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绥下车,他身上穿的并不是沃斯顿学院的校服,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头发柔软, 但在黑白制服里,有些惹眼。
众人不由得看向他。
“这是转校生吗?”
他们窃窃私语。
“可是他从那辆车下来的,看起来并不便宜。”
众人迟疑了。
正这时,几两高调的跑车从远及近。
人群沸腾起来。
“是少爷们!”
在场的哪个不是少爷千金,但是对几人却甘愿如此称呼,可见男主的身份有多高贵。
[我劝你最好离开。]系统道,[毕竟你没有光环了,如果留下来可能得到的就不是关注…]
余绥看了一眼那几辆车。
礼野并没有来学校,而是找他的兄弟们。
他收敛表情,听了系统的话,抬步朝学校走去。
礼野下车,便看到一个格格不入的背影,没有校服,低着头,对于他们并不感兴趣。
他认出来是他那个便宜弟弟。
他微微挑眉。
余父让对方来这个学校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接近他吗?
为了避免对方当众攀高枝,他特意提前离开。
“礼野你在看什么?”旁边脖子挂着耳机,一头金色卷发的少年,好奇的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不由询问。
“没什么。”礼野摇头。
“喂,你那个弟弟来了吗?”金色卷毛时柏撞了撞他的肩膀。
“来了。”礼野收回视线。
另外两人也下了车,准备说什么,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豪车旁边。
下来的人,穿着洗旧的短袖牛仔裤,浑身散发着寒酸气息。
不过他腰板挺的笔直,一张脸冷清似乎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众人认出了他,嘲笑,打量,戏谑。
林浸也在打量他们。
这座学校的人是他遥不可及,奋斗多少年也没法接触的。
如今,有一个机会送上门,他不会放弃。
穷苦带来的弊端,让他想要挤进上流圈的野心一天天吞噬自己的理智。
他终于拿到了入场券,如何待下去。
林浸淡淡的眼神,扫过依靠在豪车旁,相貌不凡气势凌人的四人身上。
也许,他们…
余绥那边在系统指引下,找到校长办公室。
到底是礼家安排的,虽然不重视,但是也没有傲慢的敷衍。
他自然而然被安排在f班。
此时,所有人都在门口围观主角,余绥来到教学楼,就发现这里静悄悄的。
他走进班里,扫视一圈,只有最后一排角落有空位。
他走过去坐下。
系统再给他说校外的情况。
林浸并不是傻白甜,也没有来傻白甜的那一套。
被围观并没有生出胆怯自卑,依旧是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没跟众人打招呼,微微点头,就走进了校园。
他这一做法,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力,当然也拉了不少仇恨。
而四人对此都有了一些兴趣。
余绥听到这些,没有任何的感触。
他没有书本,此时只能是低着头打量自己的手,然后发呆。
“搞什么,真是拽啊…”
“装模作样,我看他就是为了引起少爷们的注意…”
“他跟我想的不太一样,竟然没有谄媚…”
f班学生的声音由远及近。
在从前门进来,看到最后一排角落多出来的一人时,他们卡壳了。
“这是?”
听到动静,余绥抬头,不过他很快因为那打量的眼神,不自在的低下头。
“这是谁啊?走错班了吧?”
有人说着,朝着余绥走来。
“喂,你是谁啊?”
余绥听到问话,他动动唇,又把脑袋抬起来,“余绥。”
“我是说你怎么在这里。”男生又问。
“我今天转过来。”他老实回答。
“你也是转校生?”男生诧异。
这句话被其他人听到,他们开始打量余绥。
“该不会有两位平民进了我们学校吧?”
“搞什么,还刚好分配到我们班了吗?”
有人不爽。
余绥已经有低下头,他盯着自己的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那些人的恶意他感觉到了,但是他的性格无法跟人辩论,听的太多容易气到自己,所以他经常放空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
“你们别说,那家伙跟我想的不一样。”时柏双手枕在脑后,吊儿郎当的进来,语气带着一丝笑意。
礼野依旧是严肃脸,看起来心不在焉。
绑着发带校服敞开,挽起袖子,看起来像是要打架样子的男生,听到这话,瞥了他一眼,“怎么感兴趣?”
“你不觉得有意思吗?星梣?”时柏又道。
“那你的眼光很垃圾了。”周星梣嘲讽。
他说话向来是带刺,或者说他们生长在金字塔的少爷们,说话从来不会顾及他人想法。
“垃圾话毫无意义。”沈续光推了推平光眼镜,他看起来温柔儒雅。
然而几人都知道这人的斯文败类。
说着进了门。
时柏还想说什么,就听班里人讨论多出来的转校生。
他一愣,立马看向最后一排的角落。
大家都在自己的位子,并没有把人围起来,不过对他的关注也不少。
“咦?”时柏眨巴眼睛,之后看向后面的礼野,“你看…”
礼野看过去。
之后就见被吓的缩成一团的小兽,那么的可怜。
他瞳孔微缩,喉结一滚,“嗯。”
他的话算是默认了那人的身份。
朋友跟他们吐槽了这对父子,他们见识多了这种事情,当然吃别人的瓜,和发生在自己身边那又是一回事。
朋友不喜欢的人,他们自然也带着敌意。
时柏鬼点子多,也向来是主动出击的,他当即走向最后一排。
班里人的讨论声音早就停了,此时看到时柏笑的那么灿烂,就知道他没憋好招。
不由得,有些人看着余绥带着同情。
咚咚咚——
他敲了敲桌面,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小男生。
离得近,他闻到了余绥身上橘子味道,应该是沐浴露。
余绥被吓到了,身体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眼里带着茫然。
显然他不认识对方。
他的父亲也是第一次攀上礼家这种地位,自然都不了解。
“我是礼野的朋友。”时柏咧嘴,笑的那么单纯,“时柏。”
余绥诧异,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友善和自己打招呼,他又怯怯说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六神无主的张望。
但是当看到礼野那张冷酷脸后,他又被吓到了,张嘴要说的话,吞咽了回去。
“礼野你吓到他了。”时柏嘴上说着不赞同,眼眸带着恶意满满的笑。
其他人则开始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转校生和少爷们认识吗?
礼野并不想跟余绥有任何牵扯,看他没有主动打招呼心里还算放心,没想到时柏主动挑开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