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述捧着茶水进来,看到这一幕,强忍着表情变化。
余绥接过喝完,他想到余寒,心里只觉得古怪。
“闻述,你让下人进来。”
“我…我可以伺候你。”闻述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这样。
余绥也没多说什么。
世子笨拙的为他宽衣。
洗漱,用膳,余绥继续睡觉。
闻述安排自己的人,给余寒找点事情做。
余绥次日,才休养过来。
闻述一直乖乖待在他身边,这让他莫名更加心虚。
“那天…”他试探。
傻世子自然是什么也不记得。
“无事。”余绥摸摸他的头发。
在院子里,两人围着小奶狗玩。
对比余寒,他对傻子的纯真越发喜欢。
闻述发现了他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又开心又郁闷。
因为这其中不夹杂那种情感。
余绥表面撸狗,心里在跟系统对话。
说的自然是余寒。
他一直都知道他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那也实在是过分,像是要把他真的弄死。
实在是可怕。
[我感觉是那个系统的问题。]系统道,[平白无故出来的金手指,又是催眠又是各种吊炸天的道具,如果是真正的主角,这些肯定没事,但是世界对他有敌意,又怎么会对他这么好呢?]
“其中有诈?”
[嗯,至于代价是什么,我暂时也无法搞清楚。]
余绥不由得担忧起来,但并不打算给人好脸色。
洞房那天后,余寒忙碌了一周,这才得空来找余绥。
他只觉得小别胜新婚。
然而,这只是他觉得。
此时,余绥正带着世子放风筝,两个人笑的那么的开心,远远瞧见,如此的般配。
余寒的心沉了沉。
怎么会这样?
哥哥为什么对那个傻子如此好。
“哥哥。”
他一声称呼,让两人笑容都消失了。
余绥一脸戒备,他拉着闻述的手,“我们回去。”
后者点头,乖乖跟着他。
“哥哥很不想见到我吗?”余寒又道。
“废话。”余绥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恐怕不行。”余寒的心心如刀绞,他却步步紧逼,丝毫没有迟疑,“哥哥这里是外面,确定要这么和我说话?”
他威胁。
余绥满脸愤怒。
他扭头看向闻述,“你先回去吃桂花糕,等我一下。”
少年语气柔和,这是余寒未曾见过的,他心里有些破防。
闻述乖乖的点头离开。
余绥表情逐渐的难看起来,“你非要如此的折辱我吗?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肯罢休?”
“我没有。”余寒听到“死”,立马慌了,“我没有这么想过,哥哥我是想给你道歉,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那般的疯狂。”
“你还有脸提?”余绥此时也不管他有什么邪术,上前“啪啪”狠狠打了两巴掌。
余寒脸颊肿了起来,他没有任何怒气,“哥哥,你如果觉得不解气,多打我几次。”
他跪在余绥面前,“那天我是真的…”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余绥呵呵,“你觉得那样对我,几巴掌就想抵消?”
“我不是…我…”余寒慌忙想解释,想说那天自己的失控,情绪的变化,是因为…但是这话他解释不出来。
“算了,反正是我欠你的,你这么折辱我,我无所谓…”余绥看开了一样,“反正最终都是死路一条。”
“哥哥我没想过杀你。”余寒抱住他的腿,“哥哥我错了,你不要有这种想法。”
余绥只是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余寒低着头,眼眸含着泪。
他心里慌乱的不行,感觉要失去最重要的人家,然而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如今的逆袭值,可以对他进行终身催眠。]系统循循善诱。
“闭嘴。”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系统不解,[你不愿意杀他,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但是他显然并不喜欢你,你想得到他,只能如此做。]
“你闭嘴!”这话让余寒破防。
[我只是说出你内心深处幽暗的想法罢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余寒握紧双手,眼眸翻腾的阴郁。
余绥回去,他看闻述乖乖吃着糕点,他走过去捏捏男人的脸颊,“真乖。”
闻述耳尖红了起来。
他坐在一旁,心里却是有些担忧。
因为余寒眉宇之间的黑气。
余寒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里,耳边系统并没有停。
[也是,你可以不用催眠,只要坐上那个位子,一样可以把人锁在身边。]
[啧啧,只是可惜,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余寒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心烦意乱。
他的指甲划拉着桌子,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秦仰参加了余绥的婚礼后,就进了军营,而后他又远离了京城。
这件事掀起了一些浪花,不过很快被人忽视掉。
余绥现在鲜少出府,
他似乎真的放下了一切,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余寒倒是早出晚归,他没有在做出强抢的行为。
在朝堂上,他逐渐的崭露头角。
丞相担忧又开心。
但是很快他笑不出来了,他害死发妻的时候捅了出来。
谁能想到温和的丞相会做出这种事。
陛下大怒。
余寒做出震惊愤恨又对父亲不忍的表情,请了几天假。
丞相立马知晓是谁做的。
丞相府,丞相一脸灰败,他看着二儿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余寒望着他。
“小绥并不知情,你放过他。”丞相听到这话,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语气带着恳求。
“我不会动哥哥。”余寒说,“我爱他还来不及。”
本来松了口气,听到后面那话,丞相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到时候哥哥会成为我的妻子。”余寒又说。
“你…你疯了!”丞相不敢置信,“他是你哥,怎么说这么多年,你怎么…”
“你们又把我当家人吗?”余寒质问。
丞相哑言。
这事捅出去对余寒仕途不好,所以对外只说是丞相告老返乡,余寒接了他的班。
余绥得知这件事,想找丞相,得到的是对方被关在庄子里的答复。
“我要见我爹。”
“大公子,丞相说了,老爷得了很厉害的病,会传染,不能见人。”
余绥听到这话,心里慌张的又去找余寒。
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过来,门口的人没有拦住他。
“余寒,我爹呢?”
大公子毫无形象的闯进去,衣服都有些凌乱。
“哥哥今天怎么舍得来看我?”余寒语气温和,对于他的质问一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