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不是玩情趣……”沛恩看着锁匠那一脸感慨的脸,立刻闭嘴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脑补了一些什么,但是的确不适合开口了。
沛恩付了钱,神清气爽,套上了上衣,总算不再那么另类。
“哇,总算是自由了。”
拉斐尔站在后面,默默低头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似乎有点难过。
沛恩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最终想了想,道:“你如今还看不见,不如还是拿跟绳子,我牵着你走吧。”
拉斐尔立刻抬起了头,无神的眼睛好似有了亮光,晶亮亮的。”好的,雄主。我立刻去找绳子。“
沛恩摸了摸鼻子,拉扯了他一下,“算了,拉我袖口吧。”
沛恩与拉斐尔一前一后地走着,终于去找了医生。
医生帮拉斐尔查看了一下身体之后,开口:“脑袋被重击,稍微淤血,也许会导致失魂症。”
失魂症也就是俗称的失忆,只是狼人的说法不一样,就像虫族对失忆的说法也不是失忆一样。
“原来不是傻了。”沛恩低喃。
拉斐尔有点恐慌,而近来雄主对他又超宠的,所以他稍微有点撒娇地扯住了沛恩的袖口。
“放心了,应该很快就恢复了。”沛恩盯着对方那个样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倒也是有点可爱。
唉,要是一直这样子就好了,至少比之前的样子好多了。
“嗯。”拉斐尔一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就安静下来了,原本的心慌也渐渐消失了。
也不知道雄主何时有了这种魅力。
旁边的医生倒是没有在意他们小两口你侬我侬的样子,只是他可能原本就比较闲——毕竟他这里这是个小诊所。
所以,他开始东扯西扯扯闲话。
医生:“你们从特朗德星球来的?”
沛恩:“您很眼尖。”
医生:“哪能啊,我的一个外甥就在城镇门口,赶巧听到你们说话,就知道了。”
沛恩:……
哦,原来闹这么大了。
医生:“你们特朗德星球,我记得都是雌虫和雄虫交配,你们之中,谁是雄虫,谁是雌虫啊?”
沛恩:“我是雄虫。”
这是不能搞错的。
医生:“嗨,看你那么小,我还觉得你才是雌虫呢,没想到,还真的是雌虫比较矮小呢。”
沛恩:……
拉斐尔扯了扯沛恩的袖口:“雄主……”他有点不安。
医生:“你脑袋我还没清理好,给我好好呆着。话说啊,你这位雄虫也太不走心了,这么久都没有带你来看医生,现在才来看,我跟你说,若是你早点来,这脑袋就不会那么肿了。”
拉斐尔道:“雄主很爱我的。”
最近很爱,真的很爱的。
沛恩:怎么这么腻歪呢?
医生:“哎呦,还知道帮你的雄虫说话,雄虫啊,你得学着点。”
沛恩:……
“不是,你这还没好呢?”沛恩有点不耐烦,他本来就不是对方的雄虫,还要他对对方多好啊,之前他还要搞死他呢,他现在没有杀了他,没有恨他,真是仁至义尽了。
医生又在拉斐尔的脑袋上涂了一会,然后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整理好放到了一边。“好了,可是你这个眼睛,唉,难咯。”
拉斐尔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似乎有点迷茫,也有点恐惧,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纠结地扯着雄主的袖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就是雄主将他的眼睛刺瞎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却不恨眼前的雄主。
这是为什么呢?
他不明白,只能扯着对方的袖口,以求平息自己内心的震动。
沛恩瞥了对方一样,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问医生。“诊金多少?”
医生:“哎呀,不多不多,就给我十天狼盾就好。”
沛恩从裤带里头掏出十个天狼盾,直接放在医生的桌上,然后握住拉斐尔的手就离开了。
拉斐尔稍微踉跄了两下,到底还是跟着对方快步走了。
“雄主……”拉斐尔明显感觉雄主的心情不算太好,但是他直到出了那诊所,才喊了雄主一声,雄主走得太快太急,他看不见,到底还是有点困难。
“你为何不恨?”沛恩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拉斐尔不懂。“恨?恨什么?恨谁?”
“你的雄主。”沛恩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