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半坐在宫羽令扶在他后面的手掌上,宫羽令太高,他跟他亲要被迫踮脚,细伶伶地挂在宫羽令身上。
宫羽令知道他喜欢被弄哪儿,今夜就是来勾引他的。郁舟想要舒服,他就带他舒服,比谁更能得郁舟的心,他绝不会输给其他人。
宫羽令亲他的脸,也亲他的脖子,还隔着薄衫布料低头去唅他的小萘。
郁舟被吮得要昏过去,小腿肚子一抖一抖,膝盖软得快要站不住。
他都不明白,那儿有什么好唅的。
他不明不白地让宫羽令又吻又吮,身板瘦瘦小小的,被按着后背把膛部往上挺,让宫羽令死死箍在怀里。
腰簌簌地扭,小小地挣扎,嘴里颤颤说着不要了。
但声音又甜又湿漉漉。
只会让宫羽令更像个狂徒一样亲他。
他们亲了很久,郁舟唇肉也月中胀了,小萘也月中胀了,还在亲。
直到“啪嗒”一声响从门口传来,宫羽令脸还埋在郁舟心口,郁舟把心口挺得高高的,他视野开阔,先看向了门口。
陆照火站在门口,表情一片空白,脚边有一只刚刚从手中坠落的灯笼。
天黑了,他想到郁舟营帐里没有灯,郁舟摸黑走容易给摔了,就去编了只竹条灯笼,然后送过来。
结果一过来,竟见到宫羽令压着郁舟亲。
还就在他搭的营帐里,他搭的床上。
在陆照火的视角,其实一切事情都好像发生在眨眼之间,自己的好友突然把自己的准道侣勾引走了,突然就半夜亲在了一起。
陆照火咬牙,挺剑而出:“贱人,看剑!”
宫羽令不得不先松开郁舟,护着他将他一把推送到旁边的床上,随即施法格挡。
见陆照火如此愤懑,宫羽令轻而易举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冷笑不已:“陆照火,你有什么好不忿的?你以为是怎么回事?以为是之前你让我去照顾一下你的道侣,就此跟你道侣好上的?”
听出宫羽令话里有话,陆照火困惑皱眉。
宫羽令碧绿的眼珠染上几分恼怒色泽,忍无可忍地喝道:“搞清楚!是我先跟郁舟认识的,是你撬我墙角!”
陆照火浑身顿住。
瞬间,他手中的剑就被宫羽令打掉,斜飞出去锵啷坠在地上。
听完那番话,陆照火不由得转头看向郁舟。
只见郁舟跌坐在床上,似被他们这样吓到,面上挂泪,惊慌乱泣,若被重雨打得颠来倒去的湿漉花枝。
陆照火面色复杂,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想安慰郁舟。
然而一支水箭对准了他,宫羽令冷着脸拦住了他。
二人正对峙僵持着,营帐外响起其他人的声音。
“小玉,你还好吗?”润玉痕蹙着眉,按着剑,他被刚刚的动静吸引而来,但不敢贸然入郁舟的营帐,神情警惕地站在营帐外面,“我听到你帐内有异响。”
郁舟与宫羽令接吻被陆照火撞破,场面已经够混乱,没想到竟然还能更乱,连润玉痕都过来了。
郁舟梗住,胡乱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尽力平稳住声线回答:“我没事呀。”
但空气中仍有灵力余波,似乎是火属性与水属性的。
润玉痕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我能进来看看你吗?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郁舟慌张了,他现在让宫羽令与陆照火出去的话就迎面撞见润玉痕,但待在这不动的话也显然不行。
他一边低声催促二人躲起来,让二人往床下藏,一边磕磕巴巴回答润玉痕:“那、那你进来吧。”
润玉痕进来了。
他先是缓缓环视一圈帐内景象,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忽然在地上看到一只歪倒的灯笼。
他俯身捡起,挂到郁舟床头。
灯笼一挂到床头,光辉就向四面八方倾洒,床下也被微微照亮些许。
藏身于床底的宫羽令与陆照火的面庞都被映亮了些,皆是神情难看得要死,杀气满得要溢出。
从床底往外看的视角,只能看见外面人的靴子,润玉痕的靴子渐渐走近郁舟的靴子,距离得很近,好像已经抱在了一起一样。
郁舟低呼:“怎么突然……”
润玉痕垂眸:“晚安吻。我们一直以来的习惯,不是吗?”
床下还藏着人,就在床边跟第三个人接吻。
这下,郁舟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是有点玩得花了。
郁舟眼神飘忽,微微撇开脸,脸又被润玉痕拢回去,仰着脸蛋让润玉痕细细密密地亲。
润玉痕的手掌本来握在他腰侧,渐渐上移,虎口卡在他腋下,拇指轻轻按住他的小萘。
“这儿怎么肿了?”润玉痕声音轻轻地问。
郁舟眼睫瑟瑟垂下:“野外虫子多,被虫子叮咬了……”
“掀开我给你上药。”润玉痕语气平和。
郁舟一僵,但怕被润玉痕发现端倪,只能自己拉开领口,乖乖对着润玉痕敞开雪膛,让那点软肉颤颤巍巍地翘出来。
“红肿成这样,好毒的虫子。”润玉痕指腹轻轻摩挲,将细嫩的小珠按下去,指腹移开后小珠又鼓出来。
润玉痕将药膏抹在掌心,继而用整个手掌罩上软肉,一圈一圈地揉,将药膏揉开。
郁舟被揉得都快要站不住了,身子一晃一晃,在被润玉痕揉透后,终于支撑不住地向后跌坐在床榻上。
润玉痕动作自然地俯身,给他脱靴脱袜,指尖轻轻在郁舟白净的足背上滑过。
郁舟不由得蜷了下足尖,很不习惯脚被别人碰,想抽走,却反被润玉痕一掌握住整只足。
脚完全被人捉住,敏感的足心也被碰了,郁舟受惊了一下。
润玉痕不容置喙地稳稳握着他的足,道:“不要再被虫子咬了,今夜早睡,我在门口守着你。”
润玉痕在门口守着,并不是在门外,而是在门内。
郁舟心虚得睡不好觉。
宫羽令与陆照火被迫在床底藏了一整晚。
数次杀心涌起,宫陆二人都想杀人。
但郁舟的手轻轻从床沿垂下来,带着怯怯的颤意,哀哀地摸了摸他们的脸,祈求他们不要闹出动静。
这夜过后,秘境第三天,四人小队的队内氛围更差了。
除了郁舟以外,每个人都在一味地杀怪,沉默寡言又充满戾气地狩猎、夺宝,切菜砍瓜般将一头头凶兽瞬秒。
秘境在第三天午夜就会关闭,在秘境关闭前,只要他们捏碎入境前分发的令牌,就可以被传送出去。
天色渐暗,到了入夜时分,秘境内已经有大部分修士捏碎令牌出去了。
因为入夜后狩猎难度提升,回报远远少于付出,没必要对最后一个夜晚争分夺秒。
对于郁舟四人来说,虽然晚上和白天狩猎没有什么区别,但他们此行的收获已经足够多,可以收手出境了。
郁舟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储物袋,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现在,他的系统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进入秘境大肆搜刮好处”完成了。
接下来,就要“贪心不足意图逗留秘境,拖累某一位中心人物差点被困在秘境中”了。
其他三人已经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纷纷看向郁舟,准备跟郁舟同时捏碎,一起出境。
在三道目光注视下,郁舟头皮发麻,不得不也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但他还有任务要做,不仅自己不能捏碎令牌,还要拖住另一个人不捏碎令牌。
在郁舟拿着令牌犹豫时,旁边忽然有人握住他的手腕,巧妙地卸了他的力。
郁舟一愣,转头看去,身旁的人是润玉痕。
润玉痕一边握着郁舟的手腕阻止他捏碎令牌,一边脸色淡静地看着宫羽令与陆照火。
宫羽令与陆照火手中的令牌在他们还没开始捏的时候,就突然提前破碎。
宫羽令猛然反应过来什么,脸色一变。
陆照火也骤然怒视润玉痕:“你搞什么鬼?”
他们都惊怒交加地抬手想攻击润玉痕,然而身影开始不受控地飞速变淡,很快就被强行送出了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