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想像倘若当时没有遇到他,自己会遇到多可怕的事情,只能感谢老天给她一个机会,让他适时出现解救了她。
“我很感激你刚好出现在那里,谢谢你。”
她突然道谢,害他一时傻在那儿,困窘地抹了抹脸,硬是强迫自己不准心软,毕竟两人之间还有心结未解。
“道谢是最不切实际的东西,还是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比较实际。”
他硬是臭着脸,不给她好脸色看。
“什么交易?”
她傻了,不晓得自己是何时要同他交易。
“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提醒你。”
他讪笑,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刚刚在警察局门口说不管什么事都会答应我不是吗?”
“是啊!”韵如皱皱眉。“但这和交易无关吧?”
“错,这就是交易。”
可见他俩对交易一词的认定有出入,但无所谓,反正这个报偿他是要定了。“我救了你,所以你要做一件事来回报我,是吧?”
“……嗯。”
原来他把这整个事件当成交易,令她的心情霎时down到谷底。“你想要我做什么来回报你?”
受人点滴,必当涌泉以报,他救了她,要她回报也无可厚非,但当他将这整个互动关系视为交易时,显然两人连朋友都称不上……
“那好,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我会找个时间带你去见我奶奶。”他弹弹手,起身去冰箱拿饮料。
“为什么我要住在这里?”
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欲为何。
“你有过落跑的前科,我不留你在这里,万一你又跑了怎么办?”再找征信社找她吗?那他可亏大了。
她一脸难堪。“我不会……”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的保证吗?”
白她一眼,他挑明了对她的不信任。“还有,你还欠对方连本带利三百万左右,这个债务我会帮你处理。”
“等等!我并没有要求你帮我清偿债务。”
她差点没从沙发上跌下来。“而且我为什么要去见你奶奶?”
“我不可能让你继续背那个烂摊子。”
他瞪她一眼,令她难堪地胀红了脸。“至于见我奶奶……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而奶奶是全家族的核心人物,自然必须在婚礼举行前让你见她一面。”
“什么婚礼?谁的婚礼?”
韵如越听越糊涂,不是在谈她的债务吗,怎会突然跳出风马牛不相及的婚礼?她全然不解。
“我救了你,负责帮你还债,而我需要一个新娘,你正好来顶这个位置,公平。”
像蓄意挑衅似的,他冷冷地公布交易内容。
从救了她那一刹那开始,她好似一点都没把当年的感情及不告而别当一回事,她越是显得不在乎,他就越恼火地想让她难堪。
她不会知道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尤其是她离开后的前两年,他没命似地找她,把自己搞得跟鬼差不多。
直至大学毕业,他将全部心神投入工作,那段身心饱受折磨的恐怖日子才慢慢结束。
那是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不过老天爷还算公平,给了他一个平衡心理并将当年难耐的煎熬如数奉还的机会——
奶奶向他要个女人,他就给奶奶一个女人,而为了让她体验被背叛的滋味,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她绑在身边,直到他认为报复够了,失衡的心态平衡了,自然会放她自由。
“新、新娘?”
她两颗眼差点瞪凸出来,一颗心控制不住的狂跳。
“没错,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别期待我当个好丈夫。”
他冷冷地觑她一眼,指了指左手边的房间。“你先住那间客房,我累了,要去休息,明天管家会来打扫家里,就先这样,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语毕,他兀自走进右手边的房间,独留她一人在偌大的客厅里发呆。
他的意思是,他要跟她结婚?
天啊!早知事情会变成如此,当年她干么含泪逃离?
而他这么做让她又该如何向家人交代?
这整个事件的演变实在太荒谬、太可笑了!
韵如疲惫地站起身,往客房走去。
梳洗完毕后,她呆坐在床上,静静地想着自己和严鑫的一切,直到天边已呈现一片鱼肚白了,才沉沉睡去……
“人贵自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
黑暗中的人影用尖锐的声音不停重复着同一句话,让张韵如从睡梦中惊醒,额上、身上满布湿淋淋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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