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还找得到桃花吗?”阿忠有点担心。
“桃树都还在,但要开花,需等到明年春天了。”
“那怎么办?”阿忠心急。
“就等啊……欸,到了,路口的牌子你们看到了吗?”任晓曦手往旁边一指。
周大钧停下脚步,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白色木牌上写着“千卉村”三个字。
木牌做得那么小,不是住在这儿的人恐怕还难以发现。
任晓曦从周大钧的背上下来。“大钧先生谢谢你。”向周大钧深深一鞠躬。
“不用谢,好心的是‘阿忠先生’,不是我。”周大钧嘴巴不饶人。
“阿忠先生是好人,大钧先生也是好人。”任晓曦露出灿烂笑脸,“大钧先生的照片我会好好保存,对了,大钧先生要不要我的照片?”
“我要你的照片干嘛?”周大钧脸上三条线。
“我只是想说礼尚往来,你送我十张,我最少也该回送你一张,不过我很少照相,最近的照片是高中毕业拍的大头照和写真照。”
“不用了,我已经把你的样子刻在脑中了。”周大钧找理由推辞。
“那真的很不好意思,恰好我的照片也只剩一、两张了。”任晓曦的脸红了一下。
她还真认真哩!周大钧觉得好笑,她不送他照片,他是一点儿也不会介意的。
但她若敢不收他的照片,那她就死定了。
暴殄天物本来就是种罪恶啊。
“任小姐,请问你们这里有位‘栽花圣手’住在哪里?”阿忠走了过来。
任晓曦一愣,“什么栽花圣手?我从来没听过这个人啊。”
“就是有办法让花不按花期开花的种花高手,是花市的人跟我说的。”看到任晓曦的表情,阿忠开始担心了。
“我真的没听过这个人。”任晓曦想了想。“不然你要不要到我家坐坐,我问问我爸妈,或许他们知道。”
阿忠眼望周大钧,周大钧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阿忠抱着希望道。
周大钧现在非常的后悔,他不应该答应到任晓曦家“坐坐”。
看到任晓曦一身泥土、手肘膝盖擦伤,一跛一跛地回家,任家二老立刻像疯了一样——
“心肝啊!你是怎么了?”任妈立刻冲过来。“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刚刚自己不小心,被一辆汽车撞到了。”任晓曦一脸歉意。“妈,不好意思,脚踏车被压得变形了——”
任晓曦话都还没说完,任爸就拿起了放在屋外的圆锹,冲进屋内狂喊——
“是谁?是谁敢撞我的女儿?给我纳命来!”眼望周大钧和阿忠,目面狰狞。“是你们吗?”
“这个……这个……”阿忠额头渗出冷汗,望着像铁塔般高大,对着他们走来的任爸脑袋一片空白,双腿不听使唤。
周大钧也被这股气势吓到,脑中却莫名其妙地响起“世上只有爸妈好,有爸妈的孩子像块宝”的旋律。
如果他死在这里,不知媒体会怎么报导?
“爸,你误会了啦!”任晓曦急道:“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任爸挥舞圆锹的动作瞬间停住。“真的?”
“真的,”任晓曦一跛一跛地走到两方中间,“女儿是被别人撞倒在地,幸好有这两位先生伸出援手,如果不是他们送我回来,晓晓现在还在地上爬呢。”
“晓晓……”任爸丢下圆锹,冲过去抱住女儿。“爸的宝贝!”周大钧看傻了眼。
这情节,比他演过的任何一出电视剧都还要洒狗血。
“来,妈看看。”任妈抹了抹眼泪,小心地扶住任晓曦,“把衣服换下来,妈帮你放水,你先洗洗干净,妈再帮你擦药,心肝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像头疼爱或筋骨疼痛之类的?妈以前被车撞过,当时没事,隔天起来全身酸痛得要命——”
任妈唠唠叨叨扶着任晓曦到后面去了。
客厅中只剩下任爸和大钧,阿忠二人。
周大钧现在非常的不安眼望阿忠,阿忠面如死灰。
他想自己的表情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两位,我刚刚误会了,以为你们是那个杀千刀的肇事者。”任爸露出腼腆的笑,伸出大手。“你们两位救了我们家晓晓,就是我们任家的恩人。”
周大钧机械地伸手回握,任爸的手劲好强,握得他全身都快散了。
任爸又要去握阿忠,有了周大钧这个前车之鉴,阿忠不敢伸手,连忙道,“任先生您太客气了,这件事主要都是大钧的功劳,我不敢居功,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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