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不太对。
如果漂亮教练允许他舔上去、换成舌头来细细感受一番的话, 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的松开。
虽然教练的屁股手感很棒没错……
但这么一对比,果然还是舔上去更加吸引人吧?
正好他是混血,鼻梁很高,很轻易就能磨对位置。
到时候教练恐怕再也维持不住风轻云淡的态度,发出好听到爆的声音,用婉转性感的闷哼,给予他最好的奖励。就像昨天一样。
糟糕……
思维飘远了的周肆月眼眸暗了暗,发现他摸姜融这个行为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的裤子好紧,都要忍不住了。
更衣室里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他只来得及吃了吃漂亮教练的嘴巴,含了含那条粉嫩的舌尖,更多的想法都来不及付诸行动就被那该死的男人推门声打断了。
明明他最讨厌只能看不能吃了。
“你……”
跟他这边险些颅内高.潮的家伙不同,被骤然笼罩捏紧的姜融指尖颤抖,止不住地微微佝偻了脊背。
像是有细小的电流顺着脊椎不断往上攀爬,他又直又长的小腿都打着颤,在地面上虚虚踩了几步,差点连身体都站不稳。
跟宋铭城打招呼的话拐了个弯,姜融连刚刚自己想要说什么,叙旧的话都忘了。
“你这家伙……”
他咬牙:“既然知道自己在这里待着,我们都很不自在,那还不快去训练。”
谩骂的话在宣之于口的前一秒消失了。
在役期间没有爆出任何丑闻的姜教练想到这是公共场合,以及事情败露后导致的一系列后果,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掩饰了下去。
单手抵着银发混血的胸膛,把人远远推开后,自己站直了身子。
姜教练脸上犹带着些许的不自然,鸦羽一般的黑发在脑后轻轻晃了晃。
尽管冷淡的样子一如既往,高高的衣领一路遮住了下巴,也掩盖不住他整个人都要蒸腾起来的冒汗热意。
在场两人盯着他两鬓微湿的发丝,又转而移到他把自己咬出牙印的湿润红唇——
没人知道他这层平平无奇的运动外套下的身躯到底受了多少挫磨,一些地方的吻痕甚至被重复覆盖,痕迹未消就一遍一遍地加深了。
除了始作俑者。
微微一笑,心满意足的始作俑者双手重新插回了兜里,回味似的摩挲了下手指,露出了一个年下的乖顺表情:
“知道了,那我们待会儿见……我还有问题想要请教教练呢,不要让我等太长久哦。”
漆黑的眼睛从宋铭城身上一扫而过。
周肆月弯唇,踏着平稳的步伐不急不缓地转身离开,独留下这边两个脸色有异的多年好友,在原地对视。
宋老板从刚刚开始就沉默了。
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他盯着姜融的脸始终没有说话,许久视线才勉强收了回来。
宋铭城面色谈不上好看,说话也带着探究的味道:“他似乎很喜欢你。”
何止。
周肆月的眼睛简直要黏在姜融身上了,肢体语言也好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好,都未免太过亲密了些。
诚然姜融长得好看,上学时是校草,十几岁时就拥有了成千上万的粉丝后援团,以至于现在互联网上每天还有新帖乐此不疲的赞颂着他的美貌,周肆月也表现地也太亲近了。
姜融垂眸:“他说他是我的粉丝,之所以这么热情,可能是我很久都不在人前出现了吧。”
宋铭城勉强相信:“这样。”
他忍不住提醒:“小融,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个人的脾气怪的很,你别和他走的太近。”
姜融好奇:“嗯?”
宋铭城见他有兴趣,绞尽脑汁地补充道:“他就是一个全凭着自己的心意在做事的奇葩,比起人更像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你的性格好,跟他接触久了会吃亏的。”
如果说姜融的清冷只是外表,实际上是个里子柔软的温柔好人,那么周肆月就是一只怎么也养不熟的豺狼虎豹。
他对不感兴趣的事和人连个眼神也懒得施舍,哪怕这所谓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对他帮助良多。
例如把他签到了自己名下的俱乐部提供了源和住所的老板,例如把他当好苗子细心栽培的林教练。
如果不是周肆月有着对花滑无与伦比的热爱,好技术和好脸带来的商业价值也是实打实的,早就有人跳出来指责了。
但这些在严格意义,算不上缺点。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大部分人都不会管你脾气是好是坏。
宋铭城以往并不觉得周肆月的性格有问题,他现在之所以会对姜融说这种话,是因为下意识觉得违和以及不悦。
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白月光和替身的身份太过割裂……让他潜意识里产生了危机感,以及尽快做些什么来阻止的冲动。
姜融笑了笑:“或许吧,他也只是找我签了个名而已,我跟他之后没什么交集了。”
这句话倒不是假的。
姜融昨天晚上确实被他缠着要签名了,只不过是完事后用黑色的马克笔在他X上签了一个。
尽管是个年轻的处男,可在床事上,周肆月要比好多徒长年岁的男人会玩得多。
哄着姜融签名时,他的态度和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摸他屁股时差不多,不但没有丝毫羞涩,反而坦然地像是在做数学题。
姜融觉得面对欲望十分坦诚的人很合拍,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相反,明明想要却藏着不说,非要别人去猜去哄才会泄露出一丁点情绪的宋铭城,就是完全相反的例子了。
姜融眨眼掩盖住了眼底的不耐,举手投足间很是自然。
宋铭城很信赖他,闻言彻底放心了下来。
他语气温和,神色也带了一丝眷恋:“小融,听说你并不打算做主教练,而是申请了一对一辅助指导,你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姜融笑答:“就是因为受不住才只带一个,我虽然想尽可能地把后辈们都培养起来……但又像上次一样把自己搞到医院可不好了。”
宋铭城脸色僵了僵。
他脑海里划过很多画面,有姜融认真练习滑行的,有他捧着金牌恣意笑着的,还有他在俱乐部训练场上,冰鞋刀刃连接处断裂,重重摔在冰面上的。
最后的一幕,停留在医院里,听到再也无法上场时,他惨白着唇色,眼里希冀破裂捂脸痛哭的。
他们分开的时间太久,熟悉感不是一朝之间就能弥补的。
在姜融不怎么爱说话的前提下,宋铭城这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圆滑说辞在此刻也未免显得生硬了起来。
他痴痴看着姜融,也不知道是心里的微妙愧疚感作祟,还是原以为已经停止、但实际上却愈演愈烈的情愫捣乱,良久无言。
他哑声:“你的腿——”
“铭城,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