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明祺一定是这样安排的。
“然后呢?”姚薏面如钢铁般僵硬无色的试图镇定,想知道下一个答案,握着段敏的手却越来越紧,握得她的手好痛。
“他的车在铁轨上熄火,火车拦腰撞上……”
“明祺现在人在哪里?”
“在医院。”
“我们去看他,小敏我们走,到医院看明祺,他真是的,明明今天要当新郎的人还出车祸,你看他该不该修理,走,我们一起去医院修理他。”她从椅子上蹦地跳起来,左手拉着段敏,右手提起裙纱,歇斯底里地,开始神智不清胡言乱语。
她走到门口一回头,发现大伙儿都低头不语,段敏站在原地,止不住地放声大哭。
“走呀,我们去医院,去找,找新郎,你们耳朵全聋了吗?”没人理会她,她忍不住的放声大喊出来。
“小薏,你别这样。”段敏抱住她,放声大哭。
她用力地推开段敏,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的每一个人。
“好,你们都不去,你们这算哪门子的好朋友,我总算是看清你们了,竟然在我们结婚的日子开这种恶毒的玩笑,好,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恶狠狠的说完话后,她扯下头纱,撩起白纱礼服就要冲出去了,怀德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试图阻止她,却被她甩开了。
“不要管我!”她怨恨的对怀德抛出这句话。
“小薏,他已经死了!死了!你听清楚了吗?面对现实吧!”怀德在她身后哀恸地发出怒吼,他实在不忍心小薏这样故作坚强,但他们最好的朋友,今天的新郎官真的——死了。
背着大家的姚薏,毫无动静,随即发出冷笑声:“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哈哈!”
她笑完之后,两眼无神的盯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然后整个人痴了下去,仿佛进入一个没有重量的黑色荒原,又冷又无助。
姚薏缓缓的倒在她的白纱礼服上。
顿时间,整个结婚会场乱成一片,原本应该是欢喜祝福的场面,却因为一个生命中无法预期的意外而大大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
她有点吃力的将水桶的水倒进大水缸里,弯腰探头看看,想着得再提一桶,水缸才会满。
正转身要往溪边走,她又停下来,想了一下,将水桶搁在门口,往屋里走去,一会儿持了几件衣服走出来,将衣服丢在水桶里。原来她是想趁着最后一趟提水,就顺便在溪边将昨天换的衣服给洗一洗,洗完衣服,就可以顺便将水提回来。
厨房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她得趁着今天的好天气,到镇上采买一些日常用品和粮食,顺便到街上逛逛,好久没到镇上了。
搬到这里将近三年了,这样的生活也过了三年,虽说已经也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但她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个柔弱的温室花朵。
晒完衣服,她将棉被摊开,抬眼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出来了,眯着眼,想必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她兴致一来便伸伸懒腰做做运动,伸展胸怀深呼吸,将修长的腿搁在矮墙上,有如一个芭蕾精灵。
今天阳光正好,山色一定也美,她搬到这个山城小乡,就是贪恋这份山光水色,尤其是她住的小屋四周景色更美,窗户一打开就可看到一弯吊桥和潺潺溪水,吊桥身后的壮丽山景更是令人悦目。每当四季转换时总有不同的景致,也让她的心境跟着撩拨。
而今天的吊桥似乎有点热闹,上头有好些人,但又不像是游客,一般游客是不会这么早来到这个深山僻野的,看他们忙碌的样子,好像是在拍戏什么的。
她不喜欢这些远来的不速之客,打扰了她宁静的生活,会选择在这住下,除了这些赏心悦目的景色之外,这里还能给她的就是让她在心中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这里除了花鸟虫鱼之外没有人认识她,没人知道她的过往,这样的生活是她要的。
平台上的视野很好,平常这里除了是她晾晒棉被衣服的地方之外,她也这里种菜莳花,然后到花圃菜园稍做整理一下,最近的迷送香和罗勒叶开的很旺盛,她得趁鲜采收做一些酒醋和水果醋,镇上的店家说这些香草商品最近卖的不错,要她多做点。
这几年她就靠着这一小畦田地种了一些香草植物,做成香草的酒、醋、油或手工香皂等小礼物什么的,镇上的精品店寄卖她的香草商品,大受欢迎,也让她的生活不虞匮乏。
夏天的晚上她会拿把藤椅在这里乘凉,安静地发一晚的呆,冬日两季来临时,她就持在小屋里听雨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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