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抱着衣服跑回了房间。
一楼,月光透过落地窗洒上一汪池水,漆黑的环境,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林月疏脱了睡衣,只下身围一条浴巾下了泳池。
他游了几个来回,靠着池壁休息。湿漉漉的手指撩过湿发,雪白的皮肤叫月光衬得通透。
“吧嗒吧嗒。”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月疏笑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晚饭那会儿一帮人坐一起聊天,聊到兴趣爱好,林月疏故意说:
“我很喜欢在晚上游泳,可以全身心放松,会睡得更好。”
所以,鹿聆也被叫去了。他没玩上的3那个P,倒是让殷鑫赶上了。
小脚丫子在他身后停下,矮小的侏儒跪趴在地上,像一个外星来的奇行种,在林月疏耳边轻轻吹气:
“林老师?你怎么有闲心雅致来游夜间泳。”
林月疏不敢回头,怕伤害到自己的眼睛。
“殷制片?”他装着惊讶模样,“您怎么……”
侏儒顺着池梯爬下来,跟个长了四肢的小土豆一样,在水里游得难看,然后在林月疏身边停下,笑道:
“我这人没别的嗜好,就喜欢晚上出来放松身心,睡得好~”
说着话,侏儒闪着精光的小眼睛明目张胆的往林月疏身上瞟。
斯哈斯哈——这么细的腰却覆着一层薄肌,两条沉在水底的长腿,能在他身上绕两圈。
林月疏固然美到人神共愤,可他和“美食搭子”私底下讨论过,比起漂亮,林月疏的脸更让人很有感觉,很想嘈。
“正好碰到你了。”殷鑫故作严肃,“有件事必须要和你聊一下。”
林月疏转了个身,枕着双臂趴在泳池边,笑吟吟地看着侏儒:
“嗯,殷制片有话直说。”
“你也知道,你没什么名气,一搜还全是黑料,让你上节目我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殷鑫说话归说话,小短腿也不忘朝林月疏划拉过来。
“我知道,所以我非常感谢殷制片给我这次机会。”
“年轻人不老实,什么都只会嘴上说说,怎么成大事。”
按照原文剧情,铺垫不需太多,再精湛的对话凰文读者也只会直接划过。
林月疏在水下晃着腿,撩拨着细腻水花:
“殷制片不知道吧,其实我特别仰慕您的才华,再烂的IP一经您手也会脱胎换骨一飞冲天。”
他凑到殷鑫耳边,声音轻轻软软:
“每次一想到您,我的下面就……”
“不要钱似地流。”
殷鑫的鼻孔一下子张大了,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给薄薄的泳裤撑的油光水滑。
“小林,我他妈就一直强调,你绝对是能成大事的人!”侏儒伸出他短短的小手一把抓住林月疏的头发往水里按。
但他小人小力的,拽了好几次没能拽动,还得林月疏自己主动低头,顺势翘起屁股。
殷鑫一手抓着林月疏的头发,一手放开泳裤,急不可耐地要去拱窝。
“唰唰——!”
突然,什么东西从远处飞来,擦着林月疏的耳边过去。
只听一声痛苦的“哎呦”,殷鑫一头扎了水里,周围漂了红。
林月疏定睛一看,是个游泳浮力板。
他回头,循着昏暗夜色望过去,一抹高大的身形伫立在泳池边,几乎要融入夜色中。
殷鑫扶着脑袋从水里钻出来,破口大骂“哪个狗娘养的”。
却在看清来人后,身体不自觉地缩成一团。
“霍……”
“滚。”来人打断他。
殷鑫吃了哑巴亏都快气炸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只能默默咽下委屈。呜呜呜打我干啥,明明就是林月疏先主动的。
长了四肢的土豆颠颠爬上岸,脚底打着滑走不利索。
黑暗中,男人又捡起一块浮力板,狠狠砸过去:“滚!”
殷鑫在地上打了个滚,手忙脚乱爬起来抱着浮力板跑了。
世界重新归于平静。
偌大游泳池,水下的人和岸上的人于夜幕中无声地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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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二更,后面还有一更。
第39章
林月疏叹了口气, 身姿矫健顺着池梯爬上去,捡起浴衣扭头就走。
好好的计划, 全被姓霍的毁了。
他是瘾大,可也不是饥不择食,但随着拍摄一天天过去,再不出手他就真没机会接近殷鑫,在财权势力的互帮互助下,宋可卿上吊的秘密将随着他一道深埋地底,以后每年的六月,这里都会大雪漫天。
刚走没两步,头发忽然被人抓住, 恐怖的蛮力把他硬生生拖了回去, 重重压在墙上。
夜太黑, 他看不清来人的脸,想要挣扎,双腿却被强行打开, 压着他不让他跑。
“放开!”林月疏怒道。
“林月疏。”那人强压着怒火, “你扪心自问, 我什么时候对你发过火。”
林月疏:你少发了么。
“什么?想到那侏儒就忍不住流?”轻佻的笑声,颤抖的手, 压抑着快要崩坏的情绪。
“跟你有关系么。”林月疏反问,“和谁上床不是上, 凭什么你能他不能,你歧视侏儒?”
男人做了个很重的深呼吸,大手一扬,死死掐着林月的下巴,膝盖更用力的往中间顶, 直接给林月疏抬了起来。
“把这句话收回去。”男人几乎是一字一顿道。
林月疏没再说话,确切说是被男人用力掐着脸和下巴,嘴唇金鱼一样啵出来,他说不了话。
男人手上力道松了些,一触即发的语气也缓了缓: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宋可卿死得太冤。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件事背后不止一人,你打算怎么办,让所有人探索过你洞里的秘密,自诩聪明却只能用这种方式达成目的?”
“不用你管。”林月疏双拳攥得紧紧的。
他觉得受到了侮辱,好似他拥有的一切都是身体换来的。他是喜欢上床,但源于自愿,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给看不上的人献出他的洞。
“凭什么不用我管。”男人咄咄逼人,“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不是!”林月疏大吼着,四肢发了疯一样挣扎,使劲全身力气把男人往外推,“我从小到大也没人管,一样长大了,还长得很优秀!”
男人重重喟叹一声,彻底没了耐心,掐着林月疏的下巴咬他的嘴唇,不管他如何挣扎,都用自己异于常人的力气将人紧紧束缚在怀中。
直到,他听到了愤怒的骂声变得虚无缥缈,伴随着似有若无地抽泣。
男人放开他的嘴唇,半晌,沉默的将他拥入怀中。
他扶着林月疏湿漉漉的后脑勺,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声音软的似水:
“我错了,我声音太大吓到你了,对不对。”
林月疏紧紧咬着牙,使劲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是啊,没理由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这不符合常理。
可是,太惨了。
因为没有父母被恶魔凌.辱的孤儿,在寻求警察帮助时被教训“不可以闹脾气离家出走”;
明明就是被侮辱到活不下去,网友愤起发声,却被一次次地打压、封号、降热搜,甚至开始主导舆论,打上“性癖致死”的恶毒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