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几声,震云像是在嘲笑他的没有自知之明,“你本来的样子是没比现在好到哪里去,不过,至少还可以让人忍受。”
耸耸肩,继崴一副不予置评的模样。
说真的,震云最讨厌关心继崴这种人,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你很热心的在一旁吱吱喳喳,他却跷着二郎腿冷眼旁观,好像在聆听一只聒噪的麻雀唱歌。
不过,虽然觉得乱没成就的,但是真教他视而不见,他也做不到,没办法,他这个人天生就有那种鸡婆的基因,外加凡事追求完美的细胞,教他不管闲事,他是会受不了,何况这家伙还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我知道你这个人很别扭,不管我怎么问,你都不会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你至少也该让我知道,究竟是谁把你惹毛,我才可以帮你对症下药啊!”
脑海里想的是那个始终无法摆脱的影子,继崴嘴上却道:“没人。”
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震云伤脑筋的说道:“跟你这个人说话真的很累,不是‘不行’,就是‘没有’,你怎么不换点新鲜的辞?”
“觉得累就不要开口,我可没强迫你非说不可。”
“是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可不想让我们两个‘闷死’!”又是哀声,又是叹气,震云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继崴轻松地说道:“你不觉得‘闷死’比‘淹死’好看吗?”
两个大男人被口水淹死,的确不是多好看的画面,不过,这根本不是重点嘛!“如果不是你这个人对女人一向很感冒,我一定会怀疑,你这几天的不正常跟女人有关。”有些不经意,震云调侃道。
全身一震,继崴心裹不自觉的一阵抽痛,自从那天由山上回来,他就没和浣玢见过面,一来,他在逃避,二来,他怕自己又往回走,然而就算没看到人,她的身影还是在他的脑海、心里翻腾。他想念她,真的很想念她,可是愈想他就愈害怕,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陌生的,是不应该有的。
遗忘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至少对他来说,把一个女人忘掉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才对,可是,为什么对浣玢的挂心,没有随着时间淡化,反而加深?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清楚的知道她还待在唐家?她人近在咫尺,所以他才会不由自主地想着她吗?他该怎么做,才能彻底地把浣玢从记忆中剔除?
拿起桌上的香槟,继崴一饮而尽,像是想冲淡心里的苦涩。
看着一滴香槟也不剩的高脚杯,震云的瞳孔渐渐放大,一脸热中地说道:“该不会真的跟女人有关吧?”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继崴只是静静地再帮自己添了一杯香槟。
虽然他没有明确的承认,但从他的反应,震云已经很清楚地知道答案,笑得有点得意、有点幸灾乐祸,震云敲着脑袋瓜,兴致勃勃地开着玩笑,“让我来猜猜看……嗯……这个女人一定有一张天使般的脸庞,笑起来很温柔、很纯真,当然,她还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另外,她还钝钝的,没什么心眼,对不对?”
咕噜一声,刚进嘴里的香槟直冲食道,继崴轻轻一呛,猜得这么准!
“真的被我猜中了?”看到他唐突的反应,震云惊讶地睁大眼睛。
清了清喉咙,继崴一副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很有幻想力。”
“我猜错了吗?”眼珠子充满怀疑地转了转,震云不太确定地盯着他那一如往常的神情。
望向窗外,此时黑色舞台升起,霓虹灯闪闪发亮,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的归心似箭、有的欢欣拥抱灿烂的夜晚,一种突如其来的决心在脑海盘旋,继崴问道:“你今晚去不去‘夜玫瑰’?”“夜玫瑰”是震云经常光临的酒店,是一个可以让男人流连沉迷的温柔乡,环肥燕瘦一应俱全,口袋饱饱地进去,空空地出来。
吹了一声口哨,震云一脸崇拜地说道:“看来,这个女人对你的影响力挺大的哦!”继崴当然称不上“守身如玉”,不过,对声色场所他向来不甚苟同,因为他最讨厌“虚伪”,而那种地方偏偏又以它挂帅,客人花钱是要享受,如果没有巴结奉承,又怎能让客人甘心地把钱送上?这是声色场所的互动规则。每次找他去“夜玫瑰”,他除了皱眉,就是摇头,从来没有过第三种表达方式,今晚,他竟然主动问到,真是吓坏震云了!
“可以走了吗?”不等震云点头,继崴迳自招来了Waiter结帐。
“真的要去‘夜玫瑰’?”基于好朋友的立场,他可不希望继崴明天一觉醒来,后悔今晚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冲动地跑去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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