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几秒的时间,李纪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
“曹阿瞒欺人忒甚!”
猛的听堂里吕布吼了一句,整个府里都带回音,李纪收回目光,快步进大堂。
刚准备哈哈大笑施展他多年练就的口才时,李纪早走了,旁边光膀汉子的脚臭熏得他直翻白眼。
“……”
“呜”
迎面砸来什么东西,被李纪躲过,就望见黑煞脸的吕布。
高顺依然板脸站在侧,张辽见李纪进来,在高顺身后偷偷摆手。
“他把侯爷当什么?耍猴呢?侯爷今日非砍那狗头下……子川?”
李纪刚进来,吕布气势一滞,最先反应竟是遮掩住被劈坏的桌案,略心虚。
一天坏俩什么的,特别刚劈坏这还是从李府借来,旧冬时李纪亲自上山刨的。
“…主公为何要斩曹使?”
李纪无奈中略带宠溺的喊声响起,吕布才发觉自己又在干蠢事。把剑收了,说起那来使如何如何。
旁边高顺张辽已经目瞪口呆到石化。
互相看了一眼,意思一致。
虽然没什么不正常,但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啊喂?
听完吕布说的,李纪也觉得那来使该斩,毕竟没人保证合盟后曹操不阴人一刀?
但谁能告诉他俩,为什么一脸正经的李纪右手已经搭在吕布肩上还自然的捏了两下??
这般无理,吕布不仅没怪,还笑着拐他。
程昱万万没想到,他出使个并州营被人家一刀宰了。
这和说好的套路不一样啊,说话直怪我咯?
死不瞑目呀
消息传回许昌,曹操震怒,程家差点没气死。
“吕奉先手下猛将如云,但无谋智,明公不急于一时。”
武将虽纷纷请战,但众谋士力谏之下,曹操只得先顾袁绍,官渡战事一触即发。
下午议事时,貂蝉见张辽一直捂着眼,缩在角落。疑惑非常,问缘由,张辽挪开巴掌泪目曰,闪坏的。
几个校尉三两在一起闲聊些什么,说的起劲。
至于真正在开会的,恐怕只有吕布高顺李纪陈宫。
高顺建议守洛阳,李纪想挖并州,陈宫则看中西凉马腾。
三人争了一下午,都说服不了对方,干瞪眼,吕布挠挠头。
要不,分三路?
“……”
三人同时转身,齐声拜道,
“主公英明。”
吕布一(被)脸(套)卧(路)槽:特么你们说好的吧?
分配时,李纪建议让陈宫去说服丁勉,陈宫以初来乍到为由推脱不去。
高顺领几员将守洛阳防曹军,已经定下了。
兵力有限,对于谁随行西凉,吕布看起来倒是无所谓。
无所谓啊。
李纪挑眉,莫名不爽,突然道了句。
“主公,我那桌案。。”
陈宫被踢出城门,去往并州。
月明星稀,在老马背上孤零零的打个喷嚏,陈宫骂娘的心都有了。
因为要西征,一切安排妥当后,李纪回屋,屋里黢黑,四下无声,应是吕布巡完城就睡了。
自己铮亮的绿眼睛格外突兀。
“嗯”
虽然不是很懂玄学,但月圆还有狼的特征这点就够绑柱子上烤八百回了。
…晚上还是少出去为好。
看吕布睡得哈喇子直流,抛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摘下甲,俯身啃了口情缘,感觉吕布有醒的迹象,赶紧躺下装睡。
结果等困意渐渐来袭,被吕布一脚踹下床,只见吕布左右乱划,口中高喝,
“李子川你少蒙侯爷,且拿出些真本事,侯爷先让你三十回合。”
“呼”
呼声起,吕布挠挠肚子,翻身接着睡。
???
李纪还睡眼朦胧,爬起来有点懵。
早上黑着眼圈蹲茅房,新换的竹签上画的小人儿怎么这么眼熟?
“哦,这事儿啊。”
“前几天张小子藏的画本被老高发现,那还有好?老高耿劲儿上来谁拦得住啊。”
想起两天前还苦哈哈发誓和高顺决绝,现在又粘上了,曹性啧啧两声。
指指放竹签的筒子,一副你懂得表情。不一会儿,赵云通红着脸从隔壁茅房出来,显然也注意到竹签的小人。。
正巧貂蝉拐进月亮门,以奇怪姿势缓缓往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