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霍老师,我这就给你腾地方。”林月疏赶紧道歉,伸手做个“请”。
霍潇蹙眉望着他,心头邪火一团团往上窜。炫耀霍屹森送的房车就罢了,还邀他共同享受,是怕对他的打击力度不够?
不由分说,他拉着林月疏往外走。
“疼疼疼。”林月疏的伤口被他扯裂了。
霍潇赶紧刹住脚,有些慌张地检查他的伤口。
“算了,你先去我车上休息。”霍潇道。
“霍老师你呢。”
“留下来检查。”
林月疏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兴许是霍潇怕他把霍屹森送来的房车给踩脏了,才说什么检查检查。
可他是脱了鞋进来的。
林月疏走了,霍潇开始逐一检查。
摸摸桌子,敲敲柜子,打开花洒放放水,地垫都掀开了。
他必须要找到这辆房车里的安全隐患,好哄着林月疏把房车退回去。
肯定能找到。
*
林月疏上了霍潇的房车,打量一番。
床头挂着一排棉花娃娃,都是棕色头发和黑色头发一组,俩小娃手牵手或嘴对嘴。
林月疏打量着棉花娃娃,棕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翘,身上的衣服也有点眼熟。
林月疏抬头看了眼面前的镜子,倒映出他棕色的头发和微微上翘的眼尾。
啊……
啊。
他把娃娃放好。嗯对只是个娃娃而已。
刚坐下,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暖床工具人”。
林月疏接起电话,霍屹森一向淡漠的声音传来:
“收到房车了。”
“是,里面很宽敞很暖和。”林月疏摩挲着手机,忽然有些犹疑。
他想根据陆伯骁的指示请霍屹森吃个饭表示感谢,顺便来一发。行吧,摊牌不装了,主要是为了来一发。
却有那么一瞬间,考虑到霍屹森对霍潇的情愫,不想横插一脚,又舍不得放弃这个高质量雄性,变得举棋不定。
听着电话那头冗长的沉默,霍屹森先开了口:
“今天,方便一起吃顿饭么。”
林月疏呡着唇,良久,轻轻道:
“方便。”
终于,邪恶的欲念短暂地击毁理智,占据上风。
林月疏在车里等了霍潇半天,迟迟不见人回来,只给工作人员打了招呼,打车走了。
抵达餐厅后,霍屹森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月疏的身影,霍屹森随手拿过副驾驶上的大束鲜花,开门的手顿了顿,他又把鲜花放了回去。
“伤口好点了?”霍屹森下车,问道。
“好多了,劳您记挂了。”林月疏鞠了一躬。
霍屹森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
劳您?
俩人进了餐厅,随便点了点吃的,就仿佛真只是为了吃顿饭,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怎么说话,有也是对餐点的点评。
林月疏慢悠悠吃着东西,偶尔悄悄抬眼看一眼霍屹森。宽肩窄腰大长腿,剑眉墨目棱角分明,真是极高质量的暖床工具人。
可惜,很快就要挥手说拜拜。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复杂的感情会挟持思绪,就像霍屹森曾经为他得罪阿尔德珠宝的高层,今天也会因为嫉妒封杀他,人的感情就像天气,说变就变。
还像妈妈,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也会抱着他讲故事,说着“我们要好好生活等爸爸回来”。
林月疏相信妈妈说出这句话时是真心的,可日后的拳脚相加和怒骂他“扫把星”,也是真的。
“不好吃么。”霍屹森突然一句打断了林月疏。
林月疏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对着餐点发了很久的呆。
他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是啊,不太好吃。”
霍屹森抽过餐巾擦擦嘴:“下次去别的店。”
林月疏还是笑,下次?
……
霍屹森开车把林月疏送回了剧组,林月疏下了车,瞥了眼副驾驶上的鲜花,笑道:
“霍代表,谢谢您请我吃饭,该我请您表示感谢的。”
霍屹森没说话,立体分明的下颌线半隐匿在黑暗中。
“等我伤好得差不多重新投入拍摄后会很忙。”林月疏道。
“嗯。”霍屹森低低应他。
“算了,没事。”林月疏挥挥没受伤的手,“您回吧,注意安全。”
霍屹森望着他,还是没说话。
林月疏觉得他可能有话要说,诸如“你给我离宝贝潇潇远一点”,索性站车边等他发话。
良久,霍屹森一言不发下了车,伫立在林月疏面前。
清冷月色扫过来,他的瞳眸更显黑沉。
“怎么了。”林月疏嫌他磨叽,主动发问。
霍屹森清了下嗓子,脸转一边,还是没说话。
林月疏叹了口气:“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做么。”
突兀的,冷风裹挟着低沉的嗓音撞上林月疏的后脑勺。
林月疏沉默许久。他是很想做,他也确实道德感没那么强,可也懂得挖人墙角等于断人后路这个道理。
拒绝吧,好男人很多,干嘛一棵树上吊死呢,每棵树上挂一个,风铃似的,多好看。
林月疏刚想说“不”,被身后男人打断:
“我想做。”
林月疏睁大眼睛,心道没想到你的道德底线比我还低。
……
林月疏也没考虑明白怎么又跟着霍屹森来了他家。
罢了,来都来了,就当是为他们保持了六个月的床伴关系好好道个别。
林月疏正在考虑怎么用受伤的手洗澡,身后的男人已经脱了衣服。
不由分说,掐着林月疏的脖子把人按床上,大手在他锁骨处抚摸,揉到一颗绛色小痣,俯身咬上去。
手掌穿过衣襟顺势拨弄开。
“等、等等。”林月疏推着他的胸膛,脑子里短暂跳过霍潇的脸,“我还没洗澡。”
“不用洗了。”霍屹森按住他的手不让动,“做完一起洗。”
林月疏想起霍潇的脸,负罪感就一股股上涌。于他来讲,霍潇是这个世界里为数不多对他好的人,顶着海恩集团的巨大压力坚持要带他拍戏,知道他有困难主动慷慨解囊,还不用他还。
见他受伤,也是第一个跑去查看情况的人。
林月疏嘴巴都快咬破了。
“等、等等。”林月疏抬起双腿颊着霍屹森的腰,不让他继续动。
“我不要让我等了。”霍屹森的气息变得很沉重,他垂视着林月疏,眉头蹙得紧。
林月疏望着他,反复咀嚼这句怪里怪气的话。
霍屹森见他不说话了,扯过枕头垫在他的腰下,双手扶着他大腿往上抬得很高。
林月疏闭着眼,像风雨中飘摇的落叶。
其实每次都挺疼,那大怪物的外观实在过于震撼,但霍屹森很会找地方,找到地方就只顾画圈,然后拼了命的迸发。
因此林月疏疼归疼,马上就被失去理智的爽感冲昏了头脑。
“霍代表,霍代表……”他软着嗓子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霍屹森还很喜欢咬他,常把两朵茱萸弄得又红又大。
也喜欢听他又像哭泣又像呻.吟的叫声,无异于最大的鼓舞,让他试着把全部都放进去。
寒冬腊月,林月疏出了一身汗,呼吸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