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封杀工作人员反而锅全给我背?
正分析着,手机响了。
铃声吸引了后座两人的注意。
林月疏对着来电看了许久,接起来:“干嘛。”
那头,江恪含笑的声音传来:
“老婆坏,上来就干,都不喊我老公,还是说身边有人不方便喊。”
林月疏攥紧手机,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
“老公……打电话做什么。”
“想听听你的声音,老婆一下午都不在,我把老婆的衣服闻过一遍,床也躺了,还是没法缓解相思之愁。”
“变态……”林月疏终于是忍不住了。
“怎么办,老婆的声音让我很有感觉,现在已经剑拔弩张了,弄不出来很痛,老婆再叫叫我。”
林月疏喉结滚动了下。完了,光是听他这么说,下腹涌上低俗的燥热。
他又把声音压低,薄薄的嗓音像沾了水的羽毛:
“老公……”
电话那头没了回应,只有失去节奏的喘.息在空旷房间内被不断放大。
林月疏低着头,左手死死抓着裤子揪来扯去。心脏随着胸腔一起胀大,周围优雅的轻音乐也变得死亡重金属一般嘈杂。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江恪的声音变得喑哑:
“老婆,快点回来。”
林月疏看了眼抽筋的左手,甩了甩,起身,拿起剩下半杯咖啡走人。
此时,后座的二人无限沉默着。
霍屹森端起咖啡呡了一口,轻轻放下。
“时候不早了,回见。”他起身拿过外套,边穿边往外走。
上了车,霍屹森启动了车子,一把将怀挡拉下去,怀挡又弹了回去。
他盯着怀挡看了许久,再次重重拉下去。
怀挡又弹回去。
良久,他身体向后一靠,这才想起挂挡忘记踩刹车。
黑沉沉的眼眸微垂着,无数的情绪在逼仄车内不断发酵,周围气温一降在降,扶着方向盘的手指凉的发麻。
倏然,他眉眼一抬。
车窗外,林月疏抱着热腾腾的可丽饼从旁边店里出来了,随手招了辆出租车。
霍屹森眉头紧蹙,跟着踩下刹车挂挡,和出租车保持一定的距离,紧紧追着。
*
林月疏站在江家大宅门口,头顶乌云。
江恪好像一直在大厅等,见到人,小跑过去打横抱起来。
“老婆,你再晚一点回来,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他蹭着林月疏的脸蛋,声音温柔含笑。
林月疏不作声,心里烦着。
江恪注视着他的脸,声音放轻:
“怎么呢,咖啡不好喝生气了?天冷了,不如我让这家店破产?”
林月疏没忍住笑出了声:“笨蛋。”
见人笑了,江恪笑得比他还灿烂,他微微低着头,和林月疏保持平视:
“老婆笑了就好,老婆开心我就开心。”
他揽着林月疏的肩膀往里走,顺手抢过林月疏的可丽饼:
“老婆好厉害,每次出去打猎都满载而归。”
进了屋,保姆拎着拖鞋过来侍候,江恪笑道:
“老婆先进去休息,我在外面抽根烟。”
……
江恪吃了一口可丽饼,吐出来,随手扔了。
不是老婆做的,难吃。
他伏身靠着围栏,摸出烟盒跳出一根。
视线幽幽穿过夕阳,落在宅邸大门口那辆黑色的车上。
车窗打开,里面坐着个矜贵优雅的男人,二人就这样无声地对上了视线。
江恪吐出长长烟雾,白雾朦胧中,他对着男人笑得眉眼弯弯。
漆黑的瞳孔中,海面平静无风。
又来一个。这次来的似乎是个熟面孔。
视线不断交织,居高临下的江恪露出了胜利者特有的傲慢微笑。
霍屹森收回目光,关了车窗,发动车子离开。
等红灯的间隙,他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可此时心头的怒火一般人灭不了。
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误触了喇叭嘀嘀响。
最前头等红灯的新手司机被这鸣笛声吓出瀑布汗,一个紧张,踩下油门冲着红灯去了。
……
江恪拉着林月疏的手去了餐厅,抱着人一口一口喂饭,聊起来:
“马上就是我生日,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
林月疏听到“生日”二字,瞬间警惕:
“你生日什么时候。”
“猜猜。”
林月疏心里装着事,心不在焉道:
“十二月二十三?”
“嗯~再猜。”
“二十四?”
“老婆笨蛋。”
“二五?”
“怎么把十省略了,以后日子长了,你也会省略对我的爱是不是?”
“不猜了,你放狗咬我吧。”
江恪轻笑一声,把人抱得更紧了。
他长腿一跨,跨坐在林月疏腿上,抱着他的肩膀,脸上依然是毫无破绽的笑,眼底却如一汪幽潭,黑的清冷。
“老婆,或许你比我更需要知道我的生日。”他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林月疏眯起眼眸,不动声色盯着他。
……
深夜,趁着江恪睡熟,林月疏悄摸摸溜进书房,查看江恪的笔电和iPad。
点亮屏幕,直接进去了。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不设密码,奇了怪,最需要加密的人,却这么心大,这对么。
不管对不对,先看。
翻着翻着,他看到了一个名为“名单”的文件,点开,弹出需要输入密码的提示。
林月疏揪着毛衣领子嚼着。
回忆起江恪那句“你比我更需要知道我的生日”,再结合不设密码的电脑和偏设密码的文件夹,是什么意思。
林月疏自恋地输入自己的生日。
很好,是错的。
又输入祖国的生日,也是错的。
不能再输了,文件夹已经弹出提示,输错三次将会启动警报装置。
林月疏关了电脑,又翻看江恪的iPad。
却赫然发现,他的iPad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微信,微信里还只有一个“老婆[心]”。
唯一的联系人,还给置顶了。
林月疏哭笑不得,关了iPad回房睡觉。
……
翌日,林月疏被江恪叫醒:
“林月疏,早上好,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林月疏揉着眼坐起来,没睡醒,又倒回去。
江恪把他拉起来:“不能再睡了,一天是很宝贵的,今天是最宝贵的。”
林月疏打了个哈欠,他知道江恪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因此也学着不再放心上。
嘴上说着“今天最宝贵”的江恪,却什么正事也没做,抱着林月疏在沙发上看鬼吹灯。
新的一集更新了,承接上次的剧情,江恪几分得意:
“老婆,我说得没错吧,主角也说,三长一短三长,是求救信号。”
林月疏看了他一眼,不作声。
江恪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节奏地敲击着。
三长一短三长,SOS。
而后又敲着别的节奏。
林月疏静静看着,等他敲完,跟着熟练地脱口而出:
“LYS?我的名字?”
“嗯。”江恪抱着他亲亲脸,“老婆真棒,我也很棒,第七天,我记住了你的名字。”
莫名其妙的言论,林月疏笑出了声。他也不知道哪里好笑,但就是好笑。
上厕所的工夫,林月疏看到几个保姆在走廊上忙活着,便随手抓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