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帅韩帅迟迟未到,怕是各怀心思,不能再等了。”
大红军帐内,岳飞指刚插的两面小旗,
“这就是昨晚探得钟鼓的位置,阵虽变,钟鼓不能移,进阵后先毁钟鼓再闯阵。”
岳飞脸一肃,夹令箭,
“张宪,牛皋,岳云听令”
“在”
三员将出列拱手,
“出城分兵后,你们领两万三千人,攻大阵南门。”
“得令”
张宪接令回列。
“王贵,杨再兴,宗勉听令”
“在”
“分兵后,领一万九千人马,随我攻西门。”
“得令”
杨再兴接令回列。
“宗帅,刘将军,子渊,大营就交给你们了。”
老和尚笑呵呵点头,
“鹏举你就放心吧”
看岳飞手下兄弟各自回营整兵,旁边李纪忽道,
“钟鼓必有守备,且在阵内层层掩护,需神射手一击命中,事关全局,岳兄可有把握?”
“李兄可能不知,鹏举十四岁便能拉弓三石,还射的贼拉准。如今眼疾已好,旧伤复发只是对外说说,骗骗金兀术而已。”
听墨子渊一解释,李纪哭笑不得,原来醒的时候他俩在演戏给自己看。
岳飞拉了拉神臂弓,从架子上取下箭囊。
“不过,为稳妥起见,还请李兄做客将,替我走趟南门。”
李纪应承下来,
“自当效劳”
一个时辰后,大军聚校场,士兵个个昂首挺胸,精神饱满,队列有序,盔铠甲亮。
面对阵里八十万金兵,气势不输。李纪暗暗佩服,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闯阵了。
往里冲的时候,领头的一员小将,拉弓便射。
箭矢从金兵头皮上过去,栓钟的绳被射断了,钟掉在地上,成了哑钟,刚欲敲钟的金兵都傻眼了。
阵里真和军师说的一样,打赢坐镇的守将,陷坑绊马索什么的随远处弓箭让人防不胜防。
李纪挽枪驳打雕翎,看军兵已经用盾挡着往前冲,连忙追上。
好不容易过了陷阱,这个阵门还有一哨人马的后援,足足有五万之多,没啥阵势,只能肉搏。
李纪这边焦灼不久,岳飞那边同样遭到阻击。
大阵塔楼旁,金兀术看着被四十多辆滑车包围的人点点头,
“我原以为岳家军里的高宠连挑二十八辆滑车已经算是神力了,没想到又冒出这么一号人物。”
看他举画戟又连挑四五辆,其他滑车还源源不断的靠近。
八辆,十五辆,二十六辆,三十九辆。
挑翻的滑车在那人身后堆积成山,金兀术脸色越来越难看,若是大金出个这样的猛将,何愁霸业不成。
阵中身影渐渐迟缓,鹰眸一暗,手一抬,滑车不向前推进了。
“来人,喊话让他投降”
“是”
那人去了不一会儿回报,听阵中之人哈哈大笑,
“呸,狗屁北狄焉敢猖狂,想让吕爷爷求饶,你做梦!”
“放肆,身为阶下之囚,竟敢对四太子不敬。”
“退下”
金兀术正准备亲自劝降时,有人报,岳飞闯营。
禀报声不大,却让金营一片哗然。
“既然岳飞闯营,为何不见鼓响,不见钟振?”
金兀术拽着通报之人衣领将人拽上来,面起狰狞,
“岳飞进阵先射破了鼓,我们没有防备…”
“混蛋”
将人摔到一边,金兀术也没了劝降的心思,
“哈迷蚩,让车阵继续推,此人必须死。”
说罢,举长斧领十万人往西门去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报,南门被破,几员将已经杀进来了。
“放箭,放箭”
梆声响,一骑黑马已经冲进箭雨,直奔滑车阵。
“遭了,他要救那个男的,快推,往里推。”
塔楼上小蓝旗一晃,金人推着滑车闷头往前跑,前面的滑车上还点了火,浓烟滚滚,直冲口鼻。
李纪见状,想捏诀驾云,发现指诀没用,无奈弃了战马,看滑车上全是尖刀,只得踩金兵脑门过去。
挑了离吕布最近的那辆,见吕布捂着鼻子,咳嗽不止,知不能久留,旁边又是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