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谢谢他不就得了?怎么,才收人家一个礼物就醉得飘飘然啦?”
“玉薇!”她有股想逃的冲动。
明知道她害羞,她偏偏老是爱逗她。
“好好好!不逗你了。喂!我一直觉得你和他都有些奇怪呃!”
“怎么个奇怪法?”她手里拿著滕真送的礼物,心里头高兴得不得了。
这是他第三次送她礼物;在每年的圣诞艳前夕她都会收到他的礼物。
第一年送的是个大布偶,第二年送的是一套书,今年送的是什么呢?
她好奇的猜测著……想著、想著,突然有股很想拆开来一看究竟的冲动,只是碍于孙玉薇在场,只好强抑著。
弄不好,她又会以此大作文章,不知道又要把她糗成什么样子了?
她这好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嘴巴不饶人!尤其是糗她,她更是一把罩。
她收起思绪,仔细的听孙玉薇说话。
“你们都通信这么久了,难道不会想看看对方长得什么样子吗?你们连一睹对方真面目的欲望都没有?我和刘清华正常多了,才通信一个多月就约出来见面。”
她傲傲一笑。“保留一站神秘感,让对方多点幻想空间不是很好吗?”
“是哦!幻想够了再见面,然后统统‘见光死’?真够罗曼蒂克的了!”她极尽讽剌地说:“要是我,宁愿‘早死早超生’!一见面,发现彼此不中意,便可以干脆的saygoodbye,那不是很好?”一说到这里,她就不禁为孟颖容担心。
“喂!说真的,万一哪天你们见了面,发生‘见光死’的事情怎么办?”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根本不想和他见面。”
“违心论!”
“其实——我觉得外表长得美丑与否都不是很重要的,和他通了这些年的信,我发觉我还挺——挺欣实他的!”
“唔,我听清华说滕真这个人什么都强,就是泡妞不行。”她压低声音说:“听说他可是系上的大帅哥呢!”
“是——是吗?”她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
“我也不知道。刘清华这个人说话最喜欢颠倒黑白,弄不好他只是寻我们开心罢了!”
“嗯……”
“喂!下星期六校庆,刘清华他们那票男生可能都会来,就不知道你的滕真会不会来?你没兴趣见他,我可是对这个三年来都‘羞’于见人的男生很有兴趣呢!”
“什么‘羞’于见人?真还听!”
“好!他不叫羞于见人,是见不得人可以了吧?”
跟孙玉薇说话很累,她就是喜欢跟她抬杠!难怪她能与刘清华一拍即合。
物以类聚!她永远相信这句话。
经她这么一提醒,孟颖容倒真有些担心;滕真时常在写给他的信中提到刘清华这批死党。
就常理而言,他应该会跟他们一起到这里来的。
只是滕真这个人第以捉摸得很,过去的两年中,除了刘清华会带一群人到学校来“破坏”一番之外,他好像从来不会来过。
以此推想,他今年大概也是不会来了。
看来,孙玉薇恐怕又得太失所望了!她暗自窃笑的偷瞄了她一眼。
不过说实在的,她也很想知道他长得是什么样子……
※※※
会议桌上,每个高级主管都屏气凝神的听著新企画案的简报。
自从去年董事长发生车祸,转致双足残废而由其子接任职位至今,这种有朝气、富参与感的风气就逐渐被带起。
这位新总经理一上任,就做了行政事务、财务管理、员工福利……等各方面的重大改革。
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这把火可没随著“新官”转为“旧官”而燃尽。
公司内部积极而有活力的风气一旦被带起,从前的暮气沉沉自然消失无踪。
虽然说CBN的事业触角已达世界各国,俨然为一家跨国企业,但是近年来公司的营运却有著略走下坡的隐忧。
前任老五事长虽也知道这些事,但是这些重大的改革都是一场大赌注。赌注下对了,公司营运蒸蒸日上自不在话下;万一赌注下错了,那无疑会使公司的状况更糟。
也许是他顾忌大多了;也许是他年纪大得缺乏力挽狂澜、不惜一睹的魄力。总之,有太多因素使他安于现状,而不顶有所改革。
接任的总经理可不一样,也许他正年轻、血气方刚;也许他真的是深谋远虑,能够看清公司的隐忧。不管是何者原因,这些都是CBN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经过这些改革之后,公司的一切都慢慢上了轨道,一切都如此地欣欣向荣、充满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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