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林月疏不可能报警,林月疏只会想“太刺激了比我那蠢猪老公可强多了,要不我还是赶紧离婚找寻极致的快乐”。
林月疏盯着他的脸,感叹他和霍屹森长太像了,但给人的感觉又完全不同。
就好像,他是霍屹森偶尔出现的第二人格。
霍潇看着林月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忍不住笑了下。
他抬手摸摸林月疏的脸,拂走一片薄汗:
“你想好怎么制裁我到时告诉我一声,我下面还有别的戏,你好好休息好不好,我先过去了。”
林月疏没应声,看着霍潇穿好衣服出了门。
人一走,林月疏往床上一躺,展开双腿缓解摩擦造成的火热。
太爽了吧,和霍屹森之外的人做也这么爽,这个世界待他实在太好,本来还惦记着找个时机把霍潇拆吃入腹,结果这好人主动送上门。
林月疏躺床上半天,扯过湿巾擦擦,喟叹一声。
霍潇是真好,知道弄进去会给他造成不便,赦 击的前一秒退出来,硬是这么忍住了。
整理好衣服,顺便把留下可疑痕迹的床单打包,一会儿送去洗衣房。
出了门,却发现剧务们表情都不怎么好看,说不上是什么表情,挺诡异的。
林月疏问了洗衣房的位置,拎着床单往那走。
穿过暗色走廊,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脚步声。
他回头的瞬间,整个人一下子消失了。
“谁!”被拖进小黑屋的林月疏大声道。
衣领子被人抓着,重重压在墙上。
“林月疏。”来人咬着他的名字,狠狠咀嚼。
“霍老师?”林月疏回头看着来人,见他身上穿着西装,才试探着,“霍代表……?”
霍屹森额头青筋一跳,一只手壁压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从戏服衣摆下撩进去,试探着。
林月疏眼神忽地失焦。
“松手……!”林月疏的声音似哭又似呻.吟。
霍屹森停下手指,抬头,黑沉沉的眼底如一潭死水。
“进去了?”他低低道。
林月疏疑惑地皱了眉,忽然恍然大悟。
坏了,这哥可是霍潇的头号粉丝。
“霍老师伟大,为艺术献身,值得所有人……”
“你一点底线都没有,什么人都可以上你,是不是。”霍屹森还记得林月疏说过“恋综盥洗室那次霍潇没进去”,可好像并不是这样。
林月疏一把推开霍屹森,整理好戏服。
他的声音很冷,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霍屹森说话:
“我和谁睡,跟你有关系?你是我丈夫?不是吧,不是你扯的哪门子屁。”
霍屹森垂视着他,身体两侧的手缓缓攥成拳。
他一巴掌拍在林月疏身后的墙上,给林月疏吓得矮了一截。
冗长的沉默后,霍屹森收了手,阔步离开了小黑屋。
林月疏还抱着床单,朝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
谁都不能耽误他的品鉴“美食”之路,霍屹森也不行。
*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才停,整座城市被积雪埋没。
邵承言气色很差,整张脸黑得煤炭似的。
从美国回来三天,林月疏就跟死了一样,对他不闻不问,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好像当初下药拍照威胁他结婚的人不是林月疏一样。
他叫来司机:“备车,去剧组。”
他要去一探究竟,林月疏是不是真死了。
前脚刚踏出家门,后脚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屏幕上“霍代表”仨字闪烁得很阴沉。
邵承言皱着眉接起电话,霍屹森言简意赅,要他速去公司。
到了办公室,霍屹森看也不看他,扔给他一份文件:
“公司决定委派你海外视察,针对公司提出的收购计划做一份报告书。”
邵承言笑得几分尴尬:
“霍代表,我才刚从美国回来,您看能不能让我再休整一段日子。”
霍屹森低头划着iPad,对他的请求置若罔闻。
邵承言暗暗叹了口气,拿过文件。
算了,离了霍屹森谁还会以年薪千万逗他开心。
车上,邵承言随手拆了文件,想看看海恩集团又要收购哪家大公司。
刚拽出个边角,他眼睛不动了。
【刚果共和国冬小麦收购计划】
邵承言把文件整个拽出来,试图找到自己看错的证据。
刚果?冬小麦?
是说,要他远赴非洲热带地区,去收购一批需要冬季低温才能完成生命周期的,冬小麦。
还给他安排了长达三年的委派期限。
“哈、哈哈。”
司机从后视镜瞟了眼,他确定,邵总终于疯了。
邵承言也确定,那个对他老婆念念不忘的霍屹森,终于疯了。
当初他为了羞辱林月疏,在林月疏和老头子的酒杯里下药,结果另一杯阴差阳错的让霍屹森拿走了,的确惋惜过霍屹森这么好的人被他那便宜老婆给玷污了。
现在看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结婚一年多,他都没尝到林月疏的滋味,倒是让霍屹森吃得肠肥脑满。
邵承言捂着脸,放声大笑。
一份远赴非洲的收购计划,看来霍屹森是打定主意要给他戴这顶绿帽子,还以为年薪千万是对他最大的尊重,结果对方根本没拿他当人,更没拿他当男人。
众人艳羡的年薪千万,只是霍屹森将人.妻占有后大发慈悲的施舍。
“去他妈的!”邵承言摔了文件,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
翌日,海恩集团。
霍屹森对着手机里的照片,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沉沉。
记不清是哪一天的火锅局,热气在蒸腾,美丽的脸庞在出神。
秘书忽然敲门进来:“代表,邵总经理来了。”
霍屹森关了手机,身体向后一靠,望着阔步而来的邵承言。
邵承言将计划书呈上,嘴角挂着浅浅微笑。
霍屹森当真认真看过一遍,点点头:
“不错。”
他当初肯以年薪千万把邵承言从国企挖过来,就是相中了他的工作能力,哪怕是一份非洲小麦收购计划,都做得井井有条。
他道:“你即刻出发吧,申根签证应该还没到期。”
“霍代表。”邵承言笑笑,“出发前我还有一个小小请求。”
霍屹森抬眼,高高扬起的下颌透着盛气凌人:“说。”
“我希望公司能给我一个月的缓冲期,毕竟要远赴非洲三年,家里有点事我得交代清楚。”
“什么事需要交代一个月。”
邵承言笑容不断扩大,而后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张红艳艳的信封:
“之前我和家妻月疏闹了点误会,所以一直没办婚礼。”
霍屹森微微抬眼,捏着钢笔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月疏跟了我也有一年多了,我也想通了,男人就该对家人负责,放下无聊的恩怨,所以我打算和月疏尽快领证,并为他补办一场盛大婚礼。”
邵承言说着,将红艳艳的信封推过去:
“届时还希望代表您百忙之中抽空来我们婚礼上坐坐,月疏应该也很开心能见到您,毕竟你们一起拍过节目,也算是旧识。”
霍屹森凝了邵承言许久,随手拿过信封展开。
喜气洋洋的请柬上,写着林月疏和邵承言将于本月底在酒店举行婚礼仪式。
霍屹森看了半晌,合上请柬抛一边,对邵承言微笑道:
“如果有机会,我定登门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