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抽噎边委屈。
立刻将两条腿岔开,大腿互相支离得远了些,以证清白。
却给了宿水可乘之隙。
宿水贴在他耳边轻笑:“他好自以为是。你平常在家都要忍受他这种作派吗?”
边说,黑曼巴蛇边缓缓蹭着腿肉磨。
郁舟头一次有这种体验。黑曼巴蛇贴在他大腿内侧磨,对于他细腻的皮肤来说,黑曼巴蛇太粗糙了。
他失语了。
不知何时,宿水拿过他掌中的话筒,按回了转盘电话上。
电话挂断。
宿水直接替郁舟挂了印征的电话。
郁舟恍惚回神,脸色一白:“你挂掉了?”
郁舟不敢想象,印征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不然?”宿水对那通电话报以嗤笑,“你是要他听你跟我,还是你要边听他的声音边跟我?”
宿水边吻他脸上的泪痕,边问一件很在意的事:“你管丈夫叫哥哥?”
黑曼巴蛇头一下下戳来撞去,三过门而不入。
郁舟啜泣得不行,又哭又哼的,只是皮肤被磨红了点都能娇成这样。
郁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那点聪明完全用在了这种方面,直接声音轻轻闷闷地叫:“宿水哥哥……”
宿水腹肌一绷,差点直接出来了。
猛然加快的磨蹭频率和弹跳的动静,吓到了郁舟,他的意识都被撞散,不清醒地胡言乱语:“不能内……”
“不能给不是老公的人生小孩……”
宿水瞬间头皮发麻,额角青筋都鼓起来。
“马上就做你老公。”
“今天先……在外面。”
郁舟红潮浮面,眼尾沁着点水光一熠一熠。
郁舟总是不敢看,总是视线躲闪。
好像不看,就能抹去他出轨这一事实一样。
宿水非要他看,要他自己见证。
钳住郁舟的下巴,指腹按在郁舟的下唇,迫使他低头看。
看那客观存在。
看郁舟那么漂亮那么粉,黑曼巴蛇那么狰狞量那么多。
郁舟猛地闭起眼,鼻息急促紊乱,一边发抖地闷哼一边喘着哭骂:“讨厌蛇……讨厌大蛇……”
宿水腰脊绷着,不住吻他柔软的脸蛋,吻千遍万遍:“喜欢你……喜欢小玉……”
·
宿水抱着湿淋淋、香漉漉的郁舟,相拥着安静了很久。
他跟郁舟,在郁舟与丈夫的婚房里厮混。
他像是偷得一日做了郁舟的丈夫一样,与郁舟情意胶胶,情话啾啾。
·
从电话被挂断起,印征就有不好的预感。
郁舟一声招呼不打,突兀地挂了电话,他怕郁舟出事,立刻搁置了工作就驱车往公馆赶。
回到家,先是佣人告诉他今天有客人来访。
上了楼,还没进主卧就闻到一种混乱糜香。
印征微觉异样,猛地推开门,门扇轰然撞在墙上,震得房内苟合的二人身形一顿。
宿水下意识迅速用被子盖住郁舟光裸的身子。
印征连军大衣都没来得及卸下,肩上积着雪,帽檐上也积着雪,白皑皑冷冰冰。
帽檐下压着的寂静双眼,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雪。
然后,印征笑了。
鼎鼎有名的大明星,在他家跟他妻子偷情,还拿被子遮他妻子。
究竟是谁见不得光?戏子荡货!竟来勾引他清纯无知的妻子!
印征猛然抽了墙壁上悬挂的藏品宝剑,砍向宿水。
那柄剑挥过的轨迹,途经床头灯,灯泡都被无辜殃及,被劈碎了,碎片稀里哗啦落在床上。
然后劈开床幔,床幔也被无情绞碎。
“……”郁舟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失声了。
那是一柄剑,一柄奇长的剑。
贯穿了宿水腰腹的剑。
宿水的瞳孔紧缩。
宿水的血,热烫黏腻,浇在郁舟的小腹上。
郁舟也战栗起来,惶恐不已。
通天血河,腥气如瀑。
血溅鸳鸯帕。
本是郁印二人合婚时就铺在枕头上的鸳鸯帕,如今浸透汗、香、血。
印征持剑站在床边,手仍握在剑柄上。
雪白的剑刃从宿水右侧偏下的背部进入,又鲜红地从腹部出来。
剑尖穿出寸许,只差一厘,连郁舟也要被牵连到。
郁舟的泪珠溢出。
他光裸袒露的雪白小腹,怕得一抽搐、一抽搐,柔软细颤。
印征松开了剑,将宿水踹到床下。
他俯身捧住郁舟的脸,眼瞳黑而深,问:“弟弟。哭什么?”
印征的枕头底下常年压着一把枪。
原是出于工作性质防刺杀的。
印征犹觉不够,想起在电话里宿水是怎么勾得他老婆发出那种甜腻声音的,又怒海震荡,抽出枕头下那把枪,咔嗒上膛,反身单手持枪对准宿水的头颅。
“哥哥!不要!”郁舟瞳孔缩成针尖般细,几乎尖叫。
印征无动于衷,指腹微微用力,是即将扣下扳机的趋势。
“……老公!不能杀人!”
印征动作顿住,但手臂仍没有垂下。
“老公我错了。”郁舟泪水直掉,爬起身,往印征怀里扑去。
印征杀人的架势这么熟练冷酷,他怕印征连自己也要一起杀了。
郁舟泪涟涟:“我错了,老公!”
他仰起脸,清透的泪水沿着白皙的脸颊淌下。
印征搂住他柔软的腰身,那里还有一层细汗。
印征垂眼。
子弹仍然射出。
“砰!”
·
万焚曾以郁舟同学的身份来印公馆找过郁舟几次,他对门卫来说已经是熟面孔,这次来访也被直接放行。
佣人已经去找公馆主人通报他的来意,他本来只想在一楼客厅等待,但还没等待上几秒,楼上就传来巨响。
楼上的动静引得他危机感丛生,怕郁舟出什么意外,他立刻寻上楼查看情况。
却只见主卧内一片狼藉。
一片混乱的捉奸场面。
他的初恋竹马,还在没什么力气地小声叫人老公。
万焚本来不知道。他本来以为郁舟的继兄只是继兄。他本来以为郁舟的相好只有自己。
他远洋留学归来,只为与郁舟相爱结婚。
可是——可是——
万焚眼睛直愣愣的,完全呆住。
爱,好难解。
郁舟被吓到了,高热惊厥,被柔软的毛毯卷着赤裸的身子,两条白皙的腿垂下来。
他被印征抱着下楼。
印征步履如风,走得很快很稳,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三楼的其他两个人,很快就在回旋楼梯中逝去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求营养液~
第103章 遭遇时停的艳鬼14
一间大屋,四个人,一场乱剧。
郁舟是最先从梦境中醒过来的。
他的意识混混沌沌,眼睛微睁开一线。
然后慢慢往前看。
先是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冷汗涔涔,金色碎发都被打湿,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昏迷的宿水垂着头坐在一张鹅颈椅上,双手被捆缚在椅背后。
郁舟瞳孔微缩,不自禁颤声:“宿水……”
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前一刻的梦境,眼前都好像还蒙着一层血色,满眼的血,宿水的血。他犹记得如果人在梦境中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好在最后印征致命的那一枪终究因为他的话而偏移,只打在了旁边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
他视线仓皇地在宿水身上扫去,现实中宿水的身上没有血,他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道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
“你很担心他?”
郁舟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一条冰凉的手臂就箍在他的腰上。
他呆住了,眼睛迟钝地慢慢往下看,看到那手臂也是虚幻的魂体状态——抱着他的,是那只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