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长留弟子一同前来季如翌不好动作,只能跟着马车坐了那么久。这次就他们两人,秦让也已知晓他的身份,倒轻松了许多。
秦让以为季如翌的武器是扇子应该不会用剑,就要御剑带他回去。
季如翌呵呵一笑,回他一句,“小公子别忘了,我可是剑修。”说着拔出秦让的剑,挽了个剑花向空中一抛,那剑在空中绕了一圈,稳稳地停在了两人的脚下。
“小公子,请吧。”
秦让的剑不是认主的名剑,被季如翌操控的行云流水。秦让哪里还记得自己说要带季如翌的事,轻轻往上一跳,两人启程回了长留。
回长留后秦让去和秦诏霖请了安,回去便看到秦元耷拉着脑袋等在他房前。
秦元原本和秦让一起出发的,谁知半路秦让直接找季如翌去了,他一个书僮落了个找不到主子的境地,年纪又小,在百洛湾待了几日就被秦诏霖派人送了回来。他觉得自己没有好好逛逛百洛城的原因都在秦让身上。
秦让这阵子哪想起过秦元,还以为他和其他人玩够一起回来的呢,没想到刚去几天就让人送回来了。秦让学聪明了,也学他爹,拿出百洛特产甜糕,硬说成是蓬莱阁所出,他爹这次出去又带回来的,把秦元唬的一愣一愣的,也不提秦让忘了他的事了,抱着甜糕就跑了。
秦让暗自感叹,总感觉自己和季如翌待时间长变坏了。
☆、第 18 章
长留又到了一年一度最热的时候,秦让虽有修为护体没那么热,可他也不喜欢天上毒辣的太阳。每天坚持去学墅的动力,也就剩下季如翌了。
可惜季如翌之前去百洛湾时,那段时间都是其他夫子代讲的,这次回来后他没全接回来,只是隔一天来讲学一次。两人现在住的也不近了,秦让只有去学墅时能看看他,时间一长,他心里不舒坦极了。
秦让在训练场上都提不起劲头来,常决看他最近状态都不对,嘲笑道:“秦让你莫不是被热傻了?”
秦让哼哼两声,心里想的却是明天季如翌不去学墅。
常决故意激他,“你若这样下去,恐怕天才这称号就要让给血骨扇客了。”
常决以为秦让反应会很强烈,秦让反应也的确很强,只不过不是气的,倒像是听到了什么喜爱之事。
只听原本还蔫蔫的秦让瞬间中气十足道:“说起血骨扇客,当真奇筋异骨,我在百洛听过几次书,他真是个传奇人物。”
常决扣了扣耳朵,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还说他像个魔修?”
“我事后想想,觉得这人倒不像是魔修的样子,相传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气宇不凡却不和任何女子暧昧,真可谓谦谦君子,怎么会是魔修呢?”
常决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什么秦让在百洛听了几次书,回来就成这样了,直叹今年的太阳真是火辣,把秦让都烤傻了。
秦让却似没说够一样,又道:“你看血骨扇客这个名字,乍一听只感觉张狂犀利,可细细一品,扇子连血骨,又多了丝重情重义的味道。真是连名字到人,无一不让人叫好。”
常决已经听不下去了,浑身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我怎么记得你当初说血骨扇客这名字一听就不像好人来着。
他赶紧打了个手势,“停停停。”
秦让也没啥词再夸了,便停了下来。
常决深呼吸几次,觉得那股恶心劲过去了,才又说:“咱不说血骨剑客了。你之前不是和季夫子不对付吗,现在怎么样了?”
秦让心里哎嘿一声,心道这常决可真会挑话题,嘴上说道:“季先生哪里都好,就是来学墅的日子太少了。他讲学十分生动有趣,我一天不听都难受极了,明日又是他不来的日子,我一想到就难过无比,食不甘味,真想见上他一面。”
“……”
“若让我为长留学墅的夫子评比一下,季先生肯定是榜首的,长得英俊潇洒不说,性格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学问也还可以。”
常决受不了了,不知道是秦让出了问题还是他被自己院里养的那个传染了傻子病。他无力地摆摆手,“你想见季夫子,就去找他啊,去,现在就去。”别在这折磨我了。
秦让眼睛一亮,对啊,他可以直接去找季如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