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嘿嘿笑:“那我把林老师抱上去,让他暖和暖和就醒了。”
说着,他朝林月疏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霍屹森一句话打断了秘书的动作:
“我没记错你好像只有一米七,是不是。”
秘书笑容消失了,很快又回来了,伸手做“请”:
“您说得对,我没林老师高,看着也比他瘦,抱他上楼是有点困难。”
霍屹森没再同他打嘴炮,委身进车,将林月疏打横抱起,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
进了电梯,林月疏依然紧紧翕着眼。
霍屹森身上好闻的木质香调一股股往他鼻子里钻。霍屹森好像经常换香水,但他最喜欢当下这个味道,会让他莫名产生安全感。
霍屹森习惯性要去点八十二楼,指尖触及按键的瞬间,又在短暂的沉思后往下滑,指向八十一楼。
却又在冗长的沉默后,重新回到八十二,按下去。
理应,直接把林月疏扔回他丈夫家门口,却又鬼使神差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进了屋,装晕的林月疏感受到自己被对方轻轻放在沙发上,脚步声来回一趟,身上便落下了细腻红鹿茸特有的温暖触感。
五恒系统令整间房子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林月疏在柔软温暖的环境下意识不断下沉,他倒真有点困了。
霍屹森给自己泡了杯红茶,坐在对面沙发上翻开财经杂志。
思绪却有些缥缈,短短一行字反复看了七八遍,到底讲了什么,他依然没弄清楚。
视线从杂志中不着痕迹地抬起,穿过空气落在对面林月疏身上。
长睫荫掩着眼睑,在苍白的脸上投出扇形阴影;紧紧攥着的手指,骨节处泛着不自然的红。印象中是十根细腻白皙的手指,此时像肿了的细萝卜,稍显粗糙。
霍屹森收回视线,烦躁地叹了口气。
一声叹息,把林月疏即将坠入谷底的意识拽了回来。
好险差点就睡着了。
“咳咳。”他轻咳两声,昭告天下——我要睁眼了喔。
霍屹森听到声音,低下头看向杂志。
林月疏爬起来,揉揉眼,一脸迷茫痴傻:
“这是哪……”
霍屹森觉得他演得有点假,头也不抬翻着杂志: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
林月疏沉思半天,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直接道:
“霍代表,我其实有事想请您帮忙,我有个朋友需要工作证明,能不能您给安排一下,让他挂靠在您公司下,以您公司的名义补齐五险一金,钱我来出。”
霍屹森缓缓抬眼,杂志合上往一边一丢: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林月疏直言不讳:
“我没觉得您一定会帮我,就是问问,行就行不行我再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霍屹森觉得好笑,“买通娱记网络造势,骗傻子们给那对母子捐更多钱。”
林月疏“啊”了声,合着霍屹森早就看透了。
霍屹森冷哧一声,看向一边:
“你还是一如既往,撒谎成性。”
林月疏眉头一蹙,不服气:
“这当中零个人受骗,是否捐献全凭他们个人意愿,我能做的就是为这件事扩大宣传。现在侍昀妈妈面临赴美面签条件受限,我厚着脸皮来求你,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可以直接让我滚,为什么要一再强调我撒谎成性。”
他是真委屈了,却又真的无言反驳“撒谎成性”这个讳名。
霍屹森面目冷淡凝望着他。
“好。”霍屹森端起红茶呷一口,“让那对母子在网上发表声明,告知大家这件事是她和你合谋欺骗,嗯,是扩大宣传。”
“这样我可以考虑帮她解决面签问题。”霍屹森放下茶杯,居高临下垂视着林月疏。
林月疏不发一言直勾勾盯着霍屹森,一向乖巧的眉眼此时漫上一丝萧寒。
良久,他扭过头,怔怔望着地砖上的花纹,语气虚了些:
“她没有合谋,主意是我出的,她事先并不知情,我也是事后才和她解释的。”
霍屹森没说话,黑沉沉的眸子将眼前这个有些局促不安的男生尽收眼底。
林月疏掀了毯子起身,径直往门口走:
“我先走了,今天当我没来过。”
霍屹森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林月疏转了半天,疑惑这房子怎么和上次来时布局不一样,好不容易找到大门,尝试掰了掰把手往外推,大门却纹丝不动。
他想开口弄明白大门使用说明,却又憋着股气,死不开口,无头苍蝇一样瞎捣鼓。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霍屹森的声音徐徐而来:
“按开门健再转把手。”
林月疏翻了个白眼。死装,一块门板子还弄这么繁琐。
他按下开门健,转下门把手,打开一道门缝就迫不及待往外钻。
“啪!”倏然,一声巨响,敞开一点的大门被一只手推了回去,紧紧闭合。
林月疏愣了片刻,心头骤然冒出一团热火,愉悦的情绪促生春色满园,头顶的鲜花一簇簇地热烈绽放。
霍屹森一手抵着门,凭借身高优势低头垂视着林月疏。
林月疏垂着脑袋,又去捣鼓开门键。
杂乱的“咔咔”声中,霍屹森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冒出:
“去泡个澡,别出了这个门到处去宣扬我招待不周。”
林月疏冷着脸抬起头:
“我只是撒谎成性,又不是大嘴巴。”
抬头,对上霍屹森黑漆漆的眼眸,眸光如夜色那般暗沉浓稠,衬着他那张线条分明、气势凌厉的脸,好似一头野兽从漆黑的深渊缓缓走来。
林月疏咽了口唾沫,好像是被他骇到了。
几息后,转身,同手同脚往回走:“浴室在哪。”
……
林月疏坐在浴缸角落,紧紧抱着双膝,警惕地望着对面赤身裸.体的霍屹森。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邀请客人泡澡,把自己也泡进来了,嗯?
刚才林月疏进了浴室脱衣服,一回头,霍屹森也在那慢条斯理解扣子。
问他干嘛,他反问:“我不能泡?这是我家。”
有理有据,林月疏无言也不想反驳。
但演还是要演一演的。哪怕跟你睡过那么多次,我也不是你能轻易得到的男孩,儿。
林月疏假装欣赏浴室布局,实则余光半秒没离开过那沉没在水下的巨大兵器。
馋死了,吸溜吸溜。
霍屹森靠着浴池边壁,双臂大开,坐得大马金刀。
他黑沉的视线在林月疏身体上反复游移。
他从不否认,林月疏长得很漂亮,无论是头脸还是躯体,都可称得上完美碧玉。
每次看着他赤条条躺床上,都很有感觉。
二十分钟过去了,二人就这么相默无言,似乎本质只是为了泡泡澡暖暖身子。
林月疏不着痕迹瞟了眼对面的霍屹森,见他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知道他在等自己主动。
林月疏放松了身体,随手扯过浴巾围住下半身,湿淋淋的腿迈出浴池溅的地上水光盈盈。
他精准踩上地面水渍,一个打滑,身体向后仰去。
霎时间,坠入水面的身体溅起漫天水花,林月疏也顺利跌入霍屹森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