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见见我的女儿,长春。”许琼如低声哀求。
“别这样,琼如,女儿现在需要的,绝不是一对突然跟她相认的亲生父母,你明白吗?”曾明右柔声劝慰。
她顿了顿,含泪的点点头。
陈长春回过身走向王豫杰,“你去见见王怡苹,你们可以谈一谈,至于她是不是有罪,我想你比我们看得清楚,是不是?”
他无措的点头。
曾明右夫妇凝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默祷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他们的女儿也能平安无事。
事情终于爆发了,纸终究包不住火!王怡苹独坐在看守所的一角,思忖着自己的命运。不知为何,这样的结果反倒令她松了一口气,成为代罪羔羊,她绝无一丝怨言,甚至对杨焕强,她也毫无怨尤的担下他的罪行,反正,她已看淡生命。
来回的看着这冰冷的看守所,她的心里是异常的平静,轻叹一声。哥哥现在应该还在美国吧?他知道公司被她掏空的消息了吗?他会火速的回到台湾吗?不!她不要他看到这样落魄的自己,可是……她若对自己坦诚些,她是希冀再见哥哥一面的,这样子不管她被判了任何刑罚,她也能了无遗憾。
摇摇头,她淡淡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他人在美国啊!也许当他知道这事而赶回台湾时,她就已经……一想到此,一阵鼻酸突地涌上,盈溢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王怡苹,有你的家属来看你。”警察说完后,便带着她前往会客室。
一路人王怡苹只纳闷的心想,她被收押禁见,为何还能会客?殊不知法院已解除禁见。
“怡苹!”透过玻璃,王豫杰着急的大喊,并拿起话筒。
“豫、豫杰?!”他不是在美国?王怡苹高兴的迎向他,但在接触到那冰冷的玻璃,明显的提醒她现在的处境时,她不禁倒退两步,一张灿烂的笑脸马上变得黯然失色。
“怡苹,你过来啊!”他激动的抓着话筒呐喊着。“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将你关在这?”他心疼的叫嚷。
她捂住几欲出口的呜咽,吞下阵阵翻腾而上的心酸,慢慢的走向前拿起话筒,真的能见到他、听到他,她竟变得懦弱不已?!她努力抑制满怀的酸苦。
“你说话啊?怡苹。”他使尽力气的喊着。
她拚命的摇头而泪流不止。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王豫杰扯开喉咙大声嘶吼,一张俊脸也因此涨红不已。
她仍低着头对他频频摇头。
“你是无辜的,我一定要救你出来。”他拍着玻璃。
“不!”王怡苹吞下喉间的梗塞对着他大喊,“我是有罪的,你不要理我了,我求求你。”
“怡苹,为什么?你明明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承认你有罪?你不可能掏空公司的资产,你对钱财一向淡然,你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还有林文仁学长……”他嘶叫。
“是,都是我做的,我讨厌林文仁,所以我杀了他,还有爸爸,爸爸对我的恶劣态度你不是不知道,我忍了很久很久,所以为了报复爸爸,我做了这些坏事,你懂吗?所有的事都我做的,所以我不是你口中无辜的人,你走!你不要理我了。”她紧握话筒。她必须将所有的罪过一人独揽,她不要哥哥受到牵连,也不希望哥哥再次因她而成为世人指点的焦点,她要离他远远的……“怡苹,你明明不是这种人为什么要胡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要报复,我厌恶爸爸、厌恶林文仁!”
“你在睁眼说瞎话,你若要报复爸,你不用等到这个时候,至于林文仁,他当你的未婚夫已有八年了,你们之间一向是平平淡淡的,哪有什么厌恶可言?”王豫杰气急败坏的大叫。
“我说是我就是我,我心机深沉,我计画了许久,你明白了吧?”
“骗人、骗人,全是骗人的!公司的金钱掌控一向是在爸的手里,他……”王豫杰倏地住了口,曾明右夫妇的话在瞬间进入脑海,难道……难道爸真是为了报复他们而将他们的女儿抱来扶养,但最终却是要将怡苹推入死牢?
他的脑海一一浮现父亲及杨焕强狂妄的笑谈中曾提及林文仁的死。一开始他就怀疑过爸,可是他说服自己说爸不可能会那么做,而且他也不该断章取义……而今,他们两人一身清白,怡苹却是重罪加身?这事爸和杨焕强一定也有参与的,否则怡苹哪有机会掏空公司资产?
那怡苹是为了爸而心甘情愿的当代罪羔羊?可是她一向和爸不和,不!不对,那是在爸患癌症之前的事,等等!一个念头忽地掠过脑海,他怔了怔。癌症?爸一向和怡苹相处不佳,为何会将自己罹患癌症的事先告知怡苹而不是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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