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登基,少年已经显现出暴君的一面。
对于他雷厉风行的做法,朝臣恐惧不安,不敢有任何意见。
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利,然而余寒并没有任何开心,因为余绥没有找到。
系统说对方还活着。
这也是余寒还能保持冷静的原因。
不过相思之苦,再加上担忧,让他瘦了许多。
但那双眼眸闪烁精光。
[你何必苦苦挣扎。]系统道。
“你为何偏偏选择我?”余寒不解。
[因为你的执念,有所念有所求。]系统又道。
“是吗?”余寒冷笑,“你告诉我他的下落,让我见见他,我反正时日无多,你不会等不起吧。”
系统知道这是激将法,但是要吞下这块硬骨头,总要给一些好处。
寺庙里,余绥有些吃不下饭。
他心神不宁的夜夜噩梦惊醒,然而睁开眼睛,却是不记得做了什么梦。
“系统。”他呼叫系统,然而没有得到回复。
他没有再呼唤,就这么坐在窗户边缘,直到天亮。
下人又一次送饭,余绥叫住他,“你家主子是谁,让他来见我,不然我自己离开。”
下午的时候。
闻述来了。
他没有之前的呆愣模样,那双眼眸清明一片。
推开门,他看着余绥,眼里带着思念,“余绥。”
听到他的声音,余绥诧异,“你…是你…?”
“我没有死。”闻述走到他跟前,“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想到余寒,想到自己…
余绥叹气,“外面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不信余寒善罢甘休。
“你对我不好奇吗?”闻述见他没有半点关心,心里不是滋味。
“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余绥淡淡道。
“呵。”闻述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没有傻,不过是为了躲避杀生之祸,不得不伪装。”
余绥听到这话,无法淡定,“你…你没有傻,那之前…”
他想到自己让人做的事情,脸颊烧了起来。
“绥绥。”闻述亲昵的称呼他,“我很愿意。”
他的嗓音沙哑。
余绥有些尴尬,移开视线,“我…”
“你我本就是夫妻。”闻述拉着他的手,“却未曾与我同房过,我好嫉妒。”
他嫉妒的自然是那位鸠占鹊巢的余寒。
余绥睫毛抖的厉害,想到了新婚之夜的事情,更加的尴尬。
闻述未曾提那件事,抱住他,“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我爹…”余绥犹豫。
“丞相早就…”闻述看着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去。
“啊?”余绥呆住。
“我假死离开丞相府,一直没离开京城,暗中调查,发现…”闻述握紧他的手,“他一直在欺骗你。”
余绥脸色一白。
“绥绥。”闻述抱他抱的更加的紧。
“总归是我欠他的。”余绥喃喃。
“什么?”闻述不解。
余绥说了他们父子的所作所为。
闻述一愣,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种事情…
而他们两人并非亲兄弟。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按理来说,他自己的经历,应该站在余寒那边,但是他的心无法做到不偏移。
闻述索性不提这个,“可是他现在是太子殿下。”
他说出自己的不解,“皇帝亲口承认,如今朝堂是他一言堂。”
“什么?”余绥震惊,之后想明白了,“我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想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
不自觉的他抓闻述的手紧了紧,“我们早点离开这里。”
“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闻述点头,“我本想借我安插的人手,对付他,结果发现他料事如神,如今皇子们都被贬了,官员听从他的话,我被斩断左膀右臂,根本无法跟他抗衡。”
余绥听到这话,心乱如麻。
难道无人是他的对手了吗?
他脑海里突然想到了秦仰,对方没有被催眠影响,也许…
不过想到对方早就离开京城,而且对方的一句喜欢真假难辨,余寒那么危险,他又怎么可能为自己出手?
现在还是离开这里最重要。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
余绥睡得不安全,男人便紧紧拥抱着他,不时拍他的背,轻声哄着。
那边余寒从系统那里得知,余绥就藏在寺庙里。
他没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余寒已经想好了,把人接回宫如何疼爱。
相思之苦让他夜不能寐,他必然要几天几夜不上早朝。
余绥夜里惊醒,“闻述,我们走。”
“天还没有亮。”闻述道,“你在睡一会。”
他语气柔和。
“不,快点走。”余绥语气坚决。
闻述看出他的不安,想询问,最终也没说任何话。
两人穿戴好,他拉着余绥离开。
用的轻功,从后山翻越。
如此难的小道,他们却还是中了埋伏。
一身黑色蟒袍的少年,那张英俊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他望着两人,“你没有死?”
闻述把余绥护在身后,看着周围的侍卫,想到这人的邪术,恐怕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被抓到的。
他的心生出了无力感。
凡人如何对抗这种超自然术法。
“哥哥,过来。”望着余绥,余寒眼眸温柔许多。
只是这段时间他没有找到余绥,整个人越发阴鸷偏执,瞧着也消瘦了一些,显得整个人更加凌冽。
余绥有些害怕,没有动,还紧紧抓住闻述的衣服往后躲了躲。
余寒看到他的恐惧,心里有些难过,他动了动唇,嗓音低哑,“哥哥这是在怕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余绥质问,“你欺骗我,说我爹活着,结果呢?”
余寒一噎,他看向闻述,肯定是这人告密。
他面部狰狞,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哥哥,对不起,你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余绥跟我才是夫妻。”闻述提醒,“他对你只有厌恶跟恨意。”
这话是往余寒心上捅刀子,他只觉得心里疼的厉害,双眸狰狞,“闻述你想死吗?”
旁边人因他会意,放出一箭,正中闻述的腿。
对方曲膝,单腿跪在地上。
余绥立马扶住他,“闻述…”
“我没事。”闻述咬牙,他从袖口拿出暗器,打算鱼死网破。
然而他又怎么是一群人的对手,更何况他还要保护余绥。
虽然说,那些人避开了少年。
闻述浑身的伤,余绥表情一白。
“余寒。”他叫住当今的太子殿下,语气没有任何恭敬,“你放开他,我跟你回去。”
“哥哥这是为他妥协了?”余寒并不高兴。
“你还想怎么样?”余绥不满,“你非要逼死我吗?”
余寒动动唇,“我没有这个意思,哥哥…他勾结官员造反,绑架丞相的哥哥,这些罪名难逃一死。”
“你…”
“不过看在哥哥的份上,我可以饶他一命,不过…”余寒眼眸里闪过冷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