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第一次带伟如参观他的家,心情很紧张。
“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花——桔梗。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手里就抱着一束桔梗花,说是人家送的。外国来的东西,那时稀奇得很……”
伟如抚着花瓣淡淡笑了。她已远离那般诗情年纪许多年了,反是他有心,为了她要来,特要人插了这花。“你都记得?”
“岂止记得?关于你的一言一笑,还有我们在一起时所发生的点滴,这些年来我牢记不忘,已经不需特别想起,它们一直都在我的脑海里。”
伟如望着他,无言以对了。
她一直以为没有人会将那些陈年旧事、尘封的回忆,一点一滴记得有如她那么多、那么好了。
“渴了吗?还是想吃些什么?你尽管说。”
“我不渴,也不累,散散步挺好的,你把我想得太娇弱了。”
他们并肩上台阶,一个不留神,伟如绊了一下,尧天及时抱住她。
“小心!是不是滑着了。”
“没事,是我走得太快了,没什么。”伟如慌忙说道,因为过于接近而心慌。
然而尧天并没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怀中的女人,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人;睽违廿年的两个躯体,突如其来的亲近,依旧能碰撞出火花来。都廿年了,他还是马上对她起了“反应”,虽不复年轻时代,但积压已久的热情更为强烈。
她当然也感觉出来了。
“小梅。”一句呼唤代表了一切。
伟如有一瞬的迷乱,但很快就被随之涌上的激荡浪潮所淹没。“你……”话终究没有说完。
“小梅,我很想你。好想!”
伟如不再犹豫。“抱我。”这一次,她主动转向了他。
尧天又惊又喜,然而他再也不愿等待;他拦腰抱起她,直接上楼,奔向卧室。
???
“不在?怎么可能?她会去那里?”常宽失望极了。他正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和星苹分享,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人。
星云近来已逐渐改变对常宽的坏印象,所以也不想为难他。她不知星苹和他之间是吵了架还是出了什么问题,星苹又不肯说,整天绷了个忧郁公主的哭丧脸,她看不过去,才轰她出门去玩,像赶小鸡似的。她没看过有人出门去玩,还走得那么委屈、不情不愿的。“去新男朋友家玩啊!”
“谁?”
常宽的反应让星云不敢再乱开玩笑。“骗你的啦!你天天在楼上像侦察员似的,我妹还可能交上谁?她到南部去找同学玩,要一阵子才回来。”
“有没有联络电话?我有急事想找她。”
星苹临走前一再嘱咐过的,所以她誓死守口如瓶。“她一站一站跑,找不到人的。有事等她回来再说嘛!喂,姓常的,你是不是欺负我妹?否则她为什么心情恶劣?”
“没有啊!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那敢动她?小苹果在附近势力庞大,多对一,我可受不了!拜她、供她都还来不及。”常宽讶异她会怀疑到他头上来。“我还以为是不是你们家发生什么事,才让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我确定是你。喂,这样好了,我会帮你转告。”
“那就不用了,我还是等她回来。”常宽按捺住失望,发现自己真有几分想她。这大概是人的惯性作崇吧!以前天天有她赖着、腻着,现在几天见不到她,就浑身不对劲。他想着小苹果开朗的笑脸,她随便拉张椅子跨坐去,都能跟他天南地北扯上几个钟头,从F—16战机到那家百货公司折价拍卖,她都兴致致勃勃。算了!等她回来也好,等她回来时,一个全新的、充满干劲的常宽会让她惊喜尖叫跳上半空中。这次的机遇非比寻常,他想将最好的表现当成礼物送她。“如果有她的电话回来,麻烦你告诉她,我有大事要告诉她,请她尽快、尽快回家。”
???
深夜访客,竟是宇斯所料不到的左儿。
凭他对左儿十几年的了解,她起码会为上次的不快恨死他,甚至生上好一阵子闷气;熟料她像是一点芥蒂也没有,脸上依旧是娇媚的笑容,大大方方地进门。
“今天没有约会啊?”她将小手包随意甩在沙发上,浏览四周,另一张长沙发上摊散着资料和笔记型电脑,显见他晚上是在“用功”。左儿十分满意。“看来我还碰对时间了,没有打扰你吧?”
她的深夜到访让宇斯有点讶异;她是向来随兴而行惯了的,然而他就是感到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他坐回原位。“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是夜游顺便路过,还是刚出门,准备玩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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