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做了,我们的友情也毁了。”多可怕。
“但我非常想要。”
“我也很想要——你这个朋友。”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倒。“你的生理需要,可以找别人供应。不过你要是失去了我,就没有人可以代替。”
呵。“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是你的穷追不舍,泄了自己的底。”
“你放心,我玩过一次就不会再有兴趣。”比起做朋友,他宁要做爱。
“不可能。”
他瞪视着被压在他身下咯咯笑的娇娃。
“如果你玩过一次就够了,那你何不等到晚上?现在能够玩得比较长,还是整个晚上?你是撑不了那么长的做爱时间,还是你只不过猴急而无法忍到晚上?”
她踩到了危险的底限,竟拿男人的性能力来挑衅。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知道,晚上再让你知道!”
“你只有一次机会。”
“谁规定的?”
“你。”
他突然惊觉,竟在无意中陷入自己话里的陷阱。再看身下的贝翎一副看好戏的德行,他几乎想一掌掐死她。
他确实掐住了她,但是精致细丽的触感,带来莫大的刺激。手劲愈是加重,愈能感受到她纤秀的脉搏,在他掌中剧烈鼓动。小脸痛苦地胀红,别具魅惑性,诱导他愈钳愈紧、愈倾愈近,感受她微弱的气息。
多可爱的女人,该死的迷人——
襟后突来一股力道,把法利德整个人拖出车外,一拳将他正面打趴到沙地上,金边眼镜扭曲飞弹而去。
慧东赶到了,也几乎气炸了。
真慢。贝翎不爽地边呛咳边坐起身子,拉好被推到小腹上的裙子,调整气息。
法利德并不好惹,一脚狠踹慧东的小腿胫骨,趁他剧痛曲身时重拳打断他的鼻梁,鲜血四溅。慧东低俯着,捂住自己口鼻的淋漓,骤然一拳捅进法利德肚腹,两人扭打成一团,跌滚在地。
尘土飞扬,烈日下的小贩和等客人的计程车司机都过来围观,不时呼喝,炒热气氛,没人想要劝架。
他们两人彼此积怨已久,正好就此爆发,努力把对方揍成肉泥,毫不留情。
观光客也渐渐拥来,看免费的拳赛表演,女性游客们纷纷以相机捕捉帅哥们奋战不懈的英姿,热切亢奋。
砰地一声,贝翎拉上车门,任他俩在外头厮杀,自己在里头乘凉。
热死了。
她无聊地自冰库取出香槟,伺候她自己,继续观赏另一处车窗外的金字塔,才不管他俩的死活,也不管观光警察上前对他俩的拉扯劝阻与盘查。
她没事操什么心?凭法利德在当地的势力,还有什么摆不平的。
冰柜里居然有鱼子酱?法利德真懂享受的,绝不亏待自己。嗯……不错,这鱼子酱非常鲜,和香槟的口感很配。还有什么好玩的?
她一面自得其乐,一面掏出自己小提包里嚷嚷个不停的手机。
“喂?”妈妈来电,不能不接。“还好,我和慧东都刚吃过晚饭,不忙。”
为了避免妈妈担心,她不得不睁眼说瞎话,仿?他俩仍然在台湾。
“有啊有啊,我后来在台北车站跟慧东碰到面,就一起下高雄了。我们大概还会在这里待几天吧,妈妈有什么要买的吗?”
“慧东在你旁边吗?”
“在啊。”她睨了一下车窗外才被观光警察劝下,又忍不住偷袭对方几拳的两头斗牛。“不过他听不到我们讲话。”
“贝翎不可以再跟慧东闹脾气。他最近蜡烛两头烧,很可怜,忙都忙坏了。”
“我没有再跟他闹。”只有恶搞。
“乖,那妈妈才跟你讲一件秘密。”差不多该给女儿知道了。“慧东其实也常跟妈妈聊,他知道你为了新家的事很不开心,可是他实在很难调整自己。把住的地方弄得太过温馨,他会待不下去。所以他跟爸爸商量过,考虑要搬家。”
贝翎心惊。“他想搬出去?为什么?我不都已经配合他,不在家里放任何东西了吗?”
“你在想什么呀?”妈妈娇嗔。“要搬当然是我们一家四口一起搬,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搬呢?”
她不安的心悸才稍稍缓和,蓦然领悟,自己仍旧一直焦虑着他有可能一去不回头。看到慧东来找她了,她好高兴,高兴到无厘头的开始乱玩东西,仿?很轻松,谈笑用兵。原来,她被自己骗了。
她一直一直一直都好怕慧东真的会不见。万一他真的离去了,她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回到她身边?她想到快发疯,不顾一切,投靠法利德。如果慧东会回到她身边,就一定会来救她;如果慧东不要她,她也不要自己了。一具心脏被挖空的躯体,留着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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