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意交代我,你醒了给他发消息。”助理又道,“你真是太敬业了,晕倒的时候脸色白的吓死个人,把绥哥都吓的手抖。”
他□□的形容,“绥哥在医院待他挺长时间,要不是有工作根本不会离开。”
经常帮余绥完善他人设的助理,从善如流的说着前辈对后辈的关心。
礼夏听的脸颊浮现两抹红晕。
余绥…
余绥似乎…
他拿过床头手机,打开,然后给男人发消息。
[谢谢你。]
那边没有回复。
礼夏眼眸暗淡。
助理看了发呆,轻手轻脚离开去买饭。
举着手机,胳膊都有些僵硬,那边终于回复了。
[都是同事,不用客气。]
这句话,又让礼夏心里一凉,原来只是…
助理恰巧进来,看他生无可恋的样子,“礼夏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
“不用。”礼夏开口阻止,“前辈对每个后辈都这么好吗?”
听你这话,助理一愣,“他对每个后辈都很友善。”
“不过,对你是特别好。”
礼夏握紧手指,“是吗?”
“虽然之前也很体贴后辈,但是没有让我留下来照顾过谁。”助理说。
这倒是实话。
不过助理认为余绥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看出礼夏身份不一般。
“只对我一个如此吗?”礼夏舔舔唇,“麻烦你扶我起来,我饿了。”
“好好。”
余绥发完消息,下班回去。
苏善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皱眉。
礼夏的计划成功了,余绥还是心软了。
不行,他要破坏。
也许是心情的缘故,礼夏第二天精神倍好,脸色也不是那么白。
他从医院出来,脚步轻快。
公司里。
他看到余绥,矜持的打招呼道谢,没有像从前那样黏上去。
余绥动动唇,点点头,“你多注意身体。”
苏善看着两人,眼眸闪过阴鸷,装货。
他心里骂着礼夏,推着道具从两人中间路过。
礼夏差点被撞到,余绥及时拉住他的胳膊,“你没事吧?”
“谢谢前辈。”礼夏摇头,他望着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的工作人员。
他听出来是苏善了,后来不由警惕起来,“你怎么走路不看路?”
“对不起。”苏善道歉。
余绥松开青年,后退一步,看着两人对话。
礼夏没有认出他的哥哥吗?
审视的眼神,让两人心里一沉,不过面上没有露出破绽。
礼夏没有追究工作人员的责任,只是让对方小心一些。
“他…”
“怎么了?”看礼夏欲言又止,余绥询问。
“感觉他有点像我哥。”礼夏小声道,他皱皱眉头,“但是我哥怎么可能来我公司,更不可能低声下气的当什么打杂工。”
“哦?”余绥挑眉。
“他的脾气不好,我经常给他收拾烂摊子。”礼夏叹气,“不过这是我应得的,我欠他的。”
苦涩的扯扯嘴角,他离开了。
余绥望着他的背影,“没有认出来吗?”
[毕竟反差那么大。]系统道。
余绥没有说话,继续忙碌。
又闲了两天,今天有一场更加激烈的戏。
两人衬衫都没扣,弟弟四肢被红绳绑着,眼睛也被蒙着。
虽然穿了衣服,但是挣扎的四肢,让人浮想联翩。
余绥有些尴尬,他庆幸礼夏眼睛看不到,不然他根本演不下去。
为了氛围,导演把其他人赶了出去,之后让敏敏几人留下。
看到这位姐,余绥心道完蛋。
果然,敏敏指导的细节让人更加不好意思。
礼夏也庆幸自己看不到,不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神。
他心里想着,如果被绑的是前辈,他会怎么做。
首先亲吻他的脚踝,掌心,跟他十字相扣,盯着男人的脸,吻上对方的眼,唇。
因为想象,他身体紧绷。
两个人抱在一起,很容易出事。
余绥心淡如水,心里骂骂咧咧,然而青年却…
他身体一僵,面色难看。
然而这件事说出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说后辈因为他起了火吗?
“怎么了?”看他不动,导演询问,“要重新拍吗?”
余绥听到这话,心死死的,“不用。”
他尽量远离,然而这丫的三天两头感冒,病弱的要死,然而兄弟倍棒。
这对吗?
他咬牙,反正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艰难的拍完了这一场。
余绥却是不敢立马走,不然礼夏绝对露馅,而他也会跟对方的变化所在一起。
这对余绥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他挪动到一旁,之后拽着被子盖在礼夏身上,“你病还没好,小心着凉。”
这借口没人会误会。
余绥光着脚去找导演,查看刚刚拍的。
礼夏身体一僵,面红耳赤。
手脚的绳子被解开,眼睛重见光明,他慢慢坐起身,看着跟导演讨论的男人,之后打了一个喷嚏。
自然而然的披着被子去卫生间。
把门反锁,礼夏把被子放在一旁,他垂下头,抿紧唇,眉眼却是带着笑。
余绥还给他打掩护。
这种情况他不能不解决。
想到余绥就在外面,他做贼心虚,但又觉得兴奋。
余绥望了一眼卫生间,脸色十分难看。
他已经确定没有录到什么破绽,心下放心,也不打算多留。
“我先过去了。”
另外两人也没留下。
礼夏出来,发现其他人都不在了,他嘴角扬起,是被前辈支走了吗?
余绥去洗澡,洗手,洗脸。
他面色阴沉。
[你…我还以为你没有那么恐…]系统惊讶。
“一码归一码。”余绥的手泛红,他才停下,“我感觉他好像死灰复燃了,不,不是一般的燃。”
[肯定是你助理帮你说了好话。]系统道。
余绥一顿,“我怎么把他忘记了。”
这是他的人,经常配合他做人设。
微微皱眉,他有些苦恼。
[反正后面知道你是威胁恐吓的,肯定会更恨你。]系统说,[可能觉得你这个诡计多端的直男故意玩弄他的感情。]
“你说的没错。”余绥眼眸一亮。
他还有这条路。
结束一天工作,余绥久违的跟踪。
礼夏察觉到了。
他有些不明白余绥的行为,讨厌他但是又帮他打掩护,如果恨他,不该趁机把他骚扰的事情说出来吗。
那样他绝对会被赶出剧组。
这不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吗?
是的,他知道余绥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外形不错,观众缘也可以,这部剧火的话,两个人很可能锁死营业。
而余绥恐同,讨厌给子,所以打算从根本上杜绝这种可能。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为了形象?
礼夏眼眸一暗,他打算试探一下。
拐弯,他没有往住处方向走,漫无目的的往天桥走去。
他看着下面的水,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余绥远远跟着,看着他的行为,皱眉,心里不解。
礼夏绕路,从另外一边慢慢往下走,他看起来是想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