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聪明,一定猜出来了,我爱你。”
“我和左峻曜,还有胡辜,我们三个从小就在一起玩了,大概是幼儿园的时候吧……算到现在,也快小二十年了,我从来没有跟他们吵过架,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最后一次。”
“江却尘,我爱你。为了你,我愿意和他们决裂。”
“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江却尘攥了攥衣角,嘴唇被他咬住又松开,松开又咬住,来回几次,病白的嘴唇开始发红,同时也水润润亮晶晶的。
越相也不着急,只耐心地等他的回答。
江却尘似乎是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说什么,他只是:“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先回一趟我家,不是,是左家。”
他见越相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连忙开口解释:“我,我有东西要拿,是很重要的东西。”
越相见他害怕,心下又是一阵心疼,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一点,他道:“我知道,没事的,你可以要求很多,我都会答应。”
江却尘又没说话。
越相倒是如他所愿,立刻掉头去了左家。
江却尘嗤笑一声,给系统说:“我没要求他和左峻曜他们吵架闹掰,说什么为了我和好兄弟闹掰?居然拿这个来表深情。”
“贱狗一条。”
系统震惊,怯怯地维护正义∶【这不是你撺掇的吗?!】
江却尘微微一笑:“我撺掇什么了?我只是平等地勾引了他们三个人。是他们自己要内讧,是他们自己狗咬狗。他们三个除了闹掰,不还有个一起照顾我的选项吗?分明是自己内部不够团结出了问题,怎么赖上我了?”
又是这种强词夺理又字字在理的话语!
系统再次震惊。
片刻,系统由衷地喊了一声:【主人。】
这是真主人。
江却尘和系统讲话的空,越相在左家停稳了车。
“有钥匙吗?”越相帮他打开了车门,江却尘避开了他要扶自己的手,兀自下了门。
“有。”江却尘只回了一个简单的字。
越相愣了愣,把手尴尬地收了回来。
江却尘头也不回地直直往前走去,完全不在意越相跟没跟上来,他说:“你跟我来。”
“好。”
江却尘带着他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灯还是没修,四面不透光,白天也显得格外阴森昏暗。左峻曜出血出了太多,血腥味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散去,隐隐约约地往人鼻息里钻。
“把门锁上。”
江却尘的视力极好,这样昏暗的环境,他也精准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越相照做了,可他心底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锁门?
地下室太黑了,黑得他看不清江却尘的身影,只看见一个长发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那身影虚无缥缈的,像只孤魂野鬼在游荡。
越相心底突然油然而生一种害怕,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大概是,直觉?他滚了滚喉结,道:“要拿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你。”
“你见过。”江却尘的语调是越相从来没有听过的欢快,欢快的有点诡异。
江却尘扭过了身子,他操控了一下手里的遥控器,地下室的投影仪突然打开了,投射的影片占据了一整个墙面,上面是江却尘发情期卑微求饶的影片。
影片上的江却尘哭得很可怜。
现实里的江却尘却是饶有兴趣地和越相一起欣赏。
太诡异了。
越相止不住地后脊发凉,江却尘现在就像是个从影片里走出来的鬼,让人心底发寒。
尤其是,在安静得吓人的地下室,只传来影片里江却尘哭泣的声音时,江却尘突然笑了两声,这种怪诞惊惧感几乎达到了顶峰。
“你提的这个主意不错。”
越相还没有看清楚,江却尘就已经移到了他的面前,越相头皮发麻,脑子几乎都要炸开。
极度的恐惧下,他已经来不及思考江却尘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好看吗?”江却尘一只手背在身后,越相看不见他手里的匕首灵活地转了个圈。
越相嘴唇抖了抖:“对不起。”
“嘘,”江却尘的食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勾了下唇,“我不需要道歉,你只需要回答一句话就可以——我好看吗?”
越相没由来想到一个老套的故事:每当夜幕降临,就有一个穿着白裙、戴着口罩的女人过来,她会问你:“我好看吗?”如果回答不好看,她就会掏出剪刀把你杀掉。如果回答好看,她就会把口罩摘掉,露出自己裂到耳边的嘴唇:“那这样呢?”然后用剪刀把你的嘴巴也剪成和她一模一样的那种。
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
江却尘还在紧紧地盯着他:“我好看吗?”
他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拿剪刀,他只是步步紧逼,直到越相的后背贴到门上,无路可退。
“我好看吗?”江却尘空灵到阴森的嗓音还在不依不饶。
越相下意识想开门而逃,而按下门把手的一瞬间,他才想起来,逃脱的门,已经被他亲手锁上了。
“我好看吗?”江却尘继续问,大有一番越相不回答他就不罢休的架势。
这不是裂口女。
越相嘴唇抖了抖,没什么可害怕,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提议的,江却尘恨他怨他都是正常的。
越相闭了闭目,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坚决感:“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呢?柔顺的金色卷发,海洋一般的眼眸。
明明是足以让所有alpha都一见倾心的容貌。
答案输入正确。
江却尘笑了笑,眼底却是毫无笑意,手中的匕首一转,冷光一闪而过,他用匕首挑起越相的下巴:“好看,是吗?”
“好看,那就把眼睛留下来一直看着吧。”
血花四溅。
江却尘一动没动,任由鲜红滚烫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越相的惨叫声盖过了墙上江却尘怯懦的哭泣声,江却尘用拇指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白皙的脸蛋瞬间多了几分诡异的红色。
他回过头去,正好影片上江却尘哭得崩溃,被逼着看向镜头。
恰似两人四目相对。
江却尘擦了一下匕首上的鲜血,给影片上的江却尘回之高傲一笑。
看见了吗,江却尘。
反抗,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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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故事是霓虹那边的裂口女的故事。
看见土帝能忍住不喊主人的是这个[点赞]
第60章 2-23
台上, 帷幕缓缓拉开。
四面八方的聚光灯汇集到舞台中央,正如全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一样。一瞬间,整个拍卖会都安静了, 只有雪白刺眼的灯光在无声地笼罩着一切。
太漂亮了。
该怎么去描述眼前的景色呢?黄金打造的牢笼里铺满了鲜花,昂贵的布料奢侈地装饰在上面,这是一座巨大的金丝笼。而里面,是金丝笼也关不住的美貌。
帝国人人皆知的美人尚未睡醒, 绸缎般柔顺而富有光泽的金色长卷发披散垂落下来, 落在雪白得肩头上,他穿了件非常素洁的白裙,看起来更像是睡裙一般, 只做了简单的收腰设计, 露出全部的小腿, 手腕上是细细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