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跟自己解释,贺柏言不由多想,难道是怕他难过?
不,也可能是引他检查。
他眼眸眯起,“我能在这里住一夜吗?”
“不行。”余绥不信他。
“行吧。”贺柏言离开床铺。
“你…你就这么出去?”余绥看他睡袍不打算穿的样子,表情一言难尽。
“反正,你也不留我。”贺柏言语气带着怨念。
“你…你可以留下,不许再做那种事情!”余绥觉得这人是知道他要脸面,故意的。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贺柏言眼里闪过得逞,他就知道青年口是心非。
余绥是真的疲倦,所以很快睡了过去。
贺柏言抱着被子,穿好睡袍躺在沙发上却没有任何睡意。
他想到沈安柳几人,从小到大鹤立鸡群的他,对于余绥来说,没有任何优势。
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
余绥感觉到憋得慌,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身体一僵,“贺柏言!”
他真是太天真了。
谁能想到男人会再次上演昨夜种种。
听到他醒了,男人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更加富有技巧的。
余绥很快话不利索,他心里忍不住想alpha的天赋,但天赋用在这种地方是不是太奇怪了?
来不及想这些,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时间好像更短了…
余绥表情很不好看,这绝对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因为贺柏言又进修了,不过一夜时间,真是恐怖如斯。
他还在安慰自己,很快感觉到不对劲。
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腰被双手禁锢。
可怜的小小绥精疲力尽,男人又虔诚一吻。
余绥有点想死,他奋力挣扎,“贺柏言!王八蛋!”
他扯着嗓子谩骂,此时也不顾会不会被人听到。
贺柏言在他腿上落下一个滚烫的吻,“绥绥,很可爱。”
听到笑声,余绥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他胡乱的挣扎,脸踩到男人脸上,胳膊撑着枕头坐起身,“我就不该放你进来!变态!”
贺柏言呼吸一紧,握住他的脚踝,在他脚背落下一个吻,“绥绥,今天跟沈安柳做什么了?”
他并未一开始就亲吻,而是好好观摩了一会儿。
之后看出了一些端倪。
昨天未曾有任何痕迹,今天却是红了。
但又不像是到那一步,所以他并不着急。
余绥听到这话,身体一僵,“你问这个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绥绥真是偏心。”贺柏言望着他,很是委屈。
“我偏心什么了?你滚出去!”余绥要夺回自己的腿,然而男人力气太大了。
他皱着眉头,“贺柏言!”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他的脚踝更加的紧。
贺柏言的手很好看,根骨分明修长,指甲修剪的平稳光滑,只是指腹并不柔软,反而带着薄茧。
余绥身体一僵,空着的脚开始踹他。
但是很快,他不敢乱动。
此时胡乱挣扎,更是让人轻易得逞。
余绥怒瞪他,“你…你…”
贺柏言喉结滚动,一眨不眨紧盯着。
他无比的猖狂还把灯给打开了,此时不用那么费视力,就能够轻易把所有变化收入眼里。
余绥咬着牙关,身体抖了一下,根本不敢说什么,他怕自己一开口碎不成音。
羞耻恼怒逐渐被别的取代。
贺柏言拽着他的脚踝,把人拖到身旁。
余绥平躺下,头晕眼花。
“绥绥。”男人嗓音沙哑,耐心又仔细的观察,“宝宝。”
余绥回答不了什么,眼眸逐渐溃散。
贺柏言呼吸紧了紧,只觉得嗓子干涩。
他无比专注。
他心里感慨着人的潜力,同时幻想着如果是其他该是什么滋味。
余绥扭过头,声音闷在枕头里。
听到他的隐忍,贺柏言只觉得理智要崩塌。
青年绷紧的后背松懈,双腿无力的垂下。
男人盯着手,吻了吻,目光灼灼。
不等余绥反应,男人却是低头亲吻他的后背似乎是想烙下印记。
余绥一个激灵,想要闪躲,却被握紧腰。
他瞳孔一缩,“贺柏言!”
贺柏言眼眸暗沉沉的,浑身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手背的青筋暴突,额角渗出汗。
余绥只觉得压力让他喘不过气,心脏跳的厉害。
男人虔诚的吻他,睫毛却微微颤抖。
显然他并没有表面的从容,不过从小养成的临危不乱,让贺柏言习惯伪装成得心应手。
余绥双眸溃散,头皮发麻,大脑逐渐空白,失去思考。
一直关注着他,毕竟贺柏言不想被讨厌,不想让青年不开心,他自己满头大汗没有理会,此时想着如何驱赶余绥心里别人的身影,替代对方,超越对方,做那个独一无二。
贺柏言抬头,靠近他的脸庞,瞧见泪眼汪汪,喉结一滚,他凑过去要亲吻。
然而余绥飞速扭头躲开,似乎很嫌弃。
他笑了笑,“你怎么连自己的都嫌弃。”
余绥见他脸上的不堪,羞耻又恼怒,“你…”
“绥绥,我们…”贺柏言靠近他的背,腿挨着他的腿,亲昵带着讨好。
余绥身体一僵,理智回归,“不…不…我不行!”
“你可以的。”贺柏言一本正经,嗓音沙哑,他快要冒烟了。
余绥摇头,一脸恐惧,“我不是,我其实是直男,我恐同,我不行。”
瞧见他水做的一般,依旧拒绝自己,贺柏言握住他的手,“你恐男?可是这个世界都是男人,至于恐同,绥绥不是alpha,我们可以在一起。”
余绥听到这话,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你的出现和行为存在太多疑点,所以我让人调查了。”吻了吻他的手指,贺柏言没有隐瞒。
余绥身体一僵,“你…你一直都知道…你知道多少?”
“全部。”贺柏言看着他,“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不过贸然冒充alpha来公司很冒险,还有你网上那些发言,如果被扒出来会很麻烦。”
“你…”余绥脑袋晕乎乎的,所以他的马甲穿了几天?还有谁不知道的?
“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贺柏言看他脸色凝重,出言安慰。
余绥却觉得这是威胁,“你告诉我这个想做什么?”
贺柏言一愣,“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你现在不就是在威胁我?”余绥此时只想把人弄走,也不顾其他。
“你认为我在威胁你?”男人皱眉,“认为我会拿这件事要挟然后得到你?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
“你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余绥看他还委屈上了,更加愤怒。
他还没委屈呢。
贺柏言坐起身,看着他,“这不是我们的情趣吗?”
“情趣?什么情趣?”余绥也坐起身,一脸震惊,谁跟他情趣了!
看余绥表情不像作假,贺柏言有些慌了,“你对我没有丝毫兴趣?”
“谁对你有兴趣?我非常讨厌alpha!”余绥拽着被子盖住自己。
“可是你不排斥我。”贺柏言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