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无辜无知的小鱼,如果他把小鱼抠出来教训会不会太过分了?
他一个金丹期修士,怎么能跟未开智的生灵计较呢?
郁舟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给了对方得寸进伬的机会。
下一刻,就被锋利的齿尖搔刮到了。
“!”
郁舟顿时跟全身过电一样,被刺激得从梦里醒来了。
他眼神迷蒙,浑身平躺,脑袋左右摇摆了下,终于有点迟钝地羞赧——他怎么会做那种梦?
然而,一点跟梦里相同的舔舐感,继续从卞传来。
郁舟低头看去,猝不及防看到自己月退间荚着一颗金毛脑袋,瞳孔微缩。
“嗯?你醒了?”宫羽令抬头,神色若无其事,脸上被溅了一片氷光。
那张素来高傲的脸,以前从来没人能让他低头,如今却伏得很低,他自愿这么做的,低到不可思议。
但此时的郁舟没空去注意他的这种反差变化。
郁舟艰难地撑起身,撩起自己的衣摆,更低下头去看自己。
郁舟不可置信。
居然被宫羽令舔肿了!
他闭目一瞬,复又睁开,目光颤抖,颤颤巍巍再往下看了一眼。
肿得嘟起外翻,缩都缩不回去了。
害他连并起双足都不敢了。
“宫羽令!”郁舟猛然忍泪,用还穿着靴子的脚往宫羽令身上踹,“你混蛋!”
宫羽令快准稳地握住他脚踝,捏了下,语调玩味:“怎么一醒来就要打老公?难道刚刚我伺候得你不舒服吗?”
郁舟抽腿,抽不动,只能让自己的右腿被宫羽令高高提着。
郁舟又抬起左腿,作势要踹。
“别动。掉下去摔了怎么办。”宫羽令眼珠往旁边轻轻一瞥,示意他注意周围环境。
郁舟这才发现,他跟宫羽令居然是在一根粗壮的巨树枝干上,高度危险。
“你……”郁舟喉咙发紧,不自觉压低声音,“到这种地方干什么?”
“树下有三头发情的狼,寻着你的味来了。我不能杀害同类,否则会遭天谴,只能先躲着。”
“不过,现在你醒了,就能杀它们了。”
郁舟头皮发麻,他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杀得了狼妖?
宫羽令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弓,递给郁舟。
“用这个。”
这把弓极为轻巧,品质上乘,附有多种法咒。是曾经宫羽令与陆照火做了交易,宫羽令答应帮陆照火去保护他的道侣,陆照火则会请器峰峰主做一把好弓给宫羽令。
当时宫羽令还不知道陆照火口中的道侣就是郁舟,他都不知道他们那么早就有关系了……思及此,宫羽令眸色一暗。
郁舟接过弓箭,拉了拉弦,发现不论是大小还是重量都极为适合自己,简直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样。
他将箭架到弓上,尝试瞄准树下的狼妖。
宫羽令两指轻按到他的箭上,为他调整准头。
在宫羽令手把手的协助下,郁舟连发三箭,纷纷精准命中狼颈,一击毙命。
郁舟松了一口气,准备将弓还给宫羽令。
宫羽令却说:“这弓就是送给你的,收到你自己的储物袋吧。”
在射杀完狼妖后,宫羽令又轻轻将郁舟抱到自己腿上。
郁舟两腿白皮嫩肉湿嗒嗒,还都是泛着香气的水液,浸湿下袍,布料贴在大腿上,微微透出肉色。
他刚刚就是这样浑身湿淋淋,单腿跪在树干上,朝树下的狼妖射箭的。
身体紧绷,腰身笔直,体态漂亮,自以为威风凛凛。
宫羽令默不作声地欣赏了好一会儿。
他发现,郁舟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胆小。
实际上,郁舟的胆大透露在方方面面。
只是他直到今天才发现。
宫羽令:“你让陆照火那个了?”
“呃!”郁舟浑身都震了一下,言语破碎,“什么、不是、就一点……”
宫羽令手掌落下去,隔着衣摆布料,没轻没重地揉了两把。
郁舟一下腰软,臀往下坠,卡着坐在宫羽令手掌上。
“一看到就觉得不太对劲。”
“今天有点发红。也比以前熟软。”
“修为也……”宫羽令顿了下,“这就金丹期了?你真的只吃了一点?”
宫羽令语气还算稳定。
没有像郁舟预想中一样发疯,甚至看上去还能好好交流。
这令郁舟微微安心了些,看来是他把宫羽令往坏处想了……
郁舟轻声应道:“真的就一点点呀,因为当时你也在,所以也没有条件做什么……”
越说,越觉得那确实不算真做,郁舟心下越发安稳,想必宫羽令也不会计较。
边说,他边回头看向宫羽令。
在看清宫羽令面貌的那刻,郁舟惊怔了下。
“嗯?怎么了?不继续说话?”宫羽令不知何时冒出的狼耳轻动,碧眸轻转向郁舟,眼珠蒙满阴翳。
宫羽令高挺的鼻梁凑过来,轻蹭他柔软的脸颊:“你们炉鼎就是这样的吗?你还真把那东西当饭吃?”
郁舟下巴被捏住的同时,衣摆也被轻轻抵上。
“我也喂你吃?”
“让你头发上,脸上,全身都是。”
“这样够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五更
第119章 攀附权贵的炉鼎15
宫羽令的指腹轻轻在郁舟脸上摩挲。
好像已经将那些液体冲上去,然后用手指缓缓抹匀一样。
“宫、宫羽令……”郁舟声音有点哆嗦。
“嗯?”宫羽令鼻音上扬,似乎含笑,眸色却极深,令人不寒而栗,“骗我多少次了,你自己数得清吗?”
心境经过剧烈动荡,宫羽令的形态失控了,狼耳狼尾不受控地冒出,收不起来。
他们现在还在树上,空间狭小,郁舟坐在他大腿上,随便多动一下都有掉下去的风险。
郁舟不得不一边抱紧他,一边颤颤巍巍地顾左右而言他:“你、你狼耳出来了,秘境里这么多修士在,被看见的话你就暴露了……”
郁舟是有点一语成谶的天赋在的。
刚说完,树下就传来脚步声。
二人都顿了顿,接着不约而同往树下看去。
竟还是个熟人。
润玉痕一身白衣,腰侧佩剑,正向这边走来。
宫羽令没什么表情:“哦,被看见,然后呢,你叫他劈死我?”
“啊,你说什么……”郁舟耳尖发烫。
什么啊,他的意思明明是宫羽令妖族身份暴露会在剑宗混不下去,结果刚好来者是润玉痕,被宫羽令一说,说得好像润玉痕是来捉奸的一样。
宫羽令眸色幽深,似乎经过了什么思考,声音一沉:“也不是不行。我们就这样下去,光明正大让他看看。”
说着,他就搂住郁舟的腰,作势提气,预备轻功下树。
“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郁舟连忙将脸埋在他颈窝,小声哭叫。
他的大月退还光裸湿濡着,下身不着寸缕,怎么能见人,怎么能见润玉痕。
“藏什么?他也不是没看过吧。”宫羽令声音冰冷。
“别这样……羽令……”郁舟仰起头,用脸颊去贴宫羽令的脸颊,湿漉漉的睫毛在宫羽令脸上乱蹭,泪水都胡乱蹭了上去。
“哼。之前一口一个叫全名,现在叫羽令?”
郁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笨笨地说:“呜,我以后都叫你羽令……你、你不要让润玉痕看到我们这样……”
说着,郁舟给了他个甜甜的面颊吻。
宫羽令眸光微动,喉结也轻轻攒动了下:“哪样?我可不是很好说话的人。”
郁舟咬咬唇,将身子上抬起来一点,月退根顿时悬空,然后轻轻往宫羽令身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