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兢兢业业上班,当着男主母亲的面照顾起男主要多周到有多周到,要多体贴有多体贴。
尽管大部分时间是在旁边监督。
独处的时候则眼馋男主好身材,手老是不听使唤往男主身上揩油。
他不知道岑观昼从无限世界回来拥有读心术,将他心理活动听得一清二楚,连嘀咕岑观昼身材好都一字不漏。
他清纯而不做作的模样吸引了岑观昼的注意,或者说,沈舟穿书者的身份让岑观昼很感兴趣。
随后便是岑观昼和岑听夜达成一致,互相妥协,共用身体。
男主清醒,没有听信郁青染的狡辩。
对方不想跟植物人共度一生是人之常情,他没有做出任何报复行为,只是也不想恢复婚约。
然后一边与沈舟发展感情线,一边在对方的帮助下,放弃研究仿生人体的想法重新融合分裂的灵魂。
最后happy ending。
青染思考着。
郁青染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要勾引岑暮也暗戳戳勾引了,要嫌弃也在岑观昼面前嫌弃过许多次,不缺这一时半会儿的。
正好男主母亲陈女士还有一个月才会找到沈舟。
要不他就不急着成为郁青染,趁这个月跟岑观昼好好玩玩?
金秋十月,接近日暮的阳光温暖而和煦。
陈女士推着由护工帮忙搬到轮椅上的岑观昼出门晒太阳,四野无人,她没忍住跟儿子吐露近来的烦心事。
“两三个月前,外界就有小道消息称你跟郁青染要解除婚约,近来更是传的满城风雨。”
“郁家这是对你醒来不抱希望了。”
陈女士语气复杂。
“要是郁家大大方方登门商量就算了,偏偏要来先斩后奏这套,那郁青染还假惺惺跑来我跟前哭诉,说不清楚外面的谣言怎么回事,他绝无此意。”
陈女士厌恶极了:“我跟你爸看走眼了,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人。”
“要是你还清醒着——”
说到一半,不由沉重地叹了口气。
要是观昼还清醒着,郁家跟郁青染哪敢这么嚣张,他们家里也不用为继承人的事左右为难。
家里的盛明集团原本已经交到了观昼手上,观昼也做得极好,她丈夫不止一次说过准备退休跟她去环游世界。
哪知一朝变故发生,丈夫不得不重新接过公司重担,同时他们还差点失去一个优秀的儿子。
观昼这副模样,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想起丈夫跟自己商量让小儿子学着接管集团的事,陈女士雍容的眉宇间便带上浓重的忧郁。
岑暮的志向从来不在公司上,大学报的也是电影戏剧学院,若让岑暮学着接管集团,就代表要岑暮放弃现在的梦想。
“观昼,你什么时候能醒来呢?”陈女士叹息。
跟在旁边的青染仔细观察轮椅上男人的神情,一点代表意识清醒的反应都没有。
难怪陈女士绝望。
“我跟你爸商量好了,这两天就对外宣布解除你跟郁青染的婚约。”
陈女士忽然跳过话题,接着带点果决地冷声道。
“郁青染以为岑家非他不可?”
这个念头已经在陈女士心中徘徊许久,从明白谣言跟郁家乃至郁青染本人有关时就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郁青染除了家世还有什么?她就不信找不到比郁青染更优秀的儿媳!
想到就做,陈女士吩咐跟在后面的护工等岑观昼晒够半个小时太阳便推他回房间,自己拿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走远。
护工看了眼银杏树下的轮椅,随即一道障眼法落在身上,让他渐渐忽略银杏树下的雇主,选择在不远处石凳上坐着等待。
施下障眼法的青染则身子一歪直接侧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腿上。
他灵识探入男人脑海。
岑观昼的意识世界不出意外同步更新为室外银杏树下的背景,男人穿着家居服坐在轮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青染正想如同在现实世界般走近坐到男人腿上。
岂料他灵识刚探进来的瞬间,密密麻麻的冰针立刻子弹般射向他!
青染心念一动,所有冰针在即将穿透皮肤时倏地凝固在空中,接着哗啦坠落在地。
他踩着清脆的嘎吱声走到轮椅前,对上男人微眯着凝视他的双眸。
那双眼睛眼底像是涌动着翻滚的黑雾,极具侵略性,仿佛要将他扒皮拆骨看个一清二楚。
尽管过程浪费了点时间,但青染到底还是达成了一开始的目的。
他随意拨开从身体各个方向斜刺来的冰锥,熟练又自然地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下。
明白暂时要不了他性命的男人这时停下攻击行为,意味不明说了句。
“原来是你。”
“听夜羡慕了?”青染反手摩挲他光滑的侧脸。
他一眼便看出男人眼神与岑观昼不同,显然是另一个人格岑听夜。
而除了留在岑观昼身体上的反应,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痕迹能让岑听夜联想到他。
“主神的碎片,还是无限世界跑出来的脏东西?”
青染斜过视线,就见不远处岑听夜凝了面巨大清晰的水镜。
画面里岑听夜坐着轮椅,两手搭在扶手上,而他柔若无骨地窝在对方怀里。
见状青染慵懒地换了个姿势,让对方能研究得更方便些。
“脏东西?听夜把我弄脏的那种么?”
“艳鬼?”岑听夜盯着画面若有所思,出人意料地又试探着攻击了几次。
虽是试探,可每次攻击都倾力以赴。
青染尽数挡下,好整以暇问他:“这是听夜跟人打招呼的方式?”
“不是无限世界的产物。”岑听夜思忖着得出结论。
主神要是有这份能力,还轮得到被他干掉?
“听夜,”青染掐着男人下巴直视自己,“比起研究我的来历,不如问问我的目的?”
岑听夜盯着他看了几秒,忽而哂笑:“成王败寇,有什么好问的。”
笑意在青染唇边漾开,他翻身跨坐在男人腿上,饱满的唇和柔软的臀都贴着他。
“做什么都可以么?嗯?”他蹭着男人唇角,轻轻动了动。
岑听夜眼神幽深,一股细细的水流钻入墨绿色的衣摆,绕着白皙匀称的小腿往上。
青染蹙起眉心喟叹:“好凉。”
岑听夜探究:“这就是你的目的?”
说话时两张嘴唇不可避免地相蹭,如同亲密爱人耳鬓厮磨。
“这?这可不够。”
话音落下,衣袍里的水流倏而分支,其中两支攀沿着向上。
不同于体温的冰凉温度让青染身体轻轻颤了颤。
水流越凉,他就越发贴紧了男人炽热的身体汲取温暖。
他抬头亲吻男人薄唇,男人反客为主,张唇吮吻他的唇瓣和舌根。
两根舌头蛇一般纠缠在一起,发出暧昧黏腻的水啧声。
间或夹杂着冰棱坠地碎裂的声音。
“听夜不如留点力气干别的?”
攻击时刻未停,又一次挡下变为冰刃直刺心脏的水流,青染气喘吁吁说。
岑听夜操纵水流感受他体内的温暖,眼睛眯起:“我看你很乐在其中。”
青染不否认。
“如果是你的话,我会更高兴。”
他跪直身体蹭了蹭早已准备好的男人,进行到一半时忽然想起什么。
“20分钟够么?”
岑听夜眼神变得危险:“你可以试试。”
好吧,根据过去的经验,20分钟肯定是不够的。
“来根针。”他轻咬了咬男人的唇。
一根直刺眉心的冰针被定在空中,青染用其扎破食指,一滴鲜红的血珠圆润地顶在指腹。
接着血珠拉长化作一条细长的、晶莹如玛瑙的红色小蛇。
红色小蛇在青染指尖绕了圈,放松身体坠到男人肩膀,被青染挡下几次攻击后,从男人半敞的衣领钻了进去。
“来点刺激的,我们速战速决?”青染吻着男人唇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