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隋琼一瘸一拐的走到两个人面前的时候两个人便都知道自己想错了。隋琼一定是日夜兼程的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
于作廉看到隋琼身上都是脏污,脸色很明显是好几日没有进食与休息,而且腿上的伤似乎又重了很是心疼。赶忙叫下人端些水与吃食过来,然后就过去想扶着隋琼坐下。
可是隋琼却越过于作廉一把抓住他得琴的手:“找到他了吗?”
他得琴也看出来隋琼身体状况不好,赶忙扶着隋琼坐下:“没有,我们赶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是怎么回事?”
他得琴想了一下,也许告诉隋琼细节隋琼能想到什么,于是说道:“先是薄岭派出去找你的人告诉薄岭你在乐童,于是他没有带多少人就赶来了乐童。然后过了几日乐童的官府便上报说薄岭大将军进了乐童之后不见踪影,在薄岭去的山谷里却有两军交战的痕迹。”
于作廉也插嘴道:“是的,虽然现在只有血迹留下了,不过从树木石头与地面的痕迹还是可以看得出,交战的两军都是用的前朝的兵器。”
“前朝的兵器。”隋琼沉思了起来,如果是前朝的兵器的话那么漆家军就有很大的可能是其中一方了。虽然退隐之后漆家军基本解散,但是仍旧有很多人跟随着漆老将军,而且那些各自成家的人只要漆家有任何的召唤一定会回来完成任务的。
可是另一支军队呢?现在天下太平,有什么人值得漆家军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出面解决?前朝的?前朝的人都不可能啊。先说前朝的皇帝是确定已经死了的,然后那个大法师也饮毒自尽了。大臣们都让李冀抓出来杀的杀关的关了,如果说是在薄岭他们攻进来之前已经退隐的或者是被发配的,也万万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能力啊?
皇帝的暗侍血滴子吗?之前薄岭打进来的时候漆家军不是已经逐个击破了吗?剩下的人按理来说不能组成一支军队吧?除非,除非血滴子的人数远比自己当时查到的要多得多。
看到隋琼如此思忖,他得琴和于作廉都认为看来隋琼是知道些什么。
这时隋琼开口问道:“那个说我在乐童的薄岭的部下,是谁?”
“是谁?”于作廉没想到隋琼会问这个,这人是谁到哪找去。
但是他得琴明显也想到那个人可能是奸细,早就打探过了:“是一个叫做陈笑尧的人,我之前派人查过,是以前前朝的时候成老将军的一名跟随者,后来跟随李冀一起逃到了邻国,成为了当今皇上麾下的一员。”
他得琴皱着眉,按理来说跟随成老将军的人应当不会出卖薄岭,虽然于作廉并不知道但是李冀给他得琴说过,薄岭就是成老将军的独生子成子锐啊。
隋琼也皱着眉,陈笑尧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听过,但是隋琼知道,成老将军的跟随者应当都是曾经同成老将军一起血战沙场的人。于是又问道:“这个陈笑尧今年多大?”
他得琴:“应当三十左右。”
“是吗。”三十左右,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肯定是成老将军出事前后才跟随成老将军的。那么很有可能是血滴子的一员奸细了。
他得琴:“你怀疑这个人是奸细吗?”
“成老将军的跟随者应当都是与成老将军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人,此人才三十岁左右,应当是成老将军出事前后才跟随成老将军的人。很有可能是前朝的大法师安插在成老将军身边的一名奸细。后来便跟着当今皇上一起前往邻国,试图成为一枚可以谋害当今皇上的旗子,谁知皇上却在邻国招贤纳士,只看能力,因此没有被重用,后来便到了薄岭的麾下。”
他得琴点头,隋琼说的确实有道理。
这时下人端了东西上来,于作廉也不管他们在谈论什么了,赶忙给隋琼盛了一碗粥,送到隋琼嘴边让他喝。
隋琼却还在皱着眉思忖,没有接过来喝。
如果说血滴子的真实人数远比自己当初查到的要多的话,那么便是薄岭摘下面具之后被人发现薄岭就是成老将军的独子成子锐,于是将薄岭骗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想要杀了薄岭,结果漆家军也来了,因此两军交战。
没想到前朝皇帝和大法师死了之后这个血滴子的人还都这么的衷心。
他得琴还想接着问隋琼,但是看到于作廉已经将粥递到隋琼眼前,而且隋琼一副认真思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粥他得琴还是有些不忍。于是开口劝到:“先吃点东西吧,不然找到薄岭之前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