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扎进去。小豹子的食量很大,圆耳朵这一天里又惊又吓早就饿的不行。把小半个身子都埋进去,撕咬着内脏。又把土láng的后腿撕扯下来,láng吞虎咽的样子让杨峰看的很心疼。
吃的差不多了,圆耳朵又舔了一遍肋骨条方才停了嘴。一只土láng也没有多大,被饿急了的圆耳朵就吃进去一半。杨峰倒也不介意,迅速消灭了剩下的一半,吃的不是很饱,却也没有饿肚子。
吃完了,杨峰回头看了看圆耳朵,圆耳朵正努力的把自己弄gān净。但是鼻子上面的一圈毛够不到,杨峰走了过去伸出舌头,替圆耳朵清理gān净。
圆耳朵撒娇似的也伸出舌头,替杨峰收拾。
杨峰一直紧张不安的心,这才悄悄的放下。看了一眼被弄的有脏又乱的大树,土láng的尸体在那里摆放着,血腥味道,还有流了一地的肠子,没有啃gān净的骨头。杨峰皱了下眉毛,洁癖又上来了。叼起圆耳朵,打算另寻个去处。
睡觉的时候,杨峰怕圆耳朵不老实,只好把小家伙放到怀里。毛茸茸的小家伙折腾了一天,早就困了。但还是听从杨峰的安排,瑟缩在杨峰的怀里。这个夜里,不是一头豹子独眠。有个更弱小的生命值的去守护。
仿佛一个终日无所事事的人,有了生存的目标。小家伙早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杨峰好笑似的把圆耳朵搂的更紧一些。夜很漫长,却不再孤独。第二天一大早,杨峰就起来了,今天的任务很重要。
一定要在这附近寻一处地方,否则等到那只豹子回来就不妙了。争地盘这样的事qíng,不论是动物界还是自然界,并不少见。
圆耳朵跟在杨峰身后,探头探脑的样子。杨峰不时回过身子,防止这个小家伙走丢。一边注意着四周哪里会有一处无主之地。
沿着河走了很远,却仍然找不到一处安身立命的场所。有心想往远处走走,河边的地盘早已经被别人定了下来。
可杨峰又担心自己找不回来。走了一半,只好折回来。杨峰在心里暗自祈祷,那头豹子千万别回来。狮子什么的还好对付,大不了一直在树上躲着,可豹子见豹子,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圆耳朵一步不落的跟在杨峰身后,就像跟着母亲一样。杨峰走了小半天,也没有找到好点藏身之处。又要cao心今晚的猎物,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圆耳朵虽然小,但胃口却很好。本来杨峰可以几天才打一次猎物,偶尔抓个兔子什么的,小日子过的也是自给自足。可有了拖油瓶就不一样了,杨峰巴不得多打点猎物,挂在树上用来贮存。
心里是有点犹豫的,单单一只兔子,也只是够杨峰一头豹子吃的,要是想养活圆耳朵,杨峰必须把目光放到那些大型动物身上。
心里有点小小的忐忑,昨日那只土láng,可没少折腾。杨峰的肩上的伤口走路的时候,还会嘶嘶的疼着。要不是这几年来确定了不会得什么狂犬病,破伤风之类的,杨峰可能还真的会害怕下。
因为有着人类的经验,杨峰肚子里一直很好奇。比如在捕食过程中,很有可能会被猎物抓伤,自然界里可没有什么消炎药。
可动物们还是很快的伤势康复,杨峰曾经有幸看见一头瘸腿的大象,小脑袋瓜里想了好久。
琢磨着这头大象很可能是小时候把腿骨弄折了,后来骨头长的错位,就造成了现在瘸腿的状况。在这个没有石膏,没有医院,没有抗生素的大糙原上。
似乎所有的动物都坚qiáng无比,很是有生命力。杨峰回头看了一眼圆耳朵,圆耳朵小跑着跟着。停住脚步,等着圆耳朵靠近,杨峰低下头,一口叼起圆耳朵,迈开步子,大步朝前去了。
杨峰已经想好了,注定是要和那头不知名的豹子争上一争了。糙原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适者生存不是简单的四个字。物竞天择背后,更多的是无穷的血水和生命。生老病死是不可抗衡的自然规律。
圆耳朵其实对着杨峰是有些好奇的,杨峰没有母亲甘美的女乃水。长的比母亲要高大,而且还会爬树,能够爬的很高。
这些对于圆耳朵都是惊奇无比的。狮子和猎豹虽然都能窜上树,但只是借由树的高度吗,去监视猎物,只有豹子才会把树当成家。
非洲豹纵qíng于树木间,作为它们藏身和贮存食物的宝地。可杨峰似乎更笨一些,圆耳朵不厚道的想,事qíng的起因就是因为那头土láng。
土láng这样的猎物,圆耳朵是看见过母亲猎捕的。杨峰身上圈起的毛发,还有身上那些伤口,无一不在证明那场争斗是多么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