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冀点头:“那日后也要带我去,我还想同成伯一起饮酒呢。”
薄岭应道:“好。”
李冀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们。我……”
薄岭打断道:“皇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说着摘下面具,“皇上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而感伤,您可是圣上啊。”
李冀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轻轻回答到:“你说的是呢。可是我现在只有你这一个兄弟了。”
薄岭说道:“兄弟是只有我了,不是还有一个挚爱之人么?皇上还没把他拿下?”
李冀摇了摇头。
薄岭说道:“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李冀笑着说道:“你现在似乎很是春风得意。怎么?他重新爱上你了?”
薄岭点了点头:“算是吧,忘记成子锐然后爱上薄岭,你说他这不是自己往陷阱里钻么?”
“你还没原谅他?我以为都差不多了。”
薄岭摇头:“差得远呢。”
李冀不在意到:“随你吧。”然后扭开龙椅的开关,龙椅旋转起来,露出下面的暗格,将里面的酒坛拿了出来,“上次没有喝成,今天可要陪我喝个尽兴。”
薄岭将面具与佩剑随手放在地上,然后席地而坐。李冀也抱着酒坐在薄岭对面。
薄岭开口道:“设计的这么好的暗格,居然被你用来藏酒。”
“他们都有秘密,我又没秘密。他们藏秘密,我便藏酒喽。”
薄岭笑了起来:“说说吧,他得琴又怎么惹你了,逼得你今日都对我说了一天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了,好像被全天下伤害了一样,只能求我这个唯一的兄弟给你一点关怀。”
李冀抱怨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跟隋琼不好的时候你就一天天的给我吊着个脸,好像同我君臣生疏怎么怎么要恪守礼节了一样。你同隋琼这关系一好,你才会对我像以前一样。你说说你。”
薄岭没有搭理当今皇上的抱怨,悠悠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开口道:“听说他得琴最近迷上了一个青楼女子,而且不同寻常一样日日陪着亲昵,送各种好物件,而是放出话来定要娶这个女子回门。明媒正娶的那种。”
李冀咬咬牙:“我这就下一道圣旨,所有官员不得狎妓,违者斩立决。”
薄岭点点头:“这道旨意好。”
李冀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蔫蔫的不说话了。
薄岭问道:“你想怎么办?”
李冀摇头。
薄岭接着问道:“见过人吗?”
李冀又摇头。
“要不你放开手让他娶好了,反正你是皇上,以后他还是你随叫随到的。”
李冀还是摇头。
薄岭说道:“那你说说,你又不肯把他放在身边,他出去这般你又心里难受,你何苦呢?”
李冀说道:“正是因为把他放在心上才不想因为自己而束缚了他,明明知道他有一番才干,不应当待在自己的身边成为一个人的附属品。”现在才明白,当初隋琼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用那种方法将成子锐送离他身边又叫自己去救。因为他知道成子锐不应当是他笼里的金丝雀。
想到这里,李冀问薄岭到:“隋琼还没发现你就是成子锐?”
“应该是没有,不过恐怕也再继续瞒不了多久。”
“让他知道又能如何?”
“因为他现在在意的是薄岭,而不是成子锐。”
李冀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低着头喝酒。谁知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皇上,他得琴他将军求见。”
李冀一听立马站了起来:“让他进来。”
薄岭也站了起来,戴好面具,然后躬身站在一侧。他得琴进来先行礼,然后便看见地上的酒:“微臣打扰皇上同薄将军的雅兴了吗?”
李冀说道:“没有。”
薄岭问道:“听说他将军不日大婚?”
他得琴撇撇嘴:“你从哪听说的?”
“京城不是传遍了?”
他得琴愁眉苦脸的说:“什么呀,以讹传讹。我们就是寻常的露水情缘,只不过她近日准备赎身回乡,所以众人都以为是因为我要娶她。”
“那你是舍不得她走了?”李冀看他愁眉苦脸的,于是这么问道。
他得琴说道:“哪是啊,我发愁的是这个。”说着,递给皇上一封信,皇上打开一看,皱起了眉头。
薄岭问道:“怎么了?”
“邻国的国君索要当初帮助我们的报酬来了。”李冀看着这封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