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狐狸,就知道你没揣好屁。
奉辉心里骂了一句,嘴上也硬了起来:“我可不能去打探我弟弟他们的工作机密。”
“放心放心,只要你写的比别的报纸多那麽一点点可靠信息就成了。”一脸的皱纹堆成菊花,又在上面弯出一对月牙,把奉辉看的真想上手帮他把脸给抹平了。
“……哪天交稿子。”
“每个礼拜的礼拜五,下一个礼拜一发。”
“……今天都礼拜四了!”
“所以啊~~~今天要加加班了~~~谁叫我刚知道接手这个案子的是你哥哥带的组啊?”菊花更皱了,已经从太阳菊皱成了送死人用的白菊花。
“您可真是知人善用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奉辉终於知道什麽叫“不齿”一个人了。
“哈哈,小辉你别夸我了,不然我可就再给你‘加码’了啊。”
“……得,算我没说,稿子明天早上会放您桌上。”不想再被他害的死脑细胞,奉辉拿了稿子转身出去。
主编诡计得逞,淫笑声声,听的办公室外面的同事们是一个个的直冒冷汗。几乎所有投向奉辉的目光,都饱含著同情。
去被害人的公司问了问情况,又到当时的凶案现场转了一圈发现没什麽收获之後,奉辉无奈的拨通了奉莲的电话:“喂,奉莲,我。听说你们现在接了个案子,恩……我想问你点事情……啊……是啊,是我们主编的主意……呵呵,好的,那晚上回家说……”
晚上,奉莲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他:“这里面是跟案件有关的所有资料,你拣著用吧,除了用红色墨汁打印的部分之外,其他的都可以拿去写……”
抽出卷宗里面的东西,“啪嗒”一声有一个东西掉在地上,奉辉弯腰拣起来一看,是个工作证。中间是个清秀的年轻人,笑的非常温柔。
“这是被害人麽?”指著照片上的人,他吃惊的问。和早上在主编办公室里看见的那具尸体的照片,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啊!
“啊……是啊,就是他……叫聂文肖,还跟咱们一样,是岩兽呢。”
“……是麽?”奉辉摩挲著那张照片,“他长的挺好看的。”
“哥,你别动心啊,他可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句话说的奉辉红透了整张脸,他用力的捶了一把弟弟:“你小子!胡说八道!”
“哈哈……难得我这个不开窍的哥哥也真的会动心啊,我知道了,下次让爱罗嘉叔叔就照著这样的给你找一个就成~~~”勾住奉辉的脖子,奉莲把他带倒在床上,用力抱住。
“奉莲,你干吗?”拍拍弟弟的脸,奉辉直视著他乌黑的瞳孔。
“哥……你想嫁人麽?”
“不想啊……怎麽了?”
“……没什麽,我看你刚才的表情,还以为你想离开这个家呢……”
“我们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的,你不是总跟你妈吵著要出去住麽?”
“……我那是气话,谁叫他老唠叨我……哥,我真不知道我以後会喜欢什麽样的人。”
“当你遇见的时候,会知道的……”在弟弟脸上亲了一口,奉辉支起身体,用水兰色的眸子看著他,“当遇见你喜欢的人的时候,你的眼睛会告诉你的……”
“……不要说那麽肉麻,我可不是文人。”奉莲伸手拿过烟,点上之後将烟雾喷到空气里,“我可是个粗人~”
“我管你粗不粗,要抽烟回你房间抽去!”拉开窗户,奉辉顺手把他嘴里的烟扔了出去。
“哎呦!”楼低下一声惨叫,然後是汤小言带著哭腔的声音,“谁啊!谁扔的烟头!烫死我了!”
“糟了……爸怎麽在院子里?”奉辉探了一下头,“抱歉啊,爸,是我……奉莲在我房间抽烟……”
“……奉辉,我没教你可以高空掷物吧……”抽抽鼻子,汤小言拈起烟头,“下次要扔扔熄灭的!”
“……好。”奉辉无奈的笑了笑。
──有句话怎麽说来著?子不教,父之过~
(某光注:小言是王血,按说是不会被烟头伤到,那为什麽会被烫呢?因为上面还沾著奉莲的口水……只要是沾了血亲的体液……就米办法防的住……大人们不要嫌偶恶心啊……哭~~~)
“哥我今天晚上要跟你们睡……”奉羽抱著被子站在门口,穿著米奇的睡衣,戴著米奇的睡帽。
奉莲一把把他扛到肩膀上,惹的他叫了一声,然後笑著说:“哥~~~别把我举这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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