竟只要你不说，谁能知道他身边的那位，能舒缓精神力？”
助理明白了什么
为了避开杀意，他赶紧道：“……先生，我是宋先生派来的人。”
宋徽挥挥手：“我知道啊，不然你现在还能说话吗？”
他眨眨眼：“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能帮我吗？”
——“这件事情，别说出去。”
对视的时候，宋徽眼底似乎泛过晶蓝的数据流。
那助理眼神迷茫了几下。
他好像挣扎了会儿，就不动了。
望着宋徽的时候，不再理智机敏，倒是有些乖巧：“我听您的。”
宋徽于是把那报告毁了。
道：“实现数据和相关的实验体，全部处理掉。”
“是。”
于是那晚宋嘉庚抱着半个西瓜，在沙发上吃西瓜刷着光脑的时候：“怎么帝国主星还能有个实验所炸了？这种中央地带，居然还有实验所？！”
他又吃了一口西瓜，把他只有几行字的公告类的报道又看了一遍，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真奇怪，军方控制，人都不让进的。”
小傅拿着勺子凑到他身边，一勺子扎进西瓜里。
“估计是什么秘密实验吧。”他随口一说，就扯开话题，“你给我吃吃。”
“厨房里还有一半呢，你没看见吗？”
宋嘉庚问。
小傅身子好像僵了一下：“……我吃不了，我吃几口就行，怎么？我和你一起吃不行？”
他故意的。
问题是现在不仅他想故意，宋嘉庚也在故意。
“那你去。”宋嘉庚抱着西瓜身子一撤。
在小傅蹙眉前，说：“我把西瓜最中间的那块心，给你挖出来冻上了。”
“你去吃那个，正好量还少啊！”
放在往常，小傅就去吃了。
可现在他不仅是想吃西瓜，想变着法子跟宋嘉庚亲近也是目的。
于是去把西瓜心取出来，把碗往宋嘉庚那边一递：“给你吃。”
宋嘉庚正低头研究实验所爆炸，一看他递过来的碗，抬头。
“干嘛？孔融让梨，小傅让瓜？！”
傅庚忻：“你吃一半，我吃一半。”
宋嘉庚哆嗦了一下。
他觉得好像有点儿肉麻。
想说不吃，可小傅正看着他，
于是他吃了一半，小傅吃了一半
坐在一起吃的时候，宋嘉庚还摸了小傅的手手。
就摸了一下。
借着拿勺子的机会，偷偷摸一下。
-
一周后，《人鱼之音》新赛季开始了。
盖尔兴冲冲的给小傅联络了参赛事宜的同时，宋徽那边也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