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潇看了眼身边躺平的霍屹森,抬手捂住林月疏的嘴巴,哄着:
“这次就收敛点,我不想这么动听的声音被外人听到。”
林月疏笑了下,轻舔着霍潇的掌心。
湿热的舌尖扫过掌心的刹那,霍潇身子一颤,抬起林月疏的双膝,用腰部力量压着,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
密密匝匝的水声在阒寂的黑夜里不断响起,偶尔蹦出一两声紊乱的轻息。
“嗯……哼……”
林月疏实在受不住了,身边躺着一人带来的卑劣刺激感令他脑子一片空白,只会哼哼唧唧。
霍潇只好继续和他接吻,堵住他的发声器官。
“不、不行了……”林月疏挣扎着道,“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叫,我们出去吧。”
霍潇不依他,咬他的脖子,强迫他打开嘴吮他的舌钉。
“出去吧,求求你了。”林月疏把对方舌头推出去,娇吟吟地央求。
霍潇身子骤然紧绷,良久,泄了气一样把人拉起来。
他到底还是拿林月疏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月疏还挺谨慎,就算是被拽着离开房间,也不忘小心翼翼轻轻关门。
原本稍微嘈杂的房间在关门后彻底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快一个世纪,床上的男人坐了起来。
他凝望着窗外一轮皎洁明月,微微眯起的眼眸中却晦暗一片。
良久,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掌。
手指在发抖。
霍屹森对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平静地摸过手机翻了翻电话簿,找到一个号码拨过去。
接电话的人很讶异这个点接到霍屹森的电话,他可从没给他打过电话,又不免激动,以为是霍屹森要跟他谈笔大生意。
结果却听霍屹森说:
“认得林月疏?”
“知道他……怎么了?”
“以后,我不想再在娱乐圈看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对方一激灵,忙点头应着。
林月疏啊林月疏,你说你得罪谁不行。
……
此时,走廊尽头,昏暗的盥洗室。
林月疏被压在洗手台上,一只大轻托着他的后腰。
双脚被抬得很高,膝盖压在胸前,胯骨酸麻。
擦枪走火,不小心跃入了一点点边境线。
林月疏一下子颊紧,推着霍潇的胸膛,针对主权领土发出严厉警告:
“不行,不行……”
“你到底要说多少次不行。”前端刚进一点,又给推出来,霍潇是真不耐烦了。
“因为……心里装着事,我怕发挥不好。”林月疏笑吟吟地抚摸霍潇手臂,安慰着。
霍潇眉头一松,望着他那么可爱的笑模样,叹了口气,妥协了。
他双手撑着洗手台把林月疏禁锢在其中,耐着性子问:
“做事磨叽就罢了,我还得给你当知心大哥?”
林月疏环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笑得更乐呵了:
“还是那件事嘛,殷鑫家里做什么的,这么大背景。”
霍潇在昏暗的光线中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扭头发出一声轻笑:
“林月疏,你自作聪明的样子特可爱。”
“说说,说说。”林月疏使劲裹了裹。
“你得保证,只听,不准瞎蹦跶。”霍潇属实是小头控制了大头。
林月疏竖起右手表忠心:“我宣誓……”
“别宣誓了。”太可爱了,霍潇亲了下他的嘴巴。
“殷鑫作为制片人,在前期筹备工作期间要经常和各路投资方打交道,他虽然人长得不怎样,但很会来事,像蛔虫一样天天往那些人肚子里钻。”
林月疏点点头,这个他清楚。
“不是那些人看得起他,而是有把柄在他手里。”霍潇继续道。
林月疏缓缓直起身子:“什么把柄。”
“很多,殷鑫的工作涉及到财务审核,所以非常方便帮那些人以电影投资的名义洗.黑.钱,所以他拍的把把是烂片,他的关注点根本不在影视上,只是那些人行方便的工具。”
“除了来历不明的资金,殷鑫还负责拉皮条,这些年,不明不白消失的小明星不在少数,看着是混圈失败回家种地,实则是被殷鑫亲手埋了一片。”
林月疏眉头一紧。有点猜到了,又有点意外。他知道有钱人玩得花,没想到这么恶心。
“所以,那些人对他客气,也是忌惮他。”
“什么人。”林月疏追问。
“很多。”霍潇打马虎眼道。
“说嘛~”
霍潇又去亲他的嘴:“好了,你的要求我满足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林月疏不应他,不说不给睡的。
霍潇知道他这个人轴得很,于是蹲下身子分开他的腿。
“在娱乐圈混,要学会耳聋眼瞎,放下没什么用的恻隐之心。我说了,我会保证你高枕无忧,还会帮你口。”霍潇仰起头,笑得几分可爱,“其他人会帮你口?”
“呃……”
林月疏是爽了,霍潇自觉该轮到自己了。
结果就在边境地带跃跃欲试之际,忽然有人转动门把手,嘟哝着“谁在里面锁门干嘛”。
霍潇缓缓翕了眼,抄起洗手液砸过去:
“滚。”
屋外没了动静。
林月疏立马提上裤子:“不弄了不弄了。”
霍潇重重喟叹一声,使劲咬了下林月疏得脖子,不满:
“都欠我多少次了,你数过么。”
林月疏抱着他和他接吻:
“好哥哥,你就让让我吧。”
霍潇“哼”了声,扶着他的后背按在怀里:
“没有下一次了。”
*
翌日一早,林月疏醒来后发现身边少了人。
当他还在试图辨认少的是一号还是二号,刺耳的尖叫声响彻别墅。
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惊呼声。
随后是跟组医生的怒吼:“谁动我药箱了,安眠药全拿走了!”
林月疏顾不得换衣服,一个滑铲开了门。
眼前,走廊上挤得水泄不通,高大威猛的工作人员背着鹿聆冲进人群:“让让,让让!”
“天啊,鹿老师吞药自杀了。”
林月疏怔怔地看着,浑身的血液随着眼球一起凝固了。
四面环海的小岛,救护车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只能工作人员背着鹿聆生死时速。
终于,陈导三番五次坚持拍摄的决定,还是在此刻中止了。
“怎么样,还有气儿么?”一工作人员问。
“我不知道,我没敢仔细看。”
人群中的温翎漫撇了撇嘴。是嘛。
倏然,导演助理冲出来,手里还捏着张纸,战战兢兢问陈导:
“导演,鹿老师的遗书怎么……”
“什么遗书。”陈导笑眯眯地打断她。
虽然在笑,却令人不寒而栗。
“没有的事儿千万别乱说。”陈导从她手里夺过纸张,随手揣兜里。
……
宋可卿上吊自杀的事儿还在被屡屡提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鹿聆吞药的事又火速上了热搜。
网上彻底炸开了锅:
【我真呵呵了,天天催生催你妈逼呢,生出来等着成为别人餐桌上的鱼肉?】
【太可怜了,鹿聆现在情况如何。】
【跟楼:不知道呢,我表姐在那个医院,说还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