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没有再说什么,一切……吗?
男子抬起一只手,放置在阳光下,原本飘渺虚无的阳光化作一根热气滚滚的火柱,上头尖锐无比,末端有点粗,就像是一个圆锥体,那个东西划破男子的中指。
“滴答——滴答——”一滴血珠从男子的手尖滑落,他的脸色没有变。
滴落在丝带上,随后又是一滴,就这么掉落着,数十下后,原本镀金色的丝带已经成为血红色,淹没了花边的德文。
这时,男子才悠悠把手缩回,随着火柱的消散,男子手上的伤也渐渐消失,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手指前一秒还在手伤。
他将卷轴从阳光下抽回,血色的丝带泛起点点的金光,似乎是德文散发出来的。
那少的可怜的金光衬出一点点男子的容貌,只能看见男子那柔和的轮廓,没有想象中那么血腥刚硬。
丝带自动从卷轴上剥离,暗中那道声音的主人悄然走来,接过丝带,依旧是没有感情道,“你可真是浪费,这血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却是如此不珍惜。”
“嗯。”男子敷衍地回答,这些血本来就是他的,珍贵的血又如何?只是身体活动的一个重要枢纽而已,珍贵不珍贵有何关系?
男子拉开镶边的卷轴,入眼的便是一个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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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中学园】
“那你为什么要对普通人下手?苇中学园的学生,他们都是无辜的!”伊佐那社的心里很是气愤,他难得皱了皱眉头,“如果是成为盟友,就是这种态度?!”
宗像看了看他,这样的白银之王似乎有些陌生,容易被负面情绪所影响到,按道理,白银之王应该是温文尔雅的人,经历过九十多年的沧桑,内心早已是淡然,笑看人生,悲愤很少见才是。
或者说,人终究是人?再多的时间也洗刷不掉自己是人的事实?即使是第一王权者——阿道夫·k·威兹曼。
但他品味过半个世纪的孤独,那种淡然处之的姿态不会因为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而改变,那已经是一个习惯,今生今世的习惯。
托斯狄冈只是淡淡的开口,“不然,您会来这吗?尊敬的白银之王。而且我还在这堆学生中看到了有趣的事,要听听吗?”
“……”伊佐那社一时间没有再说什么。
在红地毯两侧的学生看着教授的动作神情,却偏偏听不见他们的话语,实在是……太令人八卦了!
“那还真是很抱歉,我可不想听。”伊佐那社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说出嘴的都是客套话。
是,他是很感兴趣,可是,看见他就顿时没了那股劲头,龌龊的贵族,使他作呕,他一定也不稀罕从他嘴里听见什么。
这个不请自来的贵族,把脏脚踏进别人的家里,做为主人,他还能好好对待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
“阁下这么费尽心思,不会就是想要和我们聊聊天吧?”宗像打断他们两个人谈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来东扯西扯,这些权外者,不,用现在的话语来讲,应该是隶属noble的异能者,可不能就怎么放着。
如果就怎么不管的话,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什么事情来扰乱秩序。
“哈哈,抱歉抱歉,偏题了。”托斯狄冈粗神经一样地笑笑,根本没有一丝不快。
很不明白,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居然会感觉这人冷酷傲慢,有这种感觉真是想要撞墙了!现在看来明明就是个无聊的神经病患者!
“可是,这就是你们的待人之礼?”伊佐那社斜视了一下站在学生旁边的noble属下,脸上也是带着30°的完美笑容,可是托斯狄冈却是读出了另一番滋味,那是掩藏的危险,比毫不遮掩的还要来得危险。
果然是石板看上的人,还真是……令人愉悦啊!
第23章 找上门的noble(七)
托斯狄冈听后,漂亮地打了一个响指,所有的权外者都退移到学生的最后面,挺拔地站着,亦然看上去像是一个个专属保镖。
托斯狄冈优雅的笑着,伊佐那社也漫不经心的微笑着,一时之间没有任何人在说话。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直笑着,好想要比谁更会笑。
可,到底谁才是将面具戴的最好的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一旁的宗像没有再出声打扰了,他缓缓磕上眼帘,将闪烁着精光的眼眸遮掩住,他这一点时间浪费掉还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