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从落地窗前转过身来,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今晚我会给你答案。”
???
回家后,星云把何尧天聘她的事,向星苹说明。
星苹张大了嘴,说:“你接受他的聘请了?”
星云咬着唇,说:“我还没决定呢!说好晚上给他回音的,小苹,帮我出出主意吧!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要看情况喽!你看那位何董事长像不像老色狼?”
星云哈哈大笑的说:“色狼两字又不直接写在脸上,就算他真的很色,也不会告诉我吧!不过,依我的直觉判断,他不是那种人。”
星苹的好奇心被挑动了。“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形容一下嘛!能当到董事长,不都是人瑞级的老翁吗?”
“我保证你绝对没见过那么有男人魅力的‘老翁’;他年纪是大了点,但一点也不老,人家温文尔雅,就像……”
星苹这下好恐慌。“姐,你该不会喜欢上这么老的男人吧?”
星云敲了她一下,说:“我只是站在女性纯粹欣赏的角度,并非你想像的那种喜欢啦!你爱乱猜,也别那么离谱嘛!”“那可难讲喽!男女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身高不是距离、体重构不成压力、年龄更不会是问题!搞不好你从小东挑西挑从不交男朋友谈恋爱的,初恋就爆冷门爱上甜蜜爹地型的老男人。”
星云不跟她辩了,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虽然我对那位何先生有某种程度的好奇心,却绝非你想的那样。唉!我无法解释那种感觉啦!其实最诱惑我的还是他所提供的优厚薪水,卅万?!你想,一份平常的工作要做多久才赚得到卅万?我是不会去住他的别墅,不过这酬劳实在太优厚了!有了这笔收入,我们很快就可以把这小店面及房子顶下来,就可以不用再把房租、店租交给别人,有了自己真正的家、自己的地方总是比较踏实。这也是妈的心愿啊!”
“这么说,你是准备答应他喽?”
“是的!反正情况若不对,还有溜的机会,更何况我直觉上相信何先生不是那种人。总之先试了再说,说不定他还会是个良师益友呢!现在想那么多也无益,就当作这是有钱人的怪癖吧!”
“我倒觉得,世上最爱钱、最小气的反而是有钱人呢!”星苹算是赞同她了。“姐,其实我真希望我也能尽点力,出去做事赚钱,跟你一起分担责任。”
这一直是星苹心中的隐痛,由于自小身体特别羸弱的缘故,母亲就特别纵容、呵护她。她不爱念书,高中毕业后就留在家里帮忙;而星云专科毕业,念的是商业管理,找工作也是朝这方向走。星苹一直盼望自己能长壮些,能继续学点东西,出去独立工作赚钱,让辛苦的母亲安闲下来,享享福。
星云拥着妹妹,心里涌现无比的温暖。她同星苹自小就特别特别的亲,姐妹俩独立又亲爱,这是她们此生最丰足的财富,也是别人难以拥有的财富。“小傻瓜,你也做了很多事啊!你为这个家也付出很多,我很谢谢你呢!让我们同心协力,分工合作好不好?别说这种傻话,我听了会难受哦!”
星苹的下巴抵着星云的肩膀。很多时候两姐妹要在一起才感觉完整,也许她们真的是彼此互不可缺的一半,从在母亲的肚子里就这么亲密亲爱地依傍在一起。
“要告诉妈妈吗?”星苹问。
星云否决了。“先不要!我不想让她担心,先看看情况再说。可以帮我保密吗?”
“当然,我又不是大嘴巴。”姐妹俩相视而笑。此时不知从那里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吵嘈声,星云脸发皱,捂起耳朵。
“吵死了!魔音传脑。非洲土人的巫鼓也没这么难听!”
“谁呀?”星苹愣愣的问。
“前几天,楼上搬来一个搞音乐的男人。”
“我怎么没见过?”星苹感到纳闷。
“谁知道?两三天不见人,神出鬼没的,偶尔才冒出点声音来。”星云龇牙咧嘴的说:“那个人长得一副青面獠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头发又长长的。”
星苹惊奇道:“真的吗?听久了,我倒觉得他打鼓打得满好听的;来我们店里吃东西的客人还真幸福,能听得到现场演奏。”
“是哦!你干脆用口琴跟他合奏,什么曲子好呢?‘不如归去’。”
星苹笑得好开心,道:“何日君再来。”
???
星苹穿着睡衣跑上街面朝楼上喊。
“喂,难听死了,你好吵!不要吹了行不行?”
常宽停止吹萨克斯风。他压根儿没听见三层楼底下那个清汤挂面、短发齐耳、穿着睡衣、两手叉腰的少女嚷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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