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後,古绯飞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该死!他居然说「爱」?他以为她那么好哄吗?男人,她古绯虽然看得很多,却没见过像狄瑟这么死皮赖睑的!
他以为她会相信他吗?哼——哼——
开什么玩笑?
***************
「古绯——」
狄瑟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自从昨天他醒来之後,她就开始躲他,不敢再随侍在他的身旁,尤其是害怕听见他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告白。
「古绯,拜托你……进来……」疲软的声音再度传来。
古绯推开房门,她靠在门边看著躺在床上的狄瑟,这家伙连受了伤都这么不安分,要是等他伤好了,她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裏吗?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没有病人像你这么吵的。」
「我的头很疼——」他说著,「还有……还有一件事……」他嗫嚅著,不知该如何启口。
「什么事,快说呀!」
「你进来我再告诉你。」
「你怎么这么麻烦?!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我身上又没有毒,你干嘛躲得那么远?」
「这是以防万一,谁晓得我一靠近你之後,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又死捉著我不放?」
「我保证不会了,我这次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先说来听听,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可能的帮你。」
「老天——」狄瑟低咆了一声,他的头痛得快爆炸了,为什么古绯连一点小忙都不肯帮他?「我……我要上厕所。」
他难堪的开口,没想到他居然要靠个女人帮忙才能「方便」!
「什么?你……你……」古绯低叫了一声。
「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这是人的正常生理行为,难道你都不上厕所的?」狄瑟努力的维持一丝尊严。
「我——你要我怎么帮你?」
「你进来……」狄瑟低哑的说著。
「你很急吗?」古绯走近他的身边,发现他的脸涨得通红。
「不急我也不会叫你过来了……」他皱著眉,脑袋一阵昏眩,古绯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交错成数个影像,他揉了揉眼,大概是躺得太久,血液不流通的关系吧?!
「你还好吧?你的脸好红——」他在害羞?!她有趣的打量著狄瑟,似乎忘了待会儿吃苦的人是自己。
「你帮我把点滴拿起来,虽然手上的伤口还会痛,但是还不至於不能走动。」狄瑟说著,古绯也照著他的要求去做。
「我扶你起来,你有力气走到厕所去吗?」
「应该可以。」狄瑟点了点头,从床上吃力的坐了起来,然後他倚在古绯纤瘦的手臂上,他怀疑她支撑得住他的重量。
「你慢慢走,我扶著你,尽量别去动到伤口。」
狄瑟将手搭在古绯的肩上,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扶著自己,光洁的额上沁出小颗的汗珠,他不禁看得有些失神了,不自主的将唇轻吻上她的发鬓,而她却没有感觉,仍专注的扶著他一步步走向前。
「我很重吧?」他问。
「还好——」她抬睫望他,谁知粉唇差点与他的相触。
「抱歉。」他微微一笑,赔著不是。
古绯倏地又低下头,免得再与他的唇有所接触。
到了厕所,古绯手足无措的看著他,她的手裏拿著点滴瓶,愣愣的站在厕所外头,然後看著狄瑟下一步的打算。
「我想接下来不必麻烦了,你可以在外面等我。」
「喔!好!」松了一口气,古绋将点滴交给狄瑟,然後如重获自由的鸟儿般,逃离了洗手间。
她帮他关上门,然後倚靠在门边等他出来,谁知过了十分钟,还是没听到厕所裏有任何动静,她在门口来回踱步,最後终於决定开口。
「狄瑟,你好了吗?狄瑟——」她敲了敲门。
谁知就在这时候,一道刺耳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从洗手间裏传了出来,她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什么,就直接闯了进去,狄瑟无力的偎在墙边,他手臂上的伤口又渗出了一大片血,染红了整个纱布。只见点滴瓶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她赶忙抱住他的腰,让他能够站好。
「你怎么了?你还好吧?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流了好多血。」
「古绯,帮我把裤子拉下来,我的手实在没办法自由行动,我也不想这样麻烦你,你可以背对我,帮我脱下裤子。」
「这……」她咬著唇,瞧她替自己惹来了什么麻烦,但又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如果她不帮他的话,恐怕他的伤势会更加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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