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男人!是男人全都该死!
她的刀呢?被夺走了……她双手本能的在地上摸索着,小石子、掉落的树叶,她毫不放弃的尽数往他身上扔,男人似乎觉得好笑,也不制止她。忽然,她摸索到一样冰冰冷冷、圆筒状的东西,她紧紧抓住,勉强站起身来,脚步仍有些不稳的后退了两步,男人显然已觉胜券在握,又向她逼近了一步。叶寒绯毫不迟疑地拿起酒瓶往他头上奋力一敲,他额上顿时血流如注,酒瓶底破了,留下许多锐利的切口。她心中怨极、怒极,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这种伤害女人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全都该死!手上再度奋力一击,变得更加可怕的凶器立时在那吓呆的男人身上留下更多不忍卒睹的伤口。叶寒绯见他居然还站得好好的,一双色眼直直的瞪着她,敞开的衬衫露出一大片胸膛,她厌恶的瞪他一眼,半个酒瓶就要往他胸口砸……
「怎么回事?」忽然听见一声严厉的喝问。
那男的如梦初醒,原本像生了根似的两脚,踉踉跄跄的往公园门口奔去。一路上留下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叶寒绯见又来了一个,又惊又怒,只想先下手为强,手中的酒瓶立刻转移了目标。可惜新来的人个头太高,无法直接命中面门,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对准他露出的上臂。
这人反应比她更快,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刹那间,她的两手竟已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她抬脚想重施故技,男人似乎已料到她的意图,顷刻间她跪跌在地上,男人一脚重重压在她的小腿上,让她反击无门。
叶寒绯脑海中回想起无数次相同的场景,在一间门窗紧闭的华丽卧室中,她四肢被缚,只能任凭……
但是这一日她不哭,也绝不求饶,她不愿让自己的眼泪和示弱,再去帮人锦上添花……
「刚刚那人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杀他?」男人刚看得很清楚,那个人己经满头是血,这女人仍心狠手辣,拿着破酒瓶就要往他胸口刺下,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深仇大恨?!那她和丈夫又有何深仇大恨?他又为何要……她倔强的闭着嘴,紧咬着唇,死不开口。男人唯一听得懂的语言就是拳头。
那人望着她唇上的血渍,不禁有些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句话都不说,难不成是个哑子?
「你不能说话是不是?好,那我现在放开你,你不可以再攻击我。手语我看得懂一点……」他边说着,边将她拉起身,一时也没想到她若更是个哑子,多半也是听不见的。
叶寒绯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或是比手划脚,双手一得回自由,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地上抄起那半截酒瓶往他身上扔去。顾不得扔中了哪里,酒瓶未落地,她拔腿就跑,从前在学校跑百米恐怕都没这么快速。她没命似地飞奔出公园,连回头望一眼看他是不是追上来都不敢。
被破酒瓶砸个正着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一时倒也没想到要追上去。他生平没见过这般凶狠的女人,一想到她上衣领口绣的豆牙菜,不由得微微皱起眉来……
她居然还是他的员工……「喂,你头上那道伤口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在床上被那只野猫抓伤的吧?」康仲恩打趣问道。他不过到香港出差一个礼拜,才刚回来,就发现好友、老同学兼顶头上司,额上多了三道像是被女人的长指甲抓出来的细长伤口,不免好奇的问上几句。
「去你的!什么床上的野猫?仲恩,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佟皓然没好气的答道,边抬手抚摸着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
「原来这只野猫这么厉害,居然吐得出象牙?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快从实招来吧,你几时交了个朝天椒当女朋友啦?这么泼辣,连脸上都挂彩了,那看不见的地方还得了!」基本上,他十分清楚,这位老友对于辣椒没什么特别的嗜好,不管是会走路的,还是不会走路的。
一想起这件事,佟皓然就觉得有点烦,这几日来公事繁忙,他都还没时间去把那名窝藏在他公司里的恐怖分子找出来。想想这事还真有些棘手,若直截了当开除她嘛,要用什么藉口?说她打了老板?的确是理由充分,可他还真有点拉不下脸来,一个大男人和一名小女子交手,挂彩的居然是他!
「愈说愈离谱了,你以为是在演三级片吗?告诉你,这事真的倒楣透了!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竟把自己变成这副德行……」佟皓然简单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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