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哭无泪的一路往回捡,一边捡还一边祈祷--
千万不要有人啊、千万不要有人啊!
捡着、捡着,一道黑影以覆盖住她姿态的出现在她的正前方。
完、完啦!她的心跳几乎快停了。这么丢人的一幕竟然给人看到了,她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
接着,那道黑影的主人好心的蹲下了身子帮她捡……
呜……这个时候她真的不需要别人的善心,真的很不需要啊!
向琥终于停止发呆的又开始捡东西,只是手有如千斤重。
广播电台的深夜时分除了广播主持人和助理外,该没有什么人才对吧?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帮她捡了什么?牙刷、原子笔,还是眼镜。
她才这么想,一声玩世不恭的低沉笑声将她打落阿鼻地狱。
这声音、这声音……不会吧,啊!不要啊!
「这么久没见面,妳的习惯还是没变,小琥。」
向琥原本正努力挣扎要接受和这瘟神接触的命运,可方昊旖这么说,她的心跳立刻不受控的加速!
她有什么没变的习惯吗?
要抬起头面对他,原本轻松的动作却彷若有千斤重似的,分了几段式才完成。终于还是免不了得面对他了,她视线往前望……
我的、我的天吶!看清楚他好心帮她捡起的东西后,向琥差些没白眼一翻装死。
手拎着一件三角内裤,方昊旖笑容坏到让人想打他一拳。「妳习惯在自己内裤上画上一只小虎以宣告主权的习惯还是没变。」
向家有两个年龄相彷的女儿,向妈妈买衣物时常常都是买两件一模一样的。外衣裤也就算了,内裤还穿来穿去是有洁癖的向琥不能忍受的,因此打小时候她就会在自己内裤上画上一只小老虎。
有一次台风天,向妈妈回娘家。没收衣服,她家有几件衣服飞到他家庭院,他捡到送回时,才知道那件画了辨认了许久还认不出画了只什么的丑内裤是她的。
向琥的脸红得像在夏天的太阳下曝晒了几个小时似的。
天!那件内裤她穿过还没洗耶,现在被一个男人拎在手上……她得费尽心力才能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
向琥强迫自己面对现实,走了过去,一把抢回自己的所有物。
「谢了!」镇定、锁定,不过是被捡了条内裤而已,又不是只穿了件内裤被看到。
「小琥,妳的表情好好笑耶!妳现在一定很努力的在对自己摧眠,说不过是被捡了条内裤而已,又不是只穿了件内裤被看到,对不?」
有多久没看到她了?至少两、三年了吧!她呀她,还是不起眼的平凡、还是朴素到令人摇断头、还是……他所熟悉的她。
熟悉?是啊!熟悉的温暖、熟悉抬摃方式、熟悉的……一看到她就忍不住的想捉弄她。
她一脸打击的回头瞪他。「你是妖怪吗?」她压抑住情绪,懒得再理他的继续捡着地上的东西。
「我好失望啊!那么久没见面,妳对我的态度好不过南极冰山。」他帮着她捡地上的东西。「实在枉费咱们青梅竹马一场。」
抢过他手中的东西往包包塞,确定背包拉上拉炼后站了起来。「我这个人一向不怎么热情。彼此的圈圈变了,阶层也不同,我不喜欢别人说我是攀龙附凤。」
以前他们是邻居,虽同一区,但昊旖家是独楝别墅,她家是公寓。之后方家一路飞黄腾达,房子越搬地段越高级,而她家还是小康,依然住在那三十坪不到的公寓。
「那就当我不耻下交好了。」他看了下表,「到楼下喝杯咖啡吧!」
「很晚了,我要回家。」怎么会是在这种情况遇到他?她觉得好丢脸、好狼狈瞧他一身剪裁合宜的高级西服,而她则是衬衫、牛仔裤,还绑着一根马尾……
格格不入,真的很格格不入,感觉上就像把顶级鱼子酱和大肠包小肠摆在一块一样不搭。
「家里有人等妳?」
向琥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撒谎……
两人一块进了电梯后,方昊旖开口,「前些时候我开车经过以前的旧社区,顺道去拜访了向爸和向妈,他们说妳因为工作的地方距离家太远而搬出去了。」
是了!方昊旖好像每隔一些时候就会去她家拜访,即使后来他家搬远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有办法继续拿她身边的朋友当游戏对象,继续她扮演和事佬的苦难。
最最令人吐血的是,在她老爸老妈心中,他简直是最完美的有为青年。他们最常挂在口上的是,向琥这年头念旧的人太少了,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昊旖真是没话说,有礼貌又念旧,更可贵的是他事业做得有声有色,却还是这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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