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 虽然哈里斯所说不无道理，但是方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我觉得第一个方案并不一定是试炼空间的障眼法，你们还记得在英雄无敌世界中那些白线吗?”一旁的卫承安突然开口说道，虽然他平时都是严格执行方允的想法，但是可不能忘了他是一个经历了无数次战斗的战士啊。
“你是说试炼空间想要吸收试练者体内的能量?”这下一切都能说通了。
所有的信息在方允脑海里重组，一个缜密而恐怖的计划浮现在方允脑海之中。首先明确一点是试炼空间肯定需要从其他世界汲取能量，无论是它自己的说辞还是它不断遣送试练者去其他世界搜集各种含有法则能量的道具。
如果这一个最基本的假设是真的话，那就可以继续推演其他的结论了。
但是很明显这些试练者通过试炼任务提供给的能量不足以满足的它的需求，或者是完整世界上有它极其垂涎的存在，所以它才会隔一段时间就要和完整世界展开一次生死大战。
第三纪元是和方允所窥见过的虫族世界进行交手，而这一次的目标这是所谓的巫师世界。
至于为什么这一次试炼空间会提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方案，很有可能是和第四纪元最大的特点——自修有关。
在第四纪元以前，试练者体内的能量说到底都是靠试炼空间的赐予，当试炼空间觉得试练者也脱离它控制的时候，它完全可以强行收回试练者体内的能量。所以第一、第二纪元真正能和试炼空间抗衡的试练者才会那么少。
第三纪元偏偏出了一个变态“疯子”，他完全不依靠试炼空间的强化，凭借自己在一个个世界中积累、 学习、强化，成为了一个可以和试炼空间的硬碰硬的存在。
而这种强化方式让盛文博为首的试练者看到了出路所在，最终和试炼空间签订了契约，让试炼空间必须给试练者们提供一种不依赖它而存在的强化方式，这就是自修强化的由来。
自修强化代表着试练者体内的能量完全是他们自己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不受试炼空间控制，在进入其他世界的时候也不会受到其他世界法则影响。这就意味着试炼空间没有办法想割韭菜一样收割试练者身上的能量了。
就想英雄无敌世界里，当龙后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世界泛意识也会对她身上所聚集的法则之力感兴趣。试炼空间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体内这丰富的“营养”呢?
于是它就提出了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就是先收割自己体内试练者身上的能量;而第二个方案则是我不吃你们，但你们要负责去外面给我找吃的。
无论哪个方案都符合最初的假设，试炼空间对于法则力量垂涎若渴。
“这这么说宙斯选择第二个方案还是在帮助试练者们避免被试炼空间吞噬咯?”胡鹏飞说道。
一旁的哈里斯摇了摇头，脸色也有些沉重：“也许宙斯的做法的确达到了这个效果，但是这并不能证明这就是宙斯所有的算盘，很有可能是歪打正着。”
“的确如此，如果宙斯真的一些为试练者好的话，那诸神小队在试练者口中的风评就不会那么差了，也不会成为试练者之后不去拜访遗忘者。”方允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而且还有个疑问是，宙斯到底是怎么知道试炼空间本来的面目和目的的?他可没和遗忘者交流过。”
“从给乌鸦那里?”胡鹏飞的猜测也合情合理，毕竟乌鸦是唯一一个和方允共享了关于试炼空间信息的人。
“不可能是乌鸦，我和他之前有契约的，如果他违背契约的话，我能够感受到。我不认为他或者宙斯掌握了能瞒过我契约法则的力量。”这是方允契约法则最初的运用方式，只是鲜少和其他试练者打交道，渐渐被忽视了。
胡鹏飞挠了挠头，哈里斯和卫承安也一言不发，显然这的确是一个暂时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好了，关于宙斯的事情就先放在一旁吧。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是现在还有更紧急的事情，与巫师世界之间的战斗该怎么办?”
说实话，现在让方允压力最大的还是指挥世界战争这件事。经历过虫族战争的他，知道一个决策者出现决策失误的时候，会导致多少人送命。
方允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但是他也深知自己绝不是一个想士郎或者切嗣那样能够承担起他人正义的英雄，他一直所追求的只不过问心无愧而已。