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见宛甄正欲下床,狐孤婆放下手中的活计去扶她。
宛甄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明月是谁?加风和明月又是什么关系?
忽然一个踉跆,宛甄险些跌倒,幸亏被狐孤婆及时扶住,也就在这时,宛甄又发现了一件惊天的事——狐孤婆的脉象,并不是女人的脉象!
一种恐惧感向宛甄袭来,“多谢您了,我要回去了。”她不顾狐孤婆的挽留,匆匆向屋外跑去。
出了狐孤婆的房间,是一道错综复杂、长长的回廊。
这里就是如风的老巢了吧?宛甄不由得心想。
她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从一间房间中传出了如风的声音。
宛甄心想,若是明月和如风在说情话,那真是不听也罢,却又管不住自己的脚步,还是凑上了前去。
“你很喜欢被这样对待吧?”如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瘩哑,“你千里迢迢来找我,就是因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满足得了你吧?”
断断续续的,是明月的呻-吟声。“如风,给我……啊啊……再用力一点……”
这对奸夫淫妇!宛甄气得火冒三丈,转身跑开,一边跑着,泪水不觉地充盈了眼眶。
然而宛甄只是听见了声音,事实上,此刻在房间内,如风穿戴整齐,正坐在椅子上。
听见宛甄跑开的声音,他瞪圆了眼睛望着明月,“你对她做了什么?”
明月双手捧着茶碗,细细地吹着杯中的茶叶,“我让她听见了你和我交合的声音。”宛甄实在太好骗了,一点小把戏就能耍得她团团转。明月说着,挑逗地望向如风:“怎么样?要不要与我真刀实枪试上一试?”
宛甄回到县衙时,天已经渐渐暗了。在门口抹净了满脸的泪痕,宛甄红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进了衙门。不能去想,不能去想!稍有不慎,眼泪又会流出来,爹爹若看见,定会担心。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在大堂等候您多时了。”丫鬟竟是一直在门口等她一样,一见到她,竟急切得险些要给她跪下。
“出了什么事?”
丫鬟随即压低声音道,“大事不好呢!小姐,夏公子来了,下了聘礼,老爷已经收下了,吩咐我们去找您呢,说是要将小姐嫁到夏家去。”
这个消息对于宛甄来讲无疑是青天霹雳一般,“不会的,爹爹不会答应的!”
宛甄一路跑进客堂,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廖吉与夏老爷各坐一边,地上摆着七八个大红的箱子,箱盖开着,里面尽是金银珠宝。
夏云泽也在,见到宛甄,急忙起身迎上来,“宛甄,你终于回来了,害我等得好苦。”
“不关你的事!”宛甄瞪了他一眼,直冲着自己的父亲疾步上前。
“爹爹,女儿不嫁!”宛甄一指夏云泽,吼道:“这个无耻之徒的德行爹爹您也看见了,这样的人,爹爹让女儿嫁给他,岂不是害了您的亲骨肉?”
“你这丫头,竟然口出狂言,难道我家泽儿配不上你不成?”夏老爷自知云泽纨绔秉性,只是听见宛甄这样骂自己的儿子,还是气得不轻,胡子都要气歪了。
“夏老爷莫生气,宛甄被我骄惯坏了,回头廖某自会劝她。”廖吉连忙给夏老爷敬茶。
“这个月初八,夏家会用八抬大轿来接你。今日廖大人收了聘礼,你休想再抵赖!”夏云泽凑到宛甄耳边,不怀好意地说,“你放心,我自会好好待你的。”
宛甄恨恨地咬着牙,第一次体会到,当内心深处憎恶着一个人,是不屑与其争吵的。
而这桩荒唐婚事的始作俑者廖吉,没有理夏云泽。
夏云泽自讨没趣,便告别了自己未来的岳父,大笑而去。夏老爷大腹便便,临走前气哄哄地甩了恿袖子,嘱咐廖吉好好劝劝宛甄。
客堂里静了下来。“云泽……也不是不好。”
半晌,廖吉打破了平静。
宛甄不语。“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廖吉又劝。“我是不会嫁的,要嫁,爹爹你自己嫁。”
“宛甄!为父果真是惯坏了你!”宛甄没想到父亲竟忽然严厉起来,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望着他。“你今早一身酒气的回到家,你不要以为为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昨晚什么也没有……”宛甄想要狡辩,自己却先羞红了脸。她依然是处子之身,只是昨晚那一场贪欢,也绝对称不上什么都没有。
“你被盗侠掳去、彻夜未归一事已经在怀平城传开了,再加上你早上回来时衣服不整、一身酒气,就算真的什么也没有,众口铄金,你管得住刖人的嘴吗?刚刚你还对夏老爷和云泽如此出言不逊,你真该感激云泽不嫌弃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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